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可我是实打实让你吃饱了饭的,就你那饭量,一个人顶别人三四个······”
没等马敬贤说完,王重就打断了他:“马叔,你就直说吧,想让我帮你什么!”
马敬贤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马仁礼,叹口了气,说道:“叔也不瞒你,叔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仁礼,仁礼这孩子,打小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没干过重活,我现在又是这么个情况,要是哪天我走了,我实在是担心仁礼他一个人过不下去,你是个能干的,叔现在能够拜托的也就只有你了。”
马敬贤说的倒是情真意切。
“照看没问题,但我能帮他一时,帮不了他一世,照现在这架势看,将来地里的活都得他自己干了,仁礼人不错,对我也不赖,这些活我都能教他,但关键还得看他自己立不立得住,现在家家都有自己的田地了,日子过得好与不好,还是得看自己。”
“没事儿,没事儿,有你这句话叔就放心了。”马敬贤道。
马敬贤这人,平生最爱算计,从来不肯吃亏,前阵子牛大胆和杨灯儿的事,虽说原因不全在他,但他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马家作为麦香村最大的财主,村里八成的田地都是他家的,麦香村里家家户户都佃了他家的田种。
可马家那么多的田地,真正光明正大买来的有,但并不多,多数都是靠着各种手段盘剥压迫,兼并得来的。
就像诉苦大会上吃不饱说的,吃不饱家里那几亩地,都是肥的流油的好地,被马敬贤他爹给盯上了,想花钱买,吃不饱他爹不肯卖。
然后吃不饱他爹就被诬告通匪,吃了官司,马大头他爹就趁火打劫,低价从吃不饱他爹手里把地给买了过去。
还真别说,结合系统提供的那些记忆,看着地主老财马大头低声下气求自己的样子还真挺解气。
不过马仁礼这人还不错,虽然胆小怕事,贪生怕死,不过本事不差,虽然动手能力差,但书读的不少,理论知识丰富,大小也算个人才。
东厢房里原先住的是马仁礼,家具什么的也都被乡亲们给搬空了,被褥也没了,只剩下几身衣裳。
还有十几本书,被扔在炕上。
没一会儿,牛大胆也扛着鞭子搬到了偏院。
打土豪,分田地。
历经了这么多个副本世界,王重总算是经历了一回,还真别说,这感觉还真就是不大一样,心里头舒坦。
晚上,正屋里马敬贤哎哟哎哟的喊着,声音倒不是大,听着一点儿底气也没有。
到了晚上,王重擀了面条,马仁廉家做了疙瘩汤,马仁廉还给马仁礼父子两送去两碗,可马敬贤只喝了一点汤,吃不下面疙瘩,倒是马仁礼,饿了一天了,他自己那碗吃的干干净净一点没剩下。
入夜后,王重又过去瞧了一眼,马敬贤的脸色愈发差了,绝熬不过三天,随便出点什么变故,情绪再波动一下子,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
晚上,牛大胆也来了一趟,具体说什么王重没听,专心致志的在炕上盘膝打坐,光着膀子练功。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清早,天才刚亮,就听见主屋里头传出马仁礼既震惊又悲痛的高喊。
王重进屋查看时,马敬贤已经没了呼吸。
王重,马仁廉,牛大胆几人帮着马仁礼把马敬贤给入了土,马仁礼当天就搬去了村西头的牛大胆家。
帮着马仁礼安葬了马敬贤,王重去自己分到的三块地里瞧了瞧,水浇地和那块在半坡上的地麦苗长势正好,正节节窜高,绿油油的,瞧着喜人,山脚下那块洼地空着,啥也没种,现如今里头还积着水。
下午的时候,村里的钟再度被敲响,众人汇聚到马家外头,排着队挨个领粮食,周义虎和王万春等人负责发放。
王重虽然分到了马家最好的房子,可家里别说一粒米了,连颗麸子都没有。
考虑到王重的特殊情况,农会和村委会还有周义虎他们经过商讨决定,从马家仓库里,给王重拨五十斤麦子,五十斤玉米,还有十斤大豆,十斤磨耗的面粉,至少让王重能够挨到夏收。
现如今马敬贤死了,这再过一阵子,就该闹还乡团了,王重想先去县里探探情况,这天早上就提了五斤麦子,奔着县城而去。
王重营务田地的本事自然没的说,现如今春灌也过了,地里只需要定期的除草、除虫,要是旱了就还得继续挑水。
好在今年天色不错,开春之后就下了几场雨,王重分到的那块水浇地和坡地都中着麦子,洼地和一开始马敬贤分的那块石头地倒是还空着。
王重去瞧了瞧,那块洼地在山脚下,常年积水,石头地在村子对面山上,地里石头居多,想要开垦出来做耕地的话难度比较大,倒是可以种点果树。
这天,王重打算去县里瞧瞧,找点蔬菜种子,果树苗子,出门的时候还提了一袋麦子。
没成想刚出村就远远见着周义虎带着两个战士走在前头,王重忙跑着追了上去。
“周队长,周队长。”
周义虎听到声音,扭头看是王重,便停了下来。
“是王重同志啊,有什么事儿吗?”。
“周队长,您这是去县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