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上带的食材有限,多是些不易腐坏的食物。
她们案几上是一些腊肉火腿、咸蛋腌鱼、素菜较为丰富些:黄花菜、干豆角、干蘑菇、木耳腐竹、银耳笋干、芋头萝卜、山药黄精,再有些白面蒸饼、玉屑米饭。
种类单调一些,而在野外生火做饭,一切从简,食物的味道自然比不上府里。
但三人聊的开心,竟也觉得在这野外用饭别有一番风味,虽然食物简单,但也可口,吃的津津有味。
众多兵士官员、仆从伙夫也各自找空地坐了,有的三三两两,有的独自一人,有的十几人围坐成圈。
几个兵士就着木碗,将饭菜一股脑儿刨进口中,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就吃了个干净。又抓起水袋来仰脖咕嘟咕嘟灌了几口,“嗝~” 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抬手用袖子把嘴一抹,一顿饭就吃完了。
吃完了饭,人们便谈笑起来,谈天说地,吹牛拍马,好不热闹。
段灼拉着荣王一杯杯地喝着酒,不多时,就将荣王灌醉了。他双眼半睁半闭,双颊酡红地拉着段灼的手含糊说道:“来...再喝...再喝一杯!今日...不醉...不归!”
说着身子东倒西歪地站不稳,身旁的侍从连忙将他扶住。
段灼道:“快带他去马车上休息吧。”
两名侍从将他的手臂架在肩上,半扶半扛地拖到马车上去,荣王一上了马车,立刻倒头就睡,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
段灼终于脱身,回了马车。
月儿已经吃完饭,与碧桃染秋在一起吃蜜饯闲聊。
见段灼回来,碧桃和染秋连忙下车,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去。
段灼见月儿在吃蜜饯,问道:“没吃饱吗?”
月儿一边腮鼓鼓地,看着他道:“吃饱了呀。”
“那怎么又在吃这些?”
“因为我有两副肠胃啊。一副吃饭,一副吃零嘴。”
段灼笑了一声,过去捏了捏她的软腰,“嗯...难怪最近圆润了许多。”
月儿脸色一滞,停下了咀嚼的小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好像是粗了一些。
这些日子整日地坐在马车里,也没什么运动,吃饱了睡,睡醒了吃,竟没注意身上悄悄地长起肉来。
月儿立刻哭丧着小脸扁下了嘴,但还是吃完了嘴巴里的蜜饯,罪恶地咽了下去。
然后她盖上食盒的盖子,将这个五层的大食盒推的远远的,又拿块布盖了起来。
“怎么不吃了?” 段灼看着她奇怪的举动问道。
月儿趴到窗边,向外叫着:“碧桃~碧桃~”
碧桃听见,连忙跳下车跑了过来,“主子,我在呢。”
月儿又去把那食盒拿过来递给碧桃,“这些果子你们拿去吃吧。”
“哎,谢主子。” 碧桃高高兴兴地提着食盒跑了,回去和染秋美滋滋地品尝着。
“你不是最喜欢吃那些果子吗?怎么不要了?” 段灼问她。
月儿叹了口气道:“这些日子只是坐着吃,都吃胖了。若是再吃下去,恐怕等到了泊罗,我都会卡在车里出不去了。”
“哈哈哈哈......”
听她此言,段灼扬声大笑起来。
月儿生气的过去打他,“你还笑我!哼!”
段灼抓住她的小手笑道:“好好好,不笑不笑,但你若是卡在车里也不用怕,为夫就把车拆了,救你出去。”
月儿抽回手,背对着他坐着。
段灼靠近她,将她拥进怀中,“胖了多好,捏着更软和。”
说着,大手又在她腰上揉捏,“手感果然不错。”
“你...你还说!哼!不理你了!” 月儿推他,却被他抓住手腕往后放倒,压在软垫上。
月儿抬眸,正撞上他缠绵潋滟的目光。
他的目光在她脸庞、唇上游移,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抚摸着她柔嫩的脖颈,撑开她的衣领。
他身上浓烈的酒香漫延在她周围,散发着一股旖旎的气氛。
“你喝酒了?” 月儿轻声问道。
“喝了一点,不把荣王灌醉,他是不会放我回来找你的。”
他轻笑着吻了吻她滑腻的下颌,仿佛在品尝一道稀有的菜肴,不舍得一口吞食,要一点一点细细品尝。
细碎的轻吻密密落下,月儿的脖颈一阵酥麻。
他的大手顺着她的脖颈,撑开她的衣领,将外袍轻轻剥去,又游移至她的腰间,手指探进她的肚兜。
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脖颈,又重重的吮吸起来,片刻间,便开出一朵红梅。月儿痛的皱了皱眉,向一旁缩了缩,却被他紧紧抱住,在那红梅上温柔的亲吻,安抚着她。
酒后的他似乎与之前有些不同,变得有些粗野,就连喘息声都散发着一丝野兽的气息。
月儿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他竟猫儿似的在她手上蹭了蹭,闭着的双眼垂下两扇浓密的睫毛,仿佛很享受她的抚摸。
“你喝醉了吗?” 月儿轻声问道。
“没有...”
他闭着双眼,声音轻若游丝。
温暖的唇在月儿颈间流连,令她也沾染了一些酒气。
他揉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