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闻双燕看着楚鸣的虹光远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是有些恨楚鸣,为苏凝玉不值当。但错已经铸下,又该如何应对呢。
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已经被吓傻的男修们,特别是那个瘫在地上起不来的某宗圣子,她没来由的产生了厌恶之情,若非家族还要和他们合作,她真想全都斩了。
楚鸣展开化虹之术,一路飞奔,直到法力有些不济,这才落到地上,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他其实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事,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去见她,也不知道对方心里是怎么看待他的。
但是他的心里一直放不下她,可能这很荒唐,他们也许只能算得上是陌生人。
但是今天听到她受了委屈之后,他心中莫名的产生了愤怒,只想到她的身边去保护她。
“唉”,楚鸣叹了口气,再次化为遁光消失,不管怎么样,先到她身边再说。
天庐山脉,东临太素,西向玄阴,是两宗势力的天然屏障,八宗联盟成立之后各宗关系更加亲密,对天庐山管辖便更加放松,天庐山附近也有一座依靠天庐山而建的大城天庐城。
楚鸣经过数天的飞遁,如今已经到达了天庐城。
这座天庐城人口也有上百万,占地极广,比太麓城还要大上一些。
楚鸣到了天庐城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也不知道她是否还在天庐城,只能每日在大街上寻觅,期望能看到那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如此一月过去,什么发现也没有,楚鸣只能叹息,却没有任何办法可想,思来想去只能还回去找闻双燕,等下一次收到苏凝玉书信的时候再做打算。
这一日是楚鸣在天庐城的最后一日,楚鸣决定穿过天庐山,回太麓城去找闻双燕,若是闻双燕已经不在天麓城,他便去一趟北方妖庭。
天庐山风景秀丽,山中最多瀑布,在已知的区域里,大大小小的瀑布不下百余条,人迹罕至的深山之内还有多少也不被人所知。
楚鸣一路走来,见过的瀑布就已经不下十余条,天庐山瀑布的瑰丽壮美也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从天而降的气势对楚鸣的有剑术颇多启发,那飞流直下的气势,便如天河从天而降,若是化为剑意,定是威力无匹。
楚鸣遇瀑布而止,仔细体验每个瀑布的气势,慢慢的瀑布剑意已有了雏形。
这日楚鸣路过一处奇峰,此峰孤悬山中,本身就如一把插在地上的宝剑,楚鸣听那山峰一侧,有巨大的水流轰鸣之声,想必此峰之上定有一个巨大的瀑布。
楚鸣见猎心喜,他的瀑布剑意只差临门一脚,若是在此地可以得到启发,瀑布剑意可成。
楚鸣绕着这个山峰转了半圈,终于见到了那如天河坠落的巨大瀑布,这是楚鸣这一路走来见到的最大瀑布。
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那瀑布的巨大威势,便是以楚鸣目力也难以穿过那层层水雾看到瀑布的源头。
只见半空之中云雾缭绕,瀑布之水如凭空出现,飞速向下砸去,随着楚鸣越来越临近,那瀑布的全景也慢慢呈现。
当望到那瀑布下方时,楚鸣的心跳慢了半拍,一道他朝思暮想,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手持一柄油纸伞矗立在瀑布之下。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感应,那持伞的人影,猛然回头,目光与楚鸣对在一处,那倾城容颜之上也微微露出惊讶之色。
瀑布落下的轰鸣之声掩盖了一切声音,激荡起的劲风,吹动了她的衣角,吹散了她的发丝,她玉手轻抬,捋了捋脸庞上的发丝。
她没动,楚鸣也没动,两人就这么远远的望着,目光似乎交融,也似乎没有。
两人就这么站着,也许一瞬间,也许永远。
但也许所有的美好瞬间都是短暂的,几道不合时宜的身影,打破了这份本应永恒的美好。
那几道身影落在了苏凝玉身后,来势汹汹,来者不善。
楚鸣的身影也消失了。
“苏姑娘真是好雅兴,居然在这里看瀑布,到是让我们好找。”这几道身影为首的是一个吊眉梢的女修。
“我已经不姓苏了,还请不要叫我苏姑娘。”
“那好,凝玉姑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已经和你们圣子说的很清楚,凝玉是有夫君的人,你家圣子还咄咄逼人是何道理。”
“凝玉姑娘,我们圣子打听的很清楚,姑娘也是身不由己,你那名义上的夫君不过是个错误而已,只要姑娘点头,我们圣子必不会嫌弃姑娘,他愿意给你一个妾室的身份。”
“噗嗤”,苏凝玉笑了,“你们圣子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一个妾室的身份,真是好大的一份施舍。”
“苏凝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如今已经不是寰阆界苏家的嫡女,从你离开苏家的那一刻,你不过就是太清界的一个普通散修罢了,若不是还有几分姿色,怎会惹得我家圣子瞩目。”
“那就请你转告你家圣子,散修凝玉已身为他人之妇,高攀不上你家圣子,还请以后不要打扰我。”凝玉说道。
“哼,那可由不得你,不肯做妾室也罢,那就抓回去给我家圣子做个丫头。”那女子说罢,眼神示意左右,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