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脑袋靠了回去。
“一个人在家呢?”乔祖望手里提着一瓶酒,三个叠着的油纸包,笑着走进院里。
“有事就说!”王重闭着眼睛,右手蒲扇摇动,左手拿着个紫红色的小茶壶。
“我买了猪头肉猪耳朵,坐下来喝两口?”乔祖望把手里的油纸包举高。
卤肉的香味透过油纸往外散发,王重坐了起来,放下茶壶,起身摇着蒲扇踩着拖鞋进屋,乔祖望笑着跟在身后。
王重取出酒杯,乔祖望熟门熟路的取出两双筷子,两人相对而坐,乔祖望殷勤的给王重倒酒,和王重碰了一杯。
三杯酒过后,王重直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乔祖望嘿嘿笑着,也没反驳。
“有什么事儿直说,你知道,我不喜欢玩那些拐弯抹角的。”
乔祖望舔着笑脸问道:“我就是想问问,说咱们的A货生意还能做多久?”
姿态到是放的很低,毕竟这会儿王重可是他的衣食父母,现在他手里的那些货,有些是从深城拿的,有些是制衣厂的,但就算是那些深城的货,走的也是制衣厂的物流线路,送到金陵来的,然后再由乔祖望联系买家,去制衣厂的仓库提货,从中倒腾一手,赚个差价。
虽然利润不高,但耐不住量大,薄利多销,才一年多的功夫,才有了现在这般起色。
“只要你肯用心,坚持诚信经营,脚踏实地的做生意,别搞什么幺蛾子,做一辈子都没问题。”
王重这话可不是乱说,别说是现在国内没什么自主品牌了,就算是现实世界所处的时间点,国内各种各样的自主品牌层出不穷,但很多贴牌的山寨产品仍旧大行其道,只要样式好看,价格便宜,质量上就算不如正品,还是非常受欢迎的。
乔祖望点了点头,又道:“最近我遇上个事,有些拿不定主意,你比我有本事,要不你帮我分析分析!”
这话竟然从乔祖望的嘴里说出来,王重倒是有些意外,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什么事?”
“徐福年你知道吧?”
“一直和你打麻将的那个?”
“对,就是他!”乔祖望道:“最近老徐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突然就发达了,开着小汽车,手里拿着大哥大,就连喝茶都喝的是大方砖,日子过的比我还气派······”
“直说!”王重提醒道。
乔祖望忙道:“昨天晚上,老徐找到我,说是有个集资的项目,非常挣钱,他现在的这些东西,都是靠集资挣来的,问我有没有兴趣,要是有兴趣的话,他就给我介绍他们经理。”
“集资?”王重眉梢微挑,很是意外,这事儿这么早的吗?这才九二年,肯德基都才刚刚入驻金陵,这些搞集资的这么早就在国内兴起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
王重脑中灵光一闪,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自家制衣厂虽说才开了几年,可因着时新的样式,和接连几年都请港岛那边的巨星打广告,卖的异常火爆,尤其是在年轻人里面,每年的订单跟流水一样进来,生产线加了一条又一条,尤其是最近打通了港岛那边的市场,在深城那边建了分厂,专门用来做A货,顺带着吧自家厂子里的自主品牌借由A货的门路,打进香江的市场,目前虽然还没什么起色,但A货的销量却极为火爆,港岛虽然不大,可港岛市民们的消费能力,就目前而言,内地没有一个城市能够比得上。
制衣厂现在可是整个金陵炙手可热的明星厂,为金陵带来了三千多个岗位不说,就连纳税,也超过了不知多少老牌的厂子,现在马素芹可是金陵政府的座上宾。
树大招风,制衣厂这么大的招牌摆在这里,而且自己又没有刻意隐瞒,有心之人,稍微一调查,就知道制衣厂和王重之间的关系,被盯上倒也不奇怪。
自己身边的这些人,最容易入手的,还真就是乔祖望。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王重的猜测而已,事实也不一定就是这样,毕竟集资这种事情,本就是从熟人手中骗钱。
“怎么个集资法?”王重问道。
乔祖望道:“这个老徐还没和莪说,毕竟他也不确定我投不投。”
王重眼珠子一转,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别说可行性的报告,风险评估了,你连个项目计划书都没有,就这么跑来问我,我怎么给你分析。”
乔祖望被问得一脸懵逼,赶忙给王重倒上酒,“要这么多东西?”
王重道:“别的不说,你投钱之前,至少得知道是怎么挣钱的吧?难不成他徐福年一句话,你就把钱白白投给他?要是他卷钱跑了你怎么办?”
乔祖望炸了眨眼,有些不信:“不至于吧?”
“前几年你也没少跟着他做生意,哪回你是赚了的?”
这话直接把乔祖望得脸都说黑了。
前几年,眼瞅着别人一个个都做生意发了家,连乔一成都一边上学一边挣着钱,自己的工作又没了,乔祖望哪里坐得住,正好当时徐福年这个牌友在做生意,而且还挣了钱,乔祖望的小心思就动了,却没想到差点没把棺材本全给折了。
不过要说乔祖望也是蠢,想跟着徐福年做生意,也不想着谨慎些,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