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浅浅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跑回卧室的,她只记得自己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呆住了。
紧接着,浑身的血液直往头上涌,脸庞温度烫得惊人。
沐浅浅一溜烟跑回次卧,“砰”一声关上了门。
傅司寒看向次卧的门,眼神晦涩不明。
他是故意说那句话给她听的,就是想让她主动躲起来。
免得……他在酒精的驱使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傅司寒一向对自己的定力很有信心,可那是在其他女人面前。
在这个小瞎子面前,他的自制力,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连傅司寒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沐浅浅躲在次卧,捂着发烫的脸颊,一颗心砰砰直跳。
她靠在门上,听见大叔走进浴室,后来水声停下,脚步声从浴室出来,回到了主卧。
直到传来主卧关门的声响,沐浅浅才放下心,脱掉鞋,上床休息。
她拉起被子蒙住头,周遭一片安静,只剩下她狂乱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大叔真的是个丑男吗?
可她怎么觉得……他这么会撩呢?
沐浅浅不是没被男生表白过,可她从没体会过心动的感觉,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她明明连大叔的长相都不知道,却情不自禁地为他心跳加速。
难道是因为大叔太有魅力了?
说不定,大叔虽然长得丑,但很会撩妹呢?
想到这里,沐浅浅心里咕噜咕噜地泛起酸味。
坏大叔,这么会撩,不知道撩过多少小姑娘!哼!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沐浅浅刻意躲避傅司寒的视线。
“想钻到桌子底下吃?”傅司寒长眸微眯,狐疑地盯着她。
沐浅浅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才没有。”
她仍旧不敢抬头,僵硬地盯着餐桌。
“这碗粥就这么好看?”傅司寒微微皱眉,长指敲了两下桌面,“让你连头都不抬了。”
沐浅浅还在为昨晚睡前想的事情而别扭,偷偷跟他闹脾气呢。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完全没有必要。
毕竟,大叔比她大这么多,就算有丰富的感情经历,也是正常的。
她独自在这里纠结难受,大叔又没有读心术,不知道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她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可这些道理能说服她的脑子,却控制不住她的心。
沐浅浅还是觉得心里泛酸,哪哪都别扭。
“我去上课了。”
沐浅浅没吃多少东西,便起身准备去上课。
傅司寒攥住她细瘦的手腕,嗓音沉冷,“到底怎么了?”
沐浅浅低着头,“没怎么。”
“没怎么为什么这样?”
沐浅浅故意冷着一张小脸,“我要去上课了,麻烦大叔松开我。”
她这么明显的怄气,傅司寒只要不是个傻子,就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不明白,大早上的,小姑娘哪儿来这么大气性,还敢给他摆脸色看。
傅司寒何曾被人如此冷待过,不由得气笑了,“都快气成小河豚了,以为我跟你一样眼瞎,看不出来?”
沐浅浅心尖一酸,忽然涌上许多说不清的委屈。
她声音颤抖着,带着浓重的鼻音,“我眼睛瞎,那你去找个脾气好,眼睛不瞎的吧,让人家当你的老婆。”
傅司寒一愣,紧接着面容变得冷峻,仿佛覆上了一层寒霜。
男人薄唇紧抿,眼神凶狠可怖,“沐浅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紧攥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到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沐浅浅本来就委屈难受,还被他这么用力地攥着手腕。
手腕的疼痛让她心中的情绪如如同溃堤的洪水,尽数倾泻而出。
她咬着下唇,眼泪吧嗒吧嗒地顺着脸颊滚落,“大叔,你嫌弃我当你的老婆,对不对?”
不然为什么对她这么凶?像是要把她生吞了似的。
沐浅浅没有恋爱经历,在感情方面完全是个小白,所以她还没有发觉,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动了心。
人在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地陷入自卑。
“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傅司寒剑眉紧蹙。
“我知道,我眼睛不好,家境也不好,比不上你的前女友们。”沐浅浅抽抽搭搭地说着。
前女友?还“们”?
他素来洁身自好,当了快三十年的和尚,什么时候有过前女友了?
小瞎子给他泼脏水,也不能这么泼吧。
傅司寒气得冷笑,每个字都咬得很重,“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有前女友了?沐浅浅,你给我说清楚。”
“难道你没有吗?”
“没有,从来没有。你是第一个。”
沐浅浅擦了擦眼泪,眼睛红彤彤的,撇了撇嘴,“我才不信。”
大叔肯定是在骗她。
他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没谈过恋爱?
要是他真的没谈过恋爱,又怎么可能这么会撩?
“为什么不信?”
“因为、因为你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