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闻言,神情庄重,随即接茬进言,声音沉稳而有力:“陛下,董首辅所言极是,字字珠玑,发人深省。如今我大夏,历经战火洗礼,终得安宁,此乃天赐良机,我等当趁势而上,将目光放在收复燕云十六州。此乃先皇未竟之志,亦是我大夏子民心中之痛。”
“萧家既已顺应天下局势,归顺我大夏,实乃陛下雄才大略,而萧天阳被封为梁王,乃实至名归。如今,我等应摒弃前嫌,携手共进,共谋收复大计,以慰先皇在天之灵,亦不负天下苍生之望。”
在文臣之首董思成和武将巨擘李震这两位大佬支持下,萧天阳的封王之路瞬间云开雾散。
朝堂之上,风云变幻,文武百官的态度竟在一瞬之间完成了微妙转变。
他们不再沉溺于封王之议的纷扰之中,而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更为壮阔的北伐,心中激荡起共赴国难的豪情壮志。
尤其是那些渴望着马革裹尸、建功立业的武将们,更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澎湃,纷纷振臂高呼,誓要北伐中原,一雪前耻。
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回荡,响彻云霄。
秦昊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深邃,他轻轻颔首,向董思成与李震投去赞许的一瞥,嘴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随后,事态的发展犹如春风化雨,自然流畅,畅通无阻。
根据谢安、左文轩等人的提议,秦昊果断下令,赦免大夏各州府一年的税收,让百姓休养生息。
与此同时,他更以非凡的胸襟,对商界施以前所未有的恩泽,将商税下调两成,更颁布了鼓励民众经商的一些政策,借此刺激大夏经济的快速增长。
对此,满朝文武大臣无不支持,整个朝堂呈现一片和气的景象。
朝会散后,秦昊龙行虎步,引领着内阁重臣、六部尚书及一众英勇武将等人,步入了深邃而庄重的御书房。
众人鱼贯而入,各自寻得席位落坐,室内顿时安静下来,气氛显得极为肃穆。
秦昊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如炬,环视四周,待众人皆已就绪,直接开门见山道:“朕心念北疆,意欲重振国威,收复那燕云十六州失地,不知诸位爱卿,心中可有良策妙计,或是对此有何见解?”
刚刚朝堂之上,文官武将围绕北伐大计,唇枪舌剑,各执一词,气氛紧绷如弦,当时,秦昊神色淡然,却并未轻易表态。
而此刻,他竟直接表明北伐之志,众人却不由自主地面面相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收复失地可不是嘴上说的那么多简单,非仅凭一腔热血所能踏平,更是对无数将士生命、国家财力物力的巨大考验。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辎重筹备,军饷筹措,每一环节皆是环环相扣,稍有差池,便可能功亏一篑。
是以,众人皆在心中暗自盘算,权衡利弊,无人愿先开其口,恐一语不慎,便陷国家于万劫不复之境。
卢远山作为户部尚书,沉吟了片刻之后,第一个站了出来,沉声道:“陛下,老臣已经按照您的旨意,将苏正方等人的家产尽数变卖,现在国库虽略有充盈,但要支持一场对辽国的大战,仍是有些捉襟见肘?”
“再者,我朝方才宣布减免大夏各州府一年赋税,陛下仁政,实乃民心所向,却也意味着未来一年有余,国库收入几乎忽略不计,而光是支出都是一笔天文数字,实乃我朝财政前所未有之严峻考验。”
众人闻言,皆是一阵沉默,连那些平素里豪言壮语、渴望沙场建功的武将们,此刻也收敛了锋芒,不敢轻易吐露心声。
萧天阳微微抬头,目光深邃,环视了一下众人,对秦昊沉声说道:“陛下,若能找到我大梁王朝的宝藏,或许粮草、军饷之事就能解决。”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震,目光不约而同地汇聚于萧天阳身上,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秦昊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轻轻点头道:“大梁王朝的宝藏确实是真的,近日京城中流传藏宝图的消息也是朕有意让人散播出去的,朕想借此机会将那些江湖人士吸引到一处,将其收服,为朝廷效力。”
“但朕并未真正将对辽国的战争寄托在那虚无缥缈宝藏身上,而是依托于我大夏与辽国综合国力的比拼之上。”
“两年前,辽人窃取我燕云十六州,但其根基未稳,加之辽国国内风云变幻,动荡不安,无力南下。但天不佑人,今岁辽境蝗灾肆虐,民不聊生,他们势必以此为契机,挥师南下,意图以外患消弭内乱,辽夏之战,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诸位爱卿,面对此情此景,我们岂能坐视辽骑铁蹄践踏我大夏疆土,任由其肆意屠戮无辜子民,掠夺百姓之口粮?”
秦昊停顿了片刻,将个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继续说道:“昔日,大梁建国不久,梁炀帝初等帝位,西巡北狩,就能抵御北方辽国铁骑的入侵,打得辽人数十年不敢南下,边关再无烽火,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他能取得如此成就,靠的是什么?靠的是朝廷上下一心,靠的是武将不惜死,士兵肯用命。而如今我大夏内乱已平,国内形势大好,我们还要忍气吞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