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心有抗拒,拧身躲过他。
赵昱猩红着眼,双手捉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锁在怀中,呼吸沉重。
“侯爷,天还没黑……”李蘅被他锁得动弹不得,发髻凌乱,雪白的面颊泛起绯色。
赵昱不是最克己复礼,从不在白日里做这事么?又想到那个糟心的佟黛娘,她半分也不愿!
赵昱看着她雾蒙蒙的眼,眼周一圈淡淡的粉,像覆着一层薄薄的花瓣。他莫名想起清早看到她撩发丝的动作,喉咙又紧了紧,用残存的理智将床幔拉了下来。
光线一下昏暗下来。
他毫无技巧,全凭本能。
李蘅被他锁的气都顺不过来,更别提挣扎。
但终究毫无前奏。李蘅痛呼的同时,赵昱也疼的“嘶”了一口气。
“礼部侍郎给我下了药。”
疼痛让赵昱的理智回归了一些,他嗓子哑得厉害,似乎控制不住自己,再次硬冲了进去。
李蘅会意,礼部侍郎家大概有什么女儿、侄女一类的,想要送给赵昱吧。
她虾子似的弓起背,嘤嘤祈求:“轻、轻点。”
赵昱烫得吓人,速度放缓,但一下一下实在得很。
李蘅只觉得骨头缝里都麻了,似有巨浪席卷而来,将她裹在里头,要去往何方,全由不得她做主。
*
韩氏吩咐下人,将佟黛娘母子带到后头院子里去安置。
“娘。”黄素芬扶着韩氏往回走,眼珠子转了转:“二郎平日是最孝顺的,今日怎会那样不像样?连话都来不及听娘说完?”
她眼前仍然浮现着李蘅被赵昱拖走的情形。她心里酸溜溜的,赵昱怎么能和李蘅那么亲热?
在她看来,家里人在赵昱心里的排序应当是韩氏、她、小姑子,最后才是李蘅。李蘅虽然掌管中馈,但却是家里最不受待见的人。
怎么李蘅一跃而上,排到最前头去了?
“二郎不像话,李氏也由着她。”韩氏低声咒骂道:“到底不是兴国公府的人,破落户能养出什么好东西?青天白日的也肯就他。”
黄素芬趁势露出小心翼翼地模样来:“娘,我一直没有和您说,那弟妹,虽然平时穿的端庄,可我看她那眼角眉梢,就不像个安分的。
走起路来,那腰臀扭的,实在不像样子。也就好在那些衣裳厚重,遮得严实,否则……”
她看不惯李蘅很久了,即使李蘅顺从,她也觉得不顺眼。
“狐媚子。”韩氏目光阴沉,顿住步伐道:“你派人下个帖子给兴国公府,看看兴国公夫人什么时候有空,请她们母女来府上坐坐。”
“是。”黄素芬笑着应了:“我先送您回院子去。”
*
李蘅没骨头似的瘫软在床榻上。
还算赵昱有良心,抱着她去湢室清洗了一番,将她送回床上,便自顾自去沐浴了。
赵昱寝衣穿得严严实实,从湢室出来时,正逢李蘅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床头的阑干,起身颤颤巍巍地往外走。
“你要去哪?”
他嗓音还带着淡淡的哑。
李蘅闻声回头,脸颊处的嫣红还未散尽,发髻散乱,几缕碎发沾在她汗涔涔的粉腮处,惑人的紧。
赵昱才“低头”,又“抬头”。
“我去让春妍熬坐胎药。”李蘅嗓音软的像浸过水。
避子汤肯定要喝的,可别临走了来个孩子,到时候受罪的还是她。
赵昱心中熨贴,亲自取过衣裳为她披上:“去吧。”
他随手抽出一本书,看着李蘅走出房门,抿唇微微笑了笑,在床上坐下。
李蘅虽身份不如何,但贤良淑德,恪守本分。更难得的是对他死心塌地,百依百顺。
娶妻本该如此。
李蘅很好,他们也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
*
清早。
玉堂院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青瓦廊檐下,两只半旧的红灯笼在晨风中飘摇着。
李蘅穿着厚重的大袖襦裙,灰扑扑的颜色使她看起看有几分老成,她提起裙摆,迈进了门槛。
婆母韩氏正在上首坐着,寡嫂黄素芬立在一旁,抬着下巴看她。
李蘅只当未见,垂眉敛目屈膝行礼:“婆母。”
韩氏轻哼了一声,并不理会。
“弟妹还知道来呢?”韩素芬面上含着笑,话却不善:“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叫婆母等着你,可是大不孝。”
她生得不高,一双环眼,唇瓣偏薄,似笑非笑地望着李蘅,眸底隐着不屑。
“早起伺候侯爷去朝中,本欲来请安,不料行到半途,侯爷忽然回来,要取一样东西。”李蘅垂着眉眼,不疾不徐地解释:“我转圜回去取了东西给侯爷,便耽搁了时辰,还请母亲恕罪。”
她语气里没有情绪,纯粹是应付罢了。
“弟妹还真是一把大权在握呢,我竟不知二郎的东西,如今也归弟妹保管了。”黄素芬笑着瞥了她一眼,看向韩氏。
她不信韩氏能忍得住。
果然,韩氏脸色难看起来。
李蘅只是垂眸笑了笑,抿唇不语,并没有和她们解释的意思。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