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
两人平息下来
段灼抱着她道:“那被杀的官员也跟泊罗使者暗渡陈仓,他曾向泊罗使者许诺通商后降低商税,以换取泊罗人给他回扣,只是他胃口越来越大,屡次要加价,泊罗人便买凶杀人。他们想在万艳山趁着人多下手,并借此机会嫁祸给你,便是想害我获罪。”
月儿越听心口越沉,就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段灼双手抚上她的背。
“不过我以后都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以后我会派人随身保护你。”
“那倒也不必,若是派侍卫随身保护,平日里多有不便,我也不得自在,毕竟这种事也不是常有的。”
“那我叫他们离远些。”
“不用,我相信我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吧,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这种事,你可千万别派人跟着我。”
“好好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月儿笑着啪唧一口亲在段灼嘴上。
段灼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被褥上,继续刚才行到一半的周公之礼。
窗外微风徐徐,屋内烛光摇曳。
嫩寒春冷,芳气笼人。
次日
月儿乘着马车出去,途经一间酒肆。
门口有一男一女在那里拉扯。
“夫君!求你不要抛下我!我腹中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
月儿听到哀嚎,转头看向窗外。
见一女子跪在地上死死扯住一个男子的裤脚。
竟是那日在甜汤铺子里看到的那个丑陋女子。
她拉扯的男子也正是那日对她十分殷勤的夫君。
只是那男子脸上此刻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憎恶。
正对她辱骂:“你这毒妇!用些旁门左道的巫术害我,让我与你做了夫妻。我现在想想我都想吐!还不快放手!不要逼我动粗!”
“夫君,就算你不要我,难道你也不要他了吗?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 ...... ”
女子痛哭流涕,一手抚上自己的腹部。
“哼,这腹中孽种,不留也罢!”
男子说着一脚踢开了她,甩袖而去。
那女子正被踢中腹部,趴在地上。
很快
裙下便渗出一摊血迹来。
她顿时吓得大叫:“救命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一旁围观的人连忙合力将她抬了起来,吵吵嚷嚷地送进了附近的医馆里去。
月儿心中奇怪。
这才几日功夫,那样恩爱的夫妻如何就变得如仇人一般?
楼上一座凭栏处。
一双妖冶的眼眸正望着楼下的马车,注视着车窗内的那一抹艳影。
在一座绸缎庄前。
马车停了下来。
月儿下车走了进去。
月儿一踏进门,伙计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夫人,您想买点什么?我们这有新到的泊罗布料,艳丽新颖,与大齐的花色很是不同,最近很受欢迎。”
月儿好奇道:“那让我看看吧。”
“您这边请。”
月儿跟着伙计绕过拥挤的人群,进了一个小间,里面备了茶水点心。
“您稍坐,我把新款的布料拿来您看。”
伙计说着就转身出了门。
月儿还没坐稳,几名伙计就捧着许多布料进来,一一陈列在月儿面前。
伙计笑道:“您慢慢挑,挑中了哪个叫我便是。”
“多谢。”
月儿笑着点头。
伙计出去后,月儿便仔细看着那些花纹别致的布料,伸手摸了摸。
忽然听到身后“嘭”的一声。
她转身看去。
见郁金站在那里,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她吓了一跳,环顾四周,并没发现有什么门窗,惊讶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郁金勾唇一笑,用手推了一下身旁的墙面,居然就转了过去,翻了个面。
那里面像是还有一间屋子。
月儿心头一紧,警惕地看着他。
郁金缓步走了过来,看着她道:“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他把你看的可真牢。”
“什么意思?”
郁金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他派人暗中跟着你,旁人丝毫不得近身,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见到你。”
“你见我做什么?”
“这些日子,你可发现他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月儿想起那间密室,敛下眉眼,摇了摇头。
郁金看着她,默不作声,看的她浑身发毛。
“你快走吧,莫要再挑拨离间。”
“走?带你一起走如何?”
月儿惊诧抬头,见他笑的怪异。
“你莫说浑话。”
郁金挑眉。
“你不信?”
他转头看了眼那面活动的墙,低声道:“若是我现在将你抓了进去,怕是他永远都找不到你。”
月儿一副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转身向门跑去,大声疾呼:“来人啊!来人啊!”
她跑到门口用力一拉,背后窜起一阵寒意。
门居然被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