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日间,容仙与嬷嬷几次找机会来请玉娇出去都不成。
碧桃回话说是王妃身体不适,出不了门。
“嬷嬷,她根本就不上钩!我不信她这么多天都身体不适,也不说什么病,定是诓我们的!”
容仙一脸怒气地扯着手中的帕子。
“郡主莫气,来日方长,待回王府再做打算不迟。”
十日后,一众人终于启程打道回府。
容仙和嬷嬷暗搓搓做着算计玉娇的勾当。
玉娇不知,仍悠哉的日日在房中看书。
她自小就爱读书,来了王府后便是见着这书房的许多书便爱不释手。
在别院累了这么些天,好不容易可以停下来歇一歇了。
段灼见她喜欢读书,拉着她去了藏书阁。
经过层层庭院,到了一座高塔前。
玉娇两眼闪着星星仰头望着这座巍峨高耸的八角尖塔。
“这就是藏书阁?”
“不错,此处名曰沧海楼,你若是喜欢,便常来此处看书。”
段灼拉着她走了进去。
塔内温暖融融 ,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沉香味。
玉娇觉得这味道何其熟悉,就是段灼身上的味道。
八面都摆着高高的木架,不计其数的书简古籍整齐的摆满了木架。
柚木地板油光发亮,中间一座楼梯旋转而上,直通塔顶。
窗边放着雕工精致的卧榻和丝绣软垫。
榻前的暖炉和香炉茶具一应俱全。
玉娇脱下大氅放在一边,双手靠近炭炉暖了暖手,一双美目惊叹的环视着偌大的书库。
“这么多书,你都看过吗?”
“都看过。”
段灼踏上台阶跟在她身侧。
玉娇立刻闪着一双星星眼转头望着他,满脸写满了钦佩。
段灼看着她笑道:“那时刚搬来城中居住,每日无事就泡在这藏书阁中,连吃住都不曾离开,不知不觉,也就看了这许多书。”
玉娇环顾四周。
看到另一扇窗前还摆着一张宽大的黑漆桌案,桌上笔墨纸砚整齐排列。
玉娇走过去摸了摸那莹润的玉石纸镇。
“这是你以前用的?”
“是少时习字用的,许久不曾用过了。”
玉娇又见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碧玉香炉,一缕白烟从盖子的雕花孔中袅袅升起,弥漫出一阵熟悉的香味。
玉娇转身贴近他颈间闻了闻。
少女的馨香扑面而来,她温暖的鼻息喷在他的颈间痒痒的,撩拨的他肌肉有些发紧。
“你闻什么?”段灼挑眉看她。
“就是这个味道,你身上的味道就是这里的沉香味。”玉娇仰头看他。
段灼轻笑一声,俯身将她围在桌案前,“我倒不知,自己身上还有这个味道。”
“你自然不知,自己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的。”
“那我也要好好闻一闻月儿身上…”
说着低头埋入玉娇颈肩,双手熟练地解开她的衣带。
熟能生巧,修长的手指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衣襟前繁琐的绳结,剥开了绣着仙鹤祥云锦绣短袄。
“别,还是等回房去再…”
玉娇一双手抵在他的肩头,两片红霞飞上雪腮。
“我等不及了……”他暗哑闷沉的声音自她的颈间传来。
“这里人来人往的…怕是会有人来…”
“不怕,我已遣了他们出去,没人会进来。”
“可是…”
玉娇还有顾虑,却被他用唇堵住了嘴,吻的她浑身酥麻,头晕目眩。
她 被 转过身,抬眼正对着墙上的画窗。
窗外一片银白落入眼帘,错落有致的屋顶翘檐层层叠叠,覆着厚厚的白雪。
片片雪花自混沌的空中飘落,轻盈旋舞,空灵飘逸。
月儿双目逐渐迷离,笔挂上的狼毫剧烈的摇晃着,白玉无暇的笔杆碰撞出悦耳的叮当声……
转眼间。
郡主在裕王府已住了三月有余,日日叫侍女盯着玉娇,想拿她的错处。
清明时节,月上柳梢。
这日段灼不在府内。
玉娇独自一人在花园对月摆了些果品香烛。
双手合十,默默念着:“燕婆婆、玉娇,清明到了,我因路途遥远不能去拜祭你们了,在此遥拜……”
祭拜过后,玉娇收拾好东西,转身正好对上段灼一双墨玉般的眸子。
心中一惊。
“阿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知眼中的一丝惊慌是否被他发现。
他温柔一笑,“刚回来,听碧桃说你在这里,过来找你。”
玉娇生硬地扯了扯嘴角。
段灼目光飘向她身后的贡桌,“你这是?”
玉娇眼神飘忽了一瞬,“祭拜亡母。”
段灼上前拉住她的手,“外面寒冷,祭拜完了就快回屋去吧。”
玉娇在屋外待了半天,双手冰凉,突然被他温暖的大手握住,一片温暖。
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愧疚,仰头对他温顺一笑,两人携手向主屋走去。
待二人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