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槿跟着褚承烨坐在那官员审讯的地方。
褚承烨想着来都来了,不如看看这些日子的审讯的案件。
那官员站在底下吓得直擦汗。
褚承烨之前将大理寺的人来了个大换血,面前的贞覆也是自己千挑万选来的。
他是从小小的官员提上来的,就只是出身低些,不愿意同流合污才这么多年一直没升上来,倒也是好事。
褚承烨查看卷宗没发觉有什么,就想着随便提点两句。
“你做事也算认真,这些案朕都看了,处理的不错。”
贞覆这才松了一口气,“,谢皇上夸奖,这些都臣份内的事情。”
“可你刚刚做的事情,很不对。”
贞覆放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以为是刚才自己要用刑的事情惹褚承烨不快了。
“臣有罪,但臣愚钝,还望皇上明示。”
“你不听那宫女的话,就如同不同百姓诉苦一样,这怎么可以把案子办的干净,还其他人清白。”
贞覆立马跪在地上。
“臣有罪。”
程槿在旁边虽没说话,但心里将褚承烨吐槽了个痛快。
【这暴君真是比宫里的嬷嬷还能找事。】
【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吗?】
【还有这贞覆,这暴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吗?你舅宠他吧。】
【他自己都做不到还要求你这么做,你都不觉得委屈吗?就这么应下了?】
褚承烨只是微微偏头看了程槿一眼。
程槿立马心虚的低头。
【猴精猴精的,眼睛长后脑勺了,心里骂你你也能听见?】
【看什么看?神经病。】
程槿察觉到褚承烨的眼神久久不移开,又强扯起笑容。
“皇上,您这样看着臣妾做什么?”
“我看荣贵妃像是有话说的样子啊。”褚承烨微微勾唇,有意逗程槿。
程槿立马摇头,“这往大了说也算是前朝国事,臣妾不敢。”
“不敢?”
褚承烨仔细琢磨这两个字。
程槿哪里是不敢,是太敢了。
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气急了恨不得直接上手捅自己了,哪里是不敢的样子。
程槿抬头对着褚承烨笑笑。
程槿那个装出来的甜腻笑容,让褚承烨顿时觉得浑身不舒服,刚皱起眉头,程槿就在心里呐喊。
【你最好,你最妙,你皇帝当的呱呱叫!】
【别问了行不行!】
褚承烨点了点头。
虽然程槿这样无礼,但最让人舒服。
褚承烨随口安排了贞覆两句,一柱香的时间程义守已到,就想着要进去看看小顺子同宁如。
刚进地牢里,就看见在前面带路的狱卒突然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
贞覆见那狱卒停住了脚步,赶忙上前查看。
“他,他,他,小顺子和那宫女都死了。”那狱卒惊慌不堪,连话都说不清楚。
“什么!”
“死了?怎么会死了?”
褚承烨同程槿同时惊呼出声。
褚承烨赶紧上前查看。
果不其然,那小顺子还被绑在柱子上,只不过腹部被狠狠捅了几刀,人已经没了,死的透透的。
再看倒在地下的宁如,整个人痛苦的蜷缩在一起,也被狠狠捅了几刀。
程槿虽有些害怕,但这件事情发生的也太过蹊跷,她蹲下来检查宁如的伤痕。
她腹部中刀,显然就是死于那几刀,可程槿在宁如的手里发现了半块没吃完的糕点。
送到贞覆手上,他一下就闻了出来。
“是毒药,这糕点上有毒药。”
褚承烨询问,“可是北疆的毒药?”
贞覆摇头,“并不是,就是普通的鹤顶红。”
这北疆的毒药本就难得,是给褚承烨才能用上的。
对于小顺子跟宁如,虽然对那幕后之人不利,他们也不会使出这种毒药用于这些小人物。
“那糕点的残渣在宁如的袖口也有,想必是她自己偷偷带进来想喂给小顺子吃的,小顺子犯了这样的大错,怎么可能还有活着的机会。”
程槿捻了捻宁如袖口的残渣,跟她手里的和嘴里的一点不差。
“想必是不想看着小顺子再受这样的折磨,才想着自己和小顺子一同去了算了。”
贞覆查看小顺子嘴巴,果然跟程槿说的一样。
“可这宁如不是答应了皇上要从小顺子的嘴里问出来那幕后之人是谁吗?”贞覆问道翻看着小顺子身上的东西问道。
“是。”程槿说道,“她是答应了皇上,毒药发作的并没有那么快,她本可以拖到我们一柱香之后进来讲了话才死,可谁知道,小顺子讲话估计不止宁如自己听见了。”
褚承烨在这地牢里环视一周,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可他们明明就在不远的地方坐着,且这其中只有一个出口,那人是怎么在他们这么多的眼皮底下明明目张胆的杀了小顺子和宁如。
程槿也想不通,大理寺如今换的基本上都是褚承烨的人,都没有勾党结私的嫌疑。
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