边的交椅上,将手摆在王重取出的脉枕之上。
王重自药箱中取出一方白色的丝帕,盖在墨兰的手腕之上,旋即便将三指搭在墨兰的脉上。
若是墨兰的演技再好,此刻也忍不住心跳加速,脑中也跟着胡思乱想起来。
诊脉是否能够诊出自己已非完璧之身的事实,而且自己上个月的月事并未到来,是否已经怀了身孕······
不管是哪一个可能,都不是墨兰愿意看到的。
不过片刻,王重就有了答案,只是为了安盛紘的心,王重特意多号了一会儿,还让墨兰换了只手,再号一遍,然后才收回手,笑着道:“四姨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虚,夜里寒凉,四姨姐还得小心些才是,切莫着了凉!”
说罢便将东西收回药箱之中,盛紘则又嘱咐了墨兰几句,让她诚心悔过,然后又是一番说教,才同王重离开了祠堂。
“如何了?”回到书房,盛紘终于按捺不住,摒退众人,便迫不及待的追问起王重结果来。
王重却一脸凝重的道:“确实是喜脉无疑,而且至少已经有两个月了,若是再拖个把月,只怕就要显怀了!”
盛紘如遭雷击般愣在当场,脑中一片空白,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不仅仅只是在三清观同外男搂搂抱抱,举止亲密,甚至早已与人暗中珠胎暗结,还怀了别人的身孕!
盛紘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自己辛辛苦苦教养的女儿,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将其当做掌上明珠般呵护了十几年,平日里连责打都没有过,如今竟然做了下这般不知廉耻的事情。
失神的跌坐在交椅上,王重冲着盛紘拱手道:“岳父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叫府里信得过的稳婆前去查验,怀孕两个多月,只要是经验丰富的稳婆,应该都能看的出来。”
说罢便再度行礼,提出了告辞,王重刚刚从盛紘的书房里走出来,就听见里头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站在门口,扭头看着侯在门外的冬荣,王重道:“冬荣小哥是个聪明人,哪些钱该拿,哪些钱不该拿,小哥心里合该有数才是,则诚向来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这一点冬荣小哥应该清楚吧!”
冬荣身心一凛,拱手躬身,悄悄抬眼看了王重一眼,却正好迎上那几乎直透人心的目光,看得冬荣下意识就打了个哆嗦。
尤其是王重的几句话,看似告诫,实则隐隐还带着几分威胁。
冬荣如何不知道王重话中的真意,作为盛家最有出息的嫡长子,盛家早晚都是要交到长柏手里的,而长柏的性子,盛家上下就没有不知道的。
冬荣赶忙低下头,恭敬的道:“多谢六姑爷指点!冬荣记住了!”
王重洒然一笑,说道:“人这一辈子,选择很重要,金银财宝固然吸引人,有命拿可也得有命花才行!”
说罢便快步离去,径直奔着寿安堂而去,书房里,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还在继续。
今夜的盛家,注定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