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季琳心里琢磨着。
她肯定不能让程槿去大理寺,这样事情就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可曲婉心这般吵闹不堪,对自己也是不利,要是让曲婉心知道了这件事情是自己的手笔,保不齐这曲婉心也会生了异心,那时候事情就不好办了。
许季琳只能先安抚住曲婉心,她对着曲婉心低声道:“你先不必这么心急,哀家心里自有定数。”
曲婉心点了点头,在许季琳身旁安生的站着,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得意。
许季琳用眼神给了那被压在地上的男子示意,那男子立马心领神会。
许季琳道:“既然荣贵妃要去大理寺,想必是觉得自己是清白的,既然哀家在这里,也不会冤枉荣贵妃。”
程槿无语到想笑。
【你不是冤枉我,你是想冤枉死我。】
程槿敷衍道:“多谢太后。”
许季琳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荣贵妃说是冤枉的,那不如便问问这男子是谁的人,好还给荣贵妃一个清白。”
程槿垂眸朝那男子看去。
那男子也抬起头来同程槿对上视线。
程槿冷声道:“本宫在宫里并不曾与人结仇,你是谁派来的?”
那男子只是摇了摇头。
你确实不与人结仇,可怪就怪你太过招摇了,在宫里太耀眼的人总不会有好下场。
程槿虽背靠褚承烨,可褚承烨毕竟是一国之君,也不能时时在后宫守着。
程槿看了他一会,看他丝毫没有要说的意思,朝着许季琳的方向如实告诉。
“臣妾也不知道他是谁的人,不如也送到大理寺吧,到时候酷刑用在身上,凭他的嘴再硬也要招了。”
许季琳忽略掉程槿要将人送到大理寺的话,“既然荣贵妃说不知道,哀家便问问。”
许季琳站起身,走到那男子的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问道:
“你莫怕,你同哀家说实话。”
“你若是说了,哀家担保你不会有事,可你若是不说,要保下你身后那人,容许她祸患后宫,哀家也定让你后悔都来不及。”
程槿一副看戏的姿态,“太后娘娘,要臣妾说既然他冒犯惠贵人,不如就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算了,也好还这后宫一个清净。”
许季琳撇了程槿一眼,不曾言语。
曲婉心冷嘲热讽道:“荣贵妃倒是好狠的心,他为你尽心做事,也是受你指使,你身为他主子,却不想保他一命,真是好狠的心啊。”
程槿嫣然一笑,“惠贵人说这话真是好笑,且不说本宫是出言为你出气讨公道,你不知感恩就算了,你几次三番的诬陷本宫,说不准这件事情就是自导自演诬陷本宫的呢。”
程槿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意的朝着许季琳的方向看,程槿的目光那么明显,想必许季琳也一定察觉到了,只不过依旧装不知情,面不改色的听两人讲话
【曲婉心,我可是提醒你了。】
【能不能听出来就要看你的觉悟了。】
曲婉心丝毫没有听出来,只当这话是程槿对她的羞辱,她狠狠地剜了一眼,转眼看面前的男子。
曲婉心道:“你看看,你忠心的好主子,你为她死心塌地卖命,可她却不知道怜惜你,甚至要你死,你不如就说实话,或许还能留下一命。”
曲婉心看那男子哆哆嗦嗦,像是不多时就要招了的样子。
她继续道:“你若是说了,近日的事情,我就当不知道,也不会追究,太后刚刚也说了,会保你一命,改怎么选,还要想吗?”
那男子像是想通的样子,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其实是许季琳给他使了一个眼神。
他哭喊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只求太后和小主饶了奴才一命。”
“奴才就是一个宫里的一个侍卫,是荣贵妃前几日找到我说要我演一出戏陷害惠贵人,说奴才听了她的话,就给奴才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不听,就要杀了奴才。”
“奴才也是被逼无奈这才这做出了这种大不敬的事情。”
程槿早就猜到了许季琳要使这个招数。
曲婉心听那侍卫那样说,喜形于色,得意的朝着程槿挑眉。
那侍卫说完,跪爬到许季琳身边,“奴才已经说了,还请太后娘娘饶奴才一命。”
许季琳身边的菊香上前扇了那侍卫好几个嘴巴子,只到那侍卫嘴角脸上肿起来,嘴角缓缓留出血才算作罢。
“你对惠贵人不敬,死有余辜,可你说出主谋,也算是及时止损,哀家饶你不死。”
许季琳看向程槿,“荣贵妃,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被指认火烧眉毛的事情,程槿倒不着急,反而觉得好笑,她对着许季琳冷静道:“太后娘娘,您先别着急定臣妾的嘴,臣妾也有证人,证明臣妾无罪。”
许季琳看着程槿,如今人证物证具在,她倒是想看看程槿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程槿回头看了一眼翠竹。
翠竹立马明白了程槿的意思,跪在地上。
程槿道:“翠竹,本宫何时见过这人?”
翠竹摇头道:“奴婢日日服侍娘娘,娘娘不曾见过,奴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