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中。
等到沈栋梁再度醒来时,浑身上下仍旧无法动弹,他日思夜想的沈默,正坐在旁边的火炉边上烤着火,身上盖着被子,手上连着输液管,旁边的木架上,挂着好几瓶盐水。
药水空了一瓶之后,沈默走过来,熟练的换了一瓶,就这样三瓶药水过后,沈默离开了,全程一言未发。
沈栋梁更加绝望。
晚上,王重又来了,这次取走了沈栋梁的一颗腰子,缝合了伤口,继续吊水。
······
沈栋梁迟迟未归,连个电话也没打回来,起初赵静怕误了沈栋梁的好事,虽然担心,但也不敢打电话去找,可直到除夕这天晚上,沈栋梁还是没有半点消息,远在松河的赵静开始坐不住了。
可她身体弱,外头又这么冷,受不了奔波,只能往吉膳堂打来电话,可腊月二十七开始,吉膳堂就关门歇业,开始放年假了,她怎么可能打的通电话。
又等了一夜,赵静再也坐不住了,生怕丈夫出了意外,翌日一早,便在儿子和老母亲的陪同之下,去警局报了警。
沈栋梁到底不是普通人,松河那边的警局接到报案之后,立马就和桦林这边的市局联系了。
桦林市局这边,吉膳堂最近在桦林可谓是鼎鼎大名,上到局长,下到底下的警官,不少都去过吉膳堂吃饭,也都知道吉膳堂自二十七日起就放假歇业的事情,不过既然是松河那边的案子,市局这边自然也要配合一下,当即就准备派人去找王重这个吉膳堂的老板询问。
正好电话过来的时候,马德胜就在局里值班,当即就带着人直奔桦钢宿舍区而去。
敲门声响起,正在屋里盘膝打坐的王重睁开眼睛,走到门后,打开房门。
“市局马德胜,你是王重吧!”马德胜看着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王重,亮出证件,张口就问。
“我是!”
“有个案子找你了解下情况!”
“马队请进!”王重把人请进屋里,倒上几杯热茶。
“不是什么好茶,马队和警官别嫌弃!”
“谢了!”马德胜道:“不用这么客气。”
“进门是客吗,更何况这大过年的,咱边吃边聊。”王重把桌上摆着的花生瓜子和水果推到二人跟前。
马德胜道:“咱们还是先聊聊案子吧!”目光却始终都在观察着王重。
王重仍旧还是那副镇定自若,风轻云淡的样子:“马队长,我能问一下是什么案子吗?”
“失踪案,沈栋梁你认识吗?”马德胜问道。
“沈栋梁?不认识!”王重摇头。
马德胜再问:“那沈默呢?”
王重道:“沈默我认识,她目前算是我店里的员工,这孩子是桦医的新生,放寒假开始就在我店里兼职······等等,马队,这个沈栋梁难道和沈默有关系?”
马德胜解释道:“不错,沈栋梁是沈默的大爷,也是把沈默从小抚养长大的人。”
“沈默的事儿我知道,她父母早亡,从小就被大爷收养了吗!不过他大爷名字倒是第一次听说。”
马德胜再问:“根据沈栋梁的老婆说,沈栋梁来桦林,就是来看望沈默的,沈默往家里打电话说在你们吉膳堂兼职,沈栋梁有没有去过你们你们吉膳堂?”
“去过,那我还见过他,那天是二十四,有个自称是沈默大爷的人来找沈默,说是要带沈默出去买点东西,聚一聚,为此我还准了沈默几天假呢。”
“哦?是吗!”马德胜一听有戏,当即便问道:“那之后呢?”
“之后他就带着沈默离开了?不过第二天沈默就病了,我想着反正二十七我们就歇业了,就给她放了假,让她年后再来上班。”
“你知道沈默住哪儿吗?”马德胜再度问道。
“学校放假以后,沈默就一直住在她弟弟那里。”
“沈默还有个弟弟?”马德胜有些意外。
“亲弟弟,叫傅卫军,也在我店里打工,在后厨干学徒,干了有几个月了,虽然不同姓,但他确实是沈默的亲弟弟,当初他们父母出意外去世之后,沈默的大爷把沈默接走抚养,却把这孩子扔到了孤儿院。
这孩子虽然不会说话,先天有缺,但人实在,勤奋,做事情又用心,挺上进的一孩子,还有个跟他一块儿来的,叫隋东,也是孤儿院出来的孩子,他们住在一块儿。”
“傅卫军?隋东?”马德胜和旁边的崔国栋对视一眼,尽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意外。
这两人算是警局的常客了,孤儿院出身,无父无母,一个聋哑,一个口吃,小偷小摸的事情没少干,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
马德胜和崔国栋对这几个孤儿院出来的孩子也都是尽量引导,毕竟都是些可怜的孩子,沦落到如此地步,也并非是他们的本意。
王重道:“以前这两孩子确实有些不着四六,不过来了我店里之后表现倒是挺不错的,平时干活也卖力,从不偷懒耍滑。”
“这么说沈默现在应该和傅卫军待在一起?”马德胜问道。
“自从桦医放了寒假之后,沈默一直都住在傅卫军那里,如果她没有回松河的话,现在应该也在那儿。”王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