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双手紧攥成拳,极力压制自己心底涌上的戾气。
又是这个白萱!
小丫头怀着身孕,正是心理最脆弱无助的时候,白萱这时候找上门,能有什么好心思?
傅司寒眼眸泛起猩红,“是不是白萱跟你说了什么?”
陆云窈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点头。
“她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傅司寒被气笑了,“你倒是好好跟我说说,这个‘一切’指的是什么?”
小丫头这话,好像已经认定了自己瞒着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可他对白萱厌恶至极,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跟白萱有私情?
陆云窈小肩膀一耸一耸的,眼里又忍不住泛起两包泪水。
“大叔,白萱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都没告诉我,她究竟说了什么,让我怎么回答你?”
陆云窈张了张嘴巴,还没开口,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白萱说,她现在在你的公司工作。”
傅司寒“嗯”了一声,“这事是真的。”
他说完这句,陆云窈的眼泪更是哗哗地往下流。
“她还说,你们一起……”
陆云窈不断地抽泣,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行,只要一想想那个场景,她就觉得心里好痛。
她说不出口。
傅司寒虽然不知道小丫头想说什么,但从她的只言片语中,他也能猜到一二。
肯定是白萱故意说了一些话,引诱小丫头误会自己。
傅司寒将她瘦小的身体抱进怀里,心疼地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小丫头,你信我还是信她?”
陆云窈迟钝地眨了眨眼睛,哭得都打嗝了。
她这副可怜无助的模样,勾起了傅司寒心底最深的保护欲。
“大叔,我、我信你。”
傅司寒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首先,白萱进公司,是奶奶的意思,并非是我让她进来的。”
“白家老爷子跟已故的爷爷是战友,生死相交的那种。白家老爷子打来电话,想让白萱进公司历练,奶奶没办法不同意。”
“所以,白萱才进了公司。”
陆云窈坐在大叔怀里,认真地听他的解释。
“白萱本来想做我的秘书,被我拒绝了。后来奶奶因为这件事病倒,我不得不答应让她进公司。不过,她当不了我的秘书,只是在总裁办旁边的办公区工作而已。”
陆云窈眨巴着水润的杏眼,拉住了傅司寒的胳膊。
“大叔,她说你们经常一起解决问题,你还帮了她很多,这是真的吗?”
傅司寒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她下次再敢这么跟你说,你就告诉她——既然她连工作上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以后就不要来公司了。”
傅氏集团,不养闲人。
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好,还是早点滚回家吧。
陆云窈又问:“她还说大叔忙起来,经常忘记吃午饭,她会给大叔送饭。这件事呢?”
傅司寒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小丫头,我手底下的助理和秘书都是干什么的?轮得着她给我送饭?”
再说了,总裁办岂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进来的?
白萱想进总裁办送饭,恐怕连门都进不来。
陆云窈固执地追问道:“那她要是真的给你送饭呢?你吃不吃?”
“不吃,我怕她给我下毒。”傅司寒如实说道。
听到他这一句话,陆云窈的心情彻底由阴转晴。
她的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叔这么谨慎的一个人,才不会乱吃别人送的东西呢。
傅司寒的薄唇贴近她耳边,暧昧地低声道:
“要是傅太太肯给我送饭,我一百个乐意。”
他说话时,呵出的热气顺着耳廓钻进来,给全身上下都带来了一阵电流。
陆云窈脸颊微红,害羞地挣了挣,却没有挣脱他的怀抱。
她忍着害羞,小声说道:“你、你想得美,我才不给你送呢。”
傅司寒弯唇,“我也不舍得让你送。”
要是小丫头真要给他送饭,他还不放心呢。
不过不是不放心饭,而是不放心她。
就这样,夫妻俩的心结彻底解开。
陆云窈心底的阴霾,全部都被吹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阳光明媚。
她担心地问道:“不过大叔,你平时忙起来,连午饭都顾不上吃吗?”
傅司寒不想让她担忧,便说道:“偶尔会忘记吃,不过次数很少,不碍事。”
陆云窈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她晃了晃他的胳膊,满脸写着不赞同。
“大叔,这样可不行,你本来胃就不好,还不按时吃饭,这样下去肯定会生病的。”
被心爱的人关心,傅司寒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
“你之前喝酒太多还胃疼呢,你这么快就忘了?这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陆云窈像个小大人似的,板着脸教训他。
平时都是傅司寒管着她,这次两人地位互换,成了陆云窈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