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娴接着说:“本宫会给皇上看,但皇上会怎么处理,本宫会尽力去做,但并不能保证结果,毕竟如今年家势如中天,现在还轻易招惹不得。”
温实初躬身行了一礼,“微臣多谢娘娘费心了。”
温实初走后,孟静娴想了想他这件事,还是直接告诉皇上的好,不然华妃真就要封贵妃了。眼看着西南战事大胜,年氏一族即将风光无限,若不阻止华妃必然是要晋位的。
华妃意在后位,咄咄逼人,也不知是不是忘了皇后还是太后的侄女,对皇后的苛待也更加严重,待遇直线下降,直接禁止了景仁宫人员的出入。
这次终于是太后看不过眼了,毕竟是自家人,让她吃些苦可以,可如今华妃想要皇后的命可就触犯太后底线了。
太后看皇帝行事,就知道他一时不会对付年氏一族,只得自己出手拦截。让内务府预先备下皇贵妃服制送与华妃试探其态度,华妃不疑有诈,竟就欣然收下。
皇帝听到这件事自然是不悦的,华妃如此没有自知之明是他没想到的,而年家的逐渐嚣张更是让他怒火渐炽。
年羹尧以军功自傲,还有皇上的恩宠,直接压制住了满朝中的文武官员,也算是朝中第一人了,谁也不被他放在眼里,自然有人看不惯他,比如张廷玉。
后来,年羹尧以亲王府的规格来兴建年府,穷奢极欲。而年羹尧夫人发病,年羹尧命人强行请走宫中所有御医为爱妻诊治。
太后听说这件事后直接就开始晕了。太后病了自然是要宣太医的,可竹息到了太医院却找不到一个御医,只能让人去禀报皇上。
皇帝闻讯大怒,赶紧让苏培盛去找太医,直接去年羹尧府上将人带回来。皇上赶紧去了寿康宫,这时孟静娴这些嫔妃都已经到了。
皇上看见华妃也在这,直接无视了她。
华妃到了寿康宫以后才知道自己哥哥做的事,慌的不行,如今见皇上态度,更是六神无主了。
看华妃摇摇欲坠,都要站不住了,丽嫔和曹贵人赶紧扶住她,可这事谁都知道华妃要倒霉了。
苏培盛带着太医回来的很快,没全带回来,还给年羹尧留了一个太医,毕竟是皇上宠臣,事情不能做的太绝,还可能让年羹尧胡思乱想,这样的尺度刚好。
经过太医诊断开药,太后很快就醒了过来,年世兰见此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要太后没事,她们年家的罪责就能少一点。
次日百官闻风谏言,皇帝却一味宽纵,不曾做出什么惩罚,更出言安慰年羹尧。年羹尧本来还是有些惶恐的,见皇上如此态度自然是更加骄纵,百般压制朝廷众位官员。
华妃听说皇上对年羹尧的态度,自然满心欢喜,自傲于年家的得宠,开始安心等候晋升。
不过这个时候的曹琴默却觉出不太对了,皇上那日如此生气,便是当场将华妃贬了,她都不奇怪,可如此轻拿轻放,事出反常必有妖。曹琴默决定她要开始逐渐减少自己在年世兰那里的存在感了。
华妃满心期待的等着皇上的晋封,却得知皇帝仅晋封自己为贵妃,而非位同副后的皇贵妃,华妃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
而当华妃得知太后阻拦了她的晋封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件事还没有过去。
自那以后,华妃开始频繁的出入寿康宫,时不时的就拿些贵重的礼品送给太后,平日里对太后也是更加谨小慎微,期望太后能早日原谅她。
年羹尧知道这件事后还多次上奏折给太后请罪,只是太后可没从他这语气用词中看出一丝悔改,太后还将这奏折给年世兰看过。年世兰更加诚惶诚恐,自此更加谨小慎微,可太后自然对年世兰更加不待见。
太后也借此给惠贵人升了位份,成了惠嫔。此时单位年世兰是一点不甘愿也不敢表现出来,还要将手中的权力再分给沈眉庄一些,以示对太后决定的拥护。
可年羹尧在宫外听说了太后对年世兰的为难后,直接上书谏言,向皇帝直言华妃在后宫的处境会使年氏一族寒心,令其地位不稳。
太后看着眼前的奏折,又看了看送奏折来的苏培盛,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皇上想哀家放过华妃,也不是不行,但皇后那里,禁足时间够久了,也该放出来了,皇上可以衡量一下,看怎么决定。”
皇上对太后的这个态度也不能说太意外,他不是没听说过华妃的种种动作,也知道华妃对皇后的苛待,可当时将皇后禁足是因为孟静娴,若要放出来,他还是有些犹豫的。
皇上到了永寿宫,孟静娴正在看书。皇上环视一周就没找到他儿子在哪,走到书桌前,将孟静娴的书抽走。
“你怎么自己在这,弘曕呢?”
孟静娴是真没听见皇上进屋,突然被抽走书还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进来也没声啊!”
皇上嘻嘻笑着,恶作剧成功他也很开心,“好了,我一进来就看你自己在这,咱们小阿哥呢,又抱后殿去了?”
孟静娴点点头,“他太吵了,我就让青芽把他抱后面去玩了,你要是想他自己去看。”
皇上拉着孟静娴离开了书房,去了里屋坐下,“我今日来是跟你说,太后想把皇后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