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的刀刺进了胤禛的心脏,但他却趁机将宜修压在身下。他的体重和力量,让宜修无法动弹。宜修拼命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胤禛的呼吸虽然越来越微弱,但他的眼睛却始终没有闭上,手也放到了宜修的脖颈上,渐渐收紧。他看着宜修,眼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但他却不愿意就这样死去。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还有太多的遗憾没有弥补。
宜修被胤禛掐住脖子,无法动弹。她的眼前渐渐模糊,耳边却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呼吸声,感受到了他的体重和力量,也感受到了他的生命正在渐渐流逝。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挣扎不开,也许他们两个就这样纠缠到一起死去吧。
就在这时,宜修突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费力的抬起头,看到是剪秋走了进来。
剪秋看到眼前的情景,吓得脸色苍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在宜修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剪秋突然动了起来。她拿起一旁的花瓶,瞄准了胤禛的脑袋,用力砸了下去。
宜修看着胤禛,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知道,这一砸下去,胤禛必死无疑。但是,她也知道,如果不这样做,自己也活不下去。在这一瞬间,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
最终,宜修还是选择了保护自己。她抬起头,看着剪秋,说道:“快,把我扶起来。”
剪秋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扶住了宜修。宜修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件不可挽回的事情。
剪秋看着宜修,忍不住用手摸向她的脖子,“主子,怎么样?疼吗?”
宜修摇摇头,缓了一会儿,感觉刚才挣扎间失去的力气又回来了,对一边的剪秋说:“扶我坐下,你再去把窗户打开。”
剪秋扶起宜修,走到窗户下面的圈椅上坐下,推开了窗户,又将香炉中的香料灭掉。
宜修做着些事情的时候可没有瞒着她,虽然没有解释是为了什么,但剪秋心中,宜修的命令大于一切,一丝不苟的按照宜修的指示执行。
看着在地上的胤禛,宜修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沉默的看着胤禛,宜修突然发现,现在竟然是自从胤禛见过柔则之后,他们第一次这么安静的待着。
自从见过柔则以后,胤禛就好像疯掉了一样,宜修不是很明白胤禛为什么那么喜欢柔则,为什么那么执着的想要娶她,不顾柔则身上的婚约也要娶她,即使所有人都反对,即使皇上也不同意,但最终,谁也没有拗过他。
胤禛娶柔则的消息,是德妃告诉她的,还特意传了太医在偏殿候着。既然这么怕她流产,怎么就偏偏是在哪个时候呢,不能再等一等,再让她继续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一会儿呢。
胤禛娶柔则那日,也是她操办的婚宴。现在回想起来,宜修只觉得自己可怜,没有人重视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男人真的喜欢她,可竟然就那么快就失去了吗。
后来就有了弘晖,那么一个小小软软的孩子,如此依赖她,晚上就必须由她陪着一起睡,就算是奶娘也不行。
真好啊,那时候即使没有胤禛,可宜修每天过的也很是开心。而且,后来她还拿到了管家权,柔则是真的没用啊,连管家都做不好,就这么便宜了她。
那时候的宜修还是很得意的,虽然没了男人,但她有孩子,有权力,地位也不算低,最起码肉眼可见的未来光明可期。
可就是那个她最开心的时候,弘晖就去世了。
一切都急转直下,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宜修所拥有的,一步步的离她远去。
现在呢,众叛亲离,所有人都放弃了她。
胤禛在地上没了动静,宜修也终于慢慢挪了过去。她伸出颤抖的手试探了下他的鼻息,“剪秋,你也来试试,是不是真的没了?”
剪秋见此,也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试探。当她触到胤禛冰冷的鼻尖时,心里一惊,手上的动作更轻了。
剪秋试探完后,轻声问道:“好像是确实没有了,主子,咱们怎么办?”
宜修一屁股坐到地上,心里完全没有想法。之前只是靠着心中那一股恨意支撑着她而已,她的所有谋划都只到这里而已,剩下的事情,她还没想过,就好像她从没有想过她真的能成功的做到了,真的杀了他。
齐月宾从收到胤禛进了进了后院的消息之后就一直等着。她一直静静坐着,等待着一个结果,最后是苏培盛跑到齐月宾的院子里通知的这个消息。
“齐格格。”看的出来,苏培盛努力保持着平静,“爷请您过去一趟。”
见苏培盛来请,齐月宾还以为是宜修又被抓住了,没想到进了宜修的屋里之后,只看到宜修和剪秋瘫坐在地上,而胤禛则倒在一片血泊中。宜修的眼神空洞,呆呆地看着胤禛的尸体,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
现在这种结果就是齐月宾能想到的最坏的一种结果。她知道宜修一直在谋划着什么,却不知道宜修竟然真的如此恨他,恨到想要杀了他。
不过,齐月宾也知道宜修是恨胤禛的,出现任何一种结果都不算太出乎意料。
苏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