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船起航，大量灵石作为燃料，支撑速蝶一族远去。
这次航行非常漫长。
预计哪怕是法器级飞船，使用风灵法作为动力，也需要飞行一年以上。
这个过程中，古落生并没有打坐，钻研自己的事情，他很想知晓北荒域如今的面貌。
一路飞行，古落生通过神识观测到了许多风景。
遗迹、禁地、妖兽山脉、凡人王国……
看起来似乎有许多不同的风景，可古落生却感觉一切都是一成不变的，并没有太多差别。
无论哪一个凡人王国，都没有研究出凡人科技，都还是封建制度，都有着无处不在的混乱。
那些遗迹废墟，也是一個模子刻出来的，都是灵脉被万花灵城吸收之后走向衰败的结果。
越往北，妖兽山脉越是稀少，没什么新意，见不到任何妖族智慧文明。
至于极少数的禁地，无一例外，都感知到了极大危险，古落生没有把握探索。
最后，速蝶的船队路过了一处凡人王国。
这里和其他凡人王国差不多，被一个练气两层的修士占据，称王称霸，底下各个家族分别统治一个区域，互相之间摩擦不断，时不时就爆发战争，以至于国家尸横遍野，鬼物丛生。
这些没有什么水平的修士，镇压不了鬼物，往往是用各种仪式完成净化，牺牲者数不胜数。
“落山国也还是走向了同样的循环吗……”
古落生望着这片大地，失望的摇摇头。
这个国度留下了不少他的痕迹，技术明显比其他凡人王国高出一截。
但很可惜，曾经的落山国已经在内乱中覆灭，没能战胜人性，摆脱个体战力至上的轮回。
在数百年后的如今，不过是尸体孵化出了僵尸。
“有什么区别呢，依旧是僵尸。”
“修仙界终究是修仙界，研究凡人科技太慢了，远远不如唤醒灵根得到的力量那么来的轻易。”
古落生读取了落山国的历史，看的全是什么神将一人破军，百人武者团大破十万大军之类的东西。
这种惊人的个体力量，完全压制了凡人科技，不断的战乱，也让大量技术遗失，无法整理成体系。
几乎所有凡人王国，都是差不多的情况，不断覆灭又建立，遗失又获得，然后停滞在那里。
这很真实，古落生引以为戒。
任何知识他都相当珍视，未来也一定会进行整理、保存，免得速蝶家族突然灭亡，一切重来。
……
足足一年后，船队终于穿越漫长距离，抵达北荒域边界。
按照各大秘境、古老传承挖掘出来的信息来看，银月灵界其实是一个个大洲组成，每一个大洲都被洲域天障阻断，各大洲之间灵气与物质正常情况下不会互通。
无灵荒域曾经被称作曦光中神洲，其实真正的含义就是连通各洲，为整个银月灵界的中心。
就像万花灵城汇聚整个无灵荒域的灵脉，这才从破败中复苏一样。
曦光中神洲统治世界时，也有权从各洲抽取天级灵脉，汇聚到自家，不断积累自家底蕴。
也正是因此，毁灭世界的爆炸，只能从曦光中神洲开始。
否则，在其他洲爆发，很可能会被洲域天障阻挡，无法波及整个银月灵界。
“这就是洲域天障啊，够明显的。”
速蝶苏慧站在船头，迎风望去，竟然是一道遮断天之极、地之渊，连绵无限的银色光束。
“银月的颜色，该不会是从洲域天障来的吧？”
古落生诧异道。
他感觉来这里有些迟了，怎么银月完全回归才来大洲边缘，搞的都没办法验证这种银光是否和银月有关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的确，日月之色，自然是来自本身，与外物有什么关系？”
苏慧和其他几位高层都奇怪的看着古落生。
古落生不由挠头。
是啊……
地球上的确是月球反射的太阳光。
可在银月灵界，这些玩意说不定是自行放光，根本不需要反射他人的光。
“是啊，好像没什么关系，我们该做正事了，展开灵脉吧。”
“就在这？”
“就在这里，这里距离另一个大洲极近，正适合探查情报。”
“所以对面那个大洲有什么情报吗？”
苏慧问。
“自然是有的，不过还能有多少效力就不知道了，因为金丹根本不可能突破洲域天障，我们的情报至少来自万年前，来自万花灵城建立之前极为遥远的时代。”
古落生说。
“万年前？这实在有些远，都够我们万花灵城从一无所有，进化到足够培养元婴老祖了。”
速蝶必述也点头道。
“准确来说是三万年前，曦光中神洲的大爆炸，就是在三万年前。用了三万年，荒域残存的修士才建立万花灵城，又用了六千年才走到了今日。”
古落生说。
“……是不是有些太长了？这么说，我们积累灵脉可能也有几千年？”
苏慧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