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倏地侧身。
玉瑶向前扑去,跌了一个趔趄。
她满脸涨的通红,转头又羞又怒的看着段灼。
“你!”
但对上段灼一双寒光冽冽的眸子,心中一惊。
胸中羞愤瞬间熄灭,惶恐的低下头。
忽然
“嘭”的一声。
房门被大力推开。
“啊!这如何是好啊!老天爷啊!我玉瑶还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今日出了这事,往后可怎么活哟......”
刘夫人从门外冲了进来,抱着玉瑶嚎啕大哭。
刘伯庸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双手颤抖。
玉娇已换了件藕色的外袍扶着门框,睁着一双大眼睛吃惊地打量着二人。
“玉娇啊,你若不救你妹妹,她可没法活了......”
刘夫人好似快要哭晕一般扑过去抓住玉娇,摇晃着她。
玉娇被她晃得险些跌倒,段灼伸手扶住她,挡住还要扑来的刘夫人。
玉娇抬头看了看段灼那镇定的目光,他向玉娇摇了摇头。
玉娇又看向玉瑶那身似透非透的衣衫。
顿时怒火中烧,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啪”
一声响亮打在玉瑶脸上。
“你小小年纪不学好,竟学些下作手段勾引有妇之夫!真是恬不知耻!”
“你居然打我!”
玉瑶挨了打,羞愤交加,立刻向玉娇扑来。
段灼用手中的折扇一挡,便将她掼在地上,摔得后仰过去。
刘夫人指着玉娇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居然打我的女儿!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把你赶出门去!”
玉娇怒道:“舅母,天下哪有母亲教自己的女儿勾引有妇之夫的?”
刘夫人恼羞成怒地跳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如今裕王轻薄了玉瑶,还想撇干净不成?你们若是不八抬大轿迎玉瑶上门,我,我,我就上京告御状!”
“你哪只眼睛看见裕王轻薄了玉瑶?”
玉娇冷眼看她狗急跳墙。
“这,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还能有假?玉瑶的身子都被他看了,裕王殿下,您今日必须给个说法!”
刘夫人瞪着眼睛叫道。
玉娇气的胸口起伏着,还要与她争执,却被段灼拉到身后。
“放肆!”
段灼一声低喝,强大的气场笼罩了整间屋子。
刘夫人被裕王的威严震慑,霎时敛了气焰,不敢叫嚣。
他睥睨着母女二人,淡漠的声音透出一股威慑:“好大的胆子,算计本王,可知该当何罪?”
玉瑶身上瞬间笼上一层寒意,闪烁着目光抬头看向段灼。
“你父罢官流放,你,充作官妓。”
段灼的声音无一丝温度,连玉娇也心中一震。
“不...”
玉瑶吓得膝盖一软,忽的跪在地上。
颤抖着嘴唇求饶:“殿下恕罪,臣女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刘伯庸一听罢官,也急忙跪下。
“裕王殿下,是臣教女无方,万望殿下恕罪啊!”
刘夫人一听,也吓得两眼一瞪,默念道:“这么严重......”
刘伯庸听到,一把扯住刘夫人跪下,气的抡起一臂将她重重打了一巴掌。
“你这蠢妇!你是想害死我刘家吗?!我今日就休了你!”
一屋子人乱成一锅粥,鸡飞狗跳。
丫鬟小厮本来凑热闹的都挤在门口,刘夫人挨了打便跑出来拿丫鬟小厮们撒气,见一个打一个,门口又跪了一片。
段灼揽着玉娇避开人群走出门去。
玉娇坐在马车上面色沉重,默不作声。
段灼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柔声道:“怎么了?”
“你真要将他们罢官流放,充为官妓吗?”
段灼勾唇一笑,“全凭爱妃定夺。”
“那...可否再饶他们一次?打一顿板子算了…”
玉娇目光躲闪地垂了下来。
段灼皱了皱眉,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为夫今日被人构陷,夫人不替为夫出气,反而替那些歹人求情?”
“不是的,我知道你今日受了委屈,你生气,我明白的,只是...他们是玉娇唯一的亲人了...而且,你一男子,也吃不了亏不是?”
玉娇的声音慢慢减弱,纠结地垂下眼眸,躲开他逐渐降温的目光。
“我吃不了亏?”
段灼深深看着她,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窗外,不再言语。
玉娇心中一片乱麻,见他生气,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怕越说越错,索性默默地坐在角落。
两人回到王府,众人就察觉二人气氛不对,不敢言语。
段灼回到屋内更衣,玉娇便拿了衣裳过去帮他。
他却拿过玉娇手上的衣服,自己转过身去,不让玉娇插手。
玉娇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她从小跟燕婆婆一起生活,并不懂如何哄夫君。
一直到掌灯时分,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
段灼一言不发的用过晚膳,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