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窈动了动手指,发现浑身上下都酸软得不行。
她这是怎么了?
昨天发生的事情逐渐回笼,她一点点回想起来。
先是去见了陆云香,却被她暗算,陆云香竟然想让两个醉汉来强暴她!
难道她还在之前那个房间?
不对,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身边的味道让她熟悉,也让她安心。
陆云窈慢慢回想起来,她后来听见了大叔喊她的声音,还被大叔抱在怀里,离开了那个差点发生噩梦的地方。
后来,她听到大叔在她耳边温柔地让她放松。
她已经努力放松了,可还是很疼。
陆云窈的两条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身上也酸疼不已,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碾过。
眼前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可身体的感受,却深深地记在心里。
那个时候,她好像变成了一叶扁舟,被一层又一层的风浪高高卷起,再重重落下。
她在汪洋中上下浮沉,漂浮不定,只能用力抱紧身前的树桩,才能勉强找到一丝落脚点。
可她抱得越紧,风浪反而越大。
陆云窈的心怦怦直跳,脸颊烫得惊人。
“醒了么?”
门口传来敲门声,还有大叔低沉的嗓音。
“醒了,大叔你进来吧。”
陆云窈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很干哑,像是过度使用后出现的症状。
傅司寒亲自端着饭走进屋,先扶着她坐起来,给她倒了杯温水润润嗓子。
昨天她娇滴滴地哭了大半夜,今早起来,嗓子不疼才怪。
陆云窈一口气喝了两大杯水。
没办法,她实在是太渴了。
“大叔,是你把我救回来的吗?”陆云窈抱着水杯喝水。
她好像问了一个蠢问题。
除了大叔以外,还能有谁?
“大叔,你怎么知道我遇到危险了呀?”
“我给你打了两个电话,你一直不接,我便让人查了你的位置。”
陆云窈心里涌上一阵暖意。
大叔对她太上心了,她不接电话,他就立刻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抛下一切匆匆赶来。
陆云窈忍不住问道:“万一我没危险呢?只是忘记接你的电话了而已,你不是白跑一趟吗?”
“白跑一趟,也好过你受伤。”
陆云窈低下头,揪着身上厚厚的被子。
自从她记事起,就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这种不计成本,不求回报的好,足以将她心中的所有黑暗驱散。
大叔就是她的救赎。
傅司寒夺过她手里的水杯,“别喝太多,还得吃饭,吃完饭再喝药。”
陆云窈努力逼退眼中的泪意,乖乖点了点头。
“大叔,我自己吃饭就好。”
“身上不酸了?”
陆云窈一囧。
她的腰和腿都酸得像面条一样了,哪还有力气?
就连刚刚坐着,都是大叔扶着她坐起来的。
陆云窈不再拒绝,乖乖地让大叔一勺一勺地喂海鲜粥。
喂完饭,她闻见苦苦的药汁味,便皱紧了眉头。
“大叔,我昨天的药已经解了呀,不用喝这碗汤药了吧?”
小姑娘扯着他的袖口,可怜兮兮地跟他讨价还价。
傅司寒看着她素白的小脸,还有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心软。
不过,该喝药还是得喝的。
“不喝也行。”
陆云窈眼睛一亮,刚要高兴,就听到他紧接着说:
“药性得连续七天才能解,今天晚上,你又得受累了。”
陆云窈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一天就够她受的了,还要连续七天?
她的腰和腿还想要吗?
“我喝,我这就喝。”
陆云窈捧着药碗,把这碗黑乎乎的药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下了肚。
等她喝完,傅司寒捏了一颗蜜饯,塞到她嘴里。
蜜饯的甜味在舌尖化开,汤药的苦味很快就散去了。
陆云窈昨天累坏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刚吃完饭,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傅司寒让人把文件送到别墅,直接在别墅处理工作,连公司都不去了。
晚上,陆云窈睡了一天,一点都不困,精神得很。
“大叔,我今天没去上课,怎么办呀?”
“我帮你跟学校请过假了,别担心。”
陆云窈眨了眨眼,在傅司寒怀里翻了个身。
“大叔,我现在能不能起床看会儿电视?”
她好无聊呀。
就算看不了电视画面,能听听电视声音也是好的。
傅司寒眸光微暗,“休息好了?”
“嗯。”
“不困了?”
陆云窈点头,“嗯。”
此时的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
可下一秒钟,她眼前便一阵天旋地转,被人压在了床上。
“大叔,你要做什么?我的药性已经解了。”
傅司寒低头,凑近她的耳边。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