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健康的。
除了预留的种猪之外,其余的肉猪,皆需要劁制!
所谓劁猪,便是将猪仔阉割,劁制过的肉猪,猪肉之中比那些没有劁过的少一股腥膻味。
劁猪之法已有流传,只是并不广泛,毕竟这会儿的人们思想不像后世那般,都担心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有什么技艺,也都是藏着掖着的不教全,非得等快要死了的时候,才舍得传下去,有些死的过于仓促,连后事都来不及交代的,技艺也便就此失传来。
整个猪圈逛了一圈,确实如余初一说的那般,百二十只猪仔的长势都挺不错的,目前还没有出现患病的例子。
“不错!一定要谨记,保持卫生干净,猪圈每天都要清扫,水要及时供应,一定要保证是清水······”临走前,王重对着余初一又是一阵叮嘱。
不管是养猪还是养鸡养鸭,最怕的就是疫病,一旦形成规模,那就是血本无归,但只要做好防护,保持卫生,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能够起到预防作用的。
“公子放心,都是按照公子的要求办的。”余初一道。
“若是这批猪仔顺利长成出栏,少不了你的赏赐!”
“多谢公子,小的一定尽心!”
余初一虽然并不如弟弟余初二机灵,但也不是傻子,只是平时木讷了一些而已。
现如今猪圈那边已成规模,待开春之后,王重还准备在小竹山里养鸡,在小湖里再养上些鸭子,江南水系发达,后世很多淮扬菜,都和鸭子有关。
像金陵赫赫有名的鸭血粉丝汤,烤鸭等等。
倒不是说王重不会做肥皂、酿酒、提纯粗盐、提炼白糖,而是这些东西利润太高,涉及的东西太过敏感,王重现在不过是一介白身,毫无半点身份地位可言,若是贸然推出这些东西,那不是挣钱,而是取死。
虽然王重并不畏惧,但也没有必要将自己陷入麻烦之中。
安安稳稳的发展,一步一步的逐渐壮大,正所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便是差不多的道理。
时间一日日过去,刚进二月没几日,漕帮的第一批五百石的大豆便送到了白水村。
王重当即便领着一众庄户钻进了油坊,亲身指点庄户们用大豆榨油。
榨油是一项技术活,不管是炒料还是制坯,都有讲究,好在有王重这个近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东家,言传身教之下,庄户们上手极快。
而王二喜,则暂时兼着油坊管事儿的活。
油坊已然开工,王重却没闲着,而是找到了白水村余、李两家的几位耆老尊贵。
“晚辈王重,见过三位耆老!”
“重哥儿,你找我们来是?”三人之中的李老太爷率先发话。
按辈分算,李老太爷是王重嫂嫂李氏的太爷,虽然隔了房,但此时和后世不同,宗族观念深入人心,尊长敬贤更是古时便有的优良传统。
“今日冒昧想请,确有缘由,几位长辈且听晚辈慢慢道来!”王重冲着三人再度拱手行礼后,才慢慢说道:“早年间我兄长找来祸患,若非诸位耆老带着乡亲们护住晚辈一家,焉有晚辈的今日。”
“我王家虽是外来,可村中余、李二族,对我王家有收留之恩,援手之一,恩同再造,晚辈并非负恩忘义之徒,而今薄有家资,欲修缮村中学塾,宴请塾师,教村中孩童读书习字,一应花费,皆由我王家承担,不知三位耆老意下如何?”
“重哥儿此言当真?”三位耆老闻言尽皆颇为震惊。
“自然当真!”王重朗声道。
余老太爷感慨道:“自打吕先生故去,厚庭举家搬家之后,村中学塾,已闲置多年,学塾修缮容易,只是这塾师,怕是不太好找啊!”
王重道:“且先将学塾修缮妥当,塾师再慢慢寻找便是。”
“只是晚辈准备今科下场一事,还要备考,这学塾修缮之事,还得三位耆老多多费心才是。”
闻言三位耆老尽皆一凛,三双眼睛不约而同的定睛看着王重,目光中皆有几分震惊,李老太爷更是急忙问道:“今年便下场?”
“因着家中琐事,已经耽搁了将近四年,明年秋天便是乡试,今年先下场一试,便是不中,也全当积累经验了!”
“哎!”三位耆老闻言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王重家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当初赌坊的人来白水村追债,还是他们待人护住了王重和李氏母女。
“如此也好!”余老太爷道:“多考一次,便多一次机会。”
李二太爷道:“既如此,重哥儿便安心在家温书备考,修缮学塾之事,交给我们几个老家伙便是。”
王重再度拱手行礼道:“待晚辈回去便与嫂嫂交代清楚,一应花费,皆寻嫂嫂支取。”
“如此甚好!”三个老人捋着胡须,面带笑容道。
王重话音一转:“还有一事,还需三位耆老拿个主意。”
余老太爷问道:“还有何事?”
王重道:“晚辈委托漕帮采购的大豆数日前皆已送到,第一批豆油三位耆老可都尝过了?”
三位耆老纷纷点头。
王重再问:“滋味如何?”
李老太爷道:“虽滋味比之荤油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