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雷霆之创,孔冲体内气血翻江倒海,艰难起身,精气神萎靡不振,双目似含情般望了眼宇文君。
眸光木然,疑似在思索着什么。
随后,艰难的转身离开了。
赤冲见状,玩味笑道:“这算是突然袭击,他也许会心中不服的。”
宇文君淡然一笑道:“这已经不重要了。”
“明日,朝野上下的人都知晓兵部尚书大人与我一战,落得了这般下场。”
赤冲含蓄笑道:“这一次威风是真的杀出来了。”
宇文君沉思道:“我们就在这大河之畔等着,顺带钓几条鱼,可惜没有钓鱼的器皿。”
赤冲一只手探出,穿越虚空,须臾,抓出两根钓鱼竿。
宇文君道:“这是谁家的?”
赤冲道:“不清楚,应该是一位大户人家的。”
“两根鱼竿而已,又不值钱。”
宇文君无奈点头道:“也是。”
两人立于大河之畔,开始默默垂钓。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仅仅半日功夫,整个皇都的人都已知晓宇文君和李春年手谈一事,压的李春年直不起腰,更是知晓兵部尚书大人孔冲和宇文君一战,在具备修为优势的前提下惨败,险些被雷劈死了。
两件大事,令整个皇都波涛汹涌,不少文臣武将愤愤不已,恨不得立刻就要与宇文君捉对厮杀一场。
在朝为官的人,多数都是硬骨头,绝不会屈服于宇文君淫威之下。
然孔冲之败,无疑是给所有文臣泼了一盆冷水,除却柏小卫外,文成之中最能打的人就是孔冲了。
武将之中,倒也有不少人可与宇文君争锋,却都在第一时间被岳擘压制住了。
入夜以后,皇都万家灯火光辉熠熠。
几件事闹得人尽皆知,明日过后,消息就会在整个人族传扬开来,南华州的那位刺史大人也会知晓的,是否能顶住来自于高处的威压,就是两说之事了。
事情不大,甚是上不了台面,却能根治诸多隐疾。
御书房内,人皇披头散发,懒散靠在皇座上,手边一杯清水,慵懒问道:“那小子是何意啊?”
柏小卫神色如常道:“大致就是为了打压一些官员气焰,同时敲山震虎。”
“既有意气之争,亦有王道霸道暗藏。”
“大将军心细如发,并未中招,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人皇饶有兴致道:“八顾之宴结束后,便再也不曾见过宇文君和人动手,近两年你倒是和宇文君有诸多交集,以你的眼光来看,宇文君当下战力如何?”
“皇都之中,是否有人可压制宇文君一筹?”
压制,便只能是凌霄之下的人出手,若是凌霄亦或是无极高手出手,那位赤衣男子可不是吃素的。
选择范围,仅有归元与破极。
这两个境界中有不少好手,一部分在军方,一部分就在宫廷之内。
柏小卫没有任何修饰,直言不讳道:“凌霄之下,宇文君独占鳌头。”
人皇叹息了一声,长呼道:“也罢,随他去吧,这样也能让不少爱卿知晓那孩子实力在何等地步,只是嘴上打仗,终归解决不了问题。”
“岳擘做的不错,那孩子若去了军方打一场擂台,乐子可就大了。”
柏小卫微低头道:“他就在皇都郊外垂钓,正在等人前去挑战。”
“若一直无人去,脸面上恐怕更不好看。”
人皇道:“朕当然知道,他是龙族传人不假,可他是人,是我人族八顾之首,这点胸襟气度朕还是有的。”
柏小卫:“”
副丞相大人微鞠一躬,徐徐退下,若皇都中有那么一人可胜宇文君,陛下大致也就没了此时此刻的胸襟气度。
光阴在钓鱼一事上显得短暂而又漫长,两日之间,宇文君和赤元成功钓鱼不下五十条,除却野炊食用的四五条,余下的尽数放生了。
郊外,无人应战。
今日风和日丽,山野之间草木泛黄,距离冬季不远了。
宇文君伸了一个懒腰,意犹未尽道:“两位尚书,虽也足够份量,却总觉得不过瘾。”
赤元应道:“你觉得他们很傻吗?”
宇文君怪笑道:“都说年轻人脾气不好,不懂事,可往往挑起事端的人还都是上了年纪的老皮,我又能如何?”
赤元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还勉强算是一个年轻人。
两人横渡虚空,来到了“有家饺子馆”后门处,店里的伙计将宇文君亲至,赶紧让掌柜的出来招待。
“四斤葱肉馅儿的,打包带走。”宇文君柔和言道。
掌柜闻后立即去了后厨,亲自将饺子下锅。
不多久后,便给宇文君打包好了。
宇文君两人没有耽误,直接横渡虚空返回恒昌宗,本想去白鹿书院走一遭,但这两日风头太盛,此时此刻去了,是真的要给那位院长大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以及口舌是非。
人虽然走了,但传说还在皇都流传
恒昌宗,一间精致典雅略有奢华之风的屋子里,宇文君,景佩瑶,赤元,武宓四人围坐一桌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