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二百五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清瘦俊丽的脸。
她泣不成声,“如意公子,我是练文佳,我爹练子敬曾经是工部郎中,听说您手眼通天,我来此就是为了能见到您,求求您,帮帮我。我父亲死的冤枉,我要告御状,就算搭上这条命,我也在所不惜。”
男人坐在那里并未言语,只是淡淡的品了一口面前的茶,似乎很满意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
男人身边的段景辰轻咳一声,道:“你仔细说来,我朋友能帮的话一定会帮。”
对二百五十号立即磕了三个头,继续哭诉,“秦家族学当初从将军府搬出去,在郊外的庄子选址重建,我爹为了赚一些银子供弟弟读书曾帮着画了图纸……后来,一顿庆功宴之后,我爹就突然暴毙了……”
段景辰听得心头一跳。
这么大的事儿,还事关秦家,薛棠这女人帮人伸冤,可也是在拆自家的台子啊,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也好奇裴氏掌管的“秦家”(裴氏)族学里面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才不惜杀人灭口。
他不由偷偷瞥向了薛棠。
可是,他看见了什么?
那女人正慵懒的窝在椅子里,闭眼假寐!
薛棠心下盘算。气度不凡,二十五六岁左右,能让段景辰如此的人,还是墨白的座上宾,不是哪个王爷就是东宫的那位主子,今日算是开了个头儿,她要慢慢看着这位大爷如何处理练文佳和练子敬的冤屈,看看皇家的人是不是能为百姓办实事。
在换衣间遇上练文佳的时候,她也问过对方为何不去找上官寻,对方的意思是此案牵扯的人上官寻不敢动,她也说过将军府不会姑息秦家的恶人,但练文佳执意要见这里的如意公子,她只好做个人情把人带来了这里,同时也是向如意公子表明自己的态度。
听练文佳讲述了案件的所有细节,薛棠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如意公子”,见他对着段景辰点了点头,薛棠起身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虽然族学牵扯最多的是裴家,还搬到了郊外,但毕竟挂着秦家的名号,更何况,涉及命案,将军府不能姑息,我会先叫人暗中盯着,如果有需要,如意公子尽管吩咐,将军府一定全力配合,这个案子必须办的公平公正,让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不等几人有所反应,她突然话锋一转,“我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对方都已经同意接手了。
她要回家睡美容觉。
她走的特别洒脱。
段景辰特别懵逼。秦家都牵扯上杀人案了,这还不是你的要事?你还有什么要事?……这女人,心晒干了得有八斤重!不过,够潇洒!
薛棠最后瞥了一眼神色古怪的段景辰,心道:你时不时瞄我一眼,几个意思?
薛棠刚走出门,便听见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声响。
密道的门,打开又合上。
如意公子带着练文佳消失在了如意楼。
薛棠再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内,所有人都下意识呼吸一滞。他们看向薛棠的目光,已经不再是看新人时候的不屑、怜悯、震惊,全都换上了敬畏。
如意武场的人,不兴羡慕嫉妒恨那一套,他们只认实力。
别管人家是不是女人,也别说那些有的没的,看看人家身后跟着的腾蛇,那就是值得他们敬仰的存在。
众人把目光从丁字擂台上移开,全都小心翼翼的陪着笑,想问问这位兑一百零八的身份。
没想到全都一无所获。
兑一百零八号,他们心中的至尊王者,就跟上一位神秘的王者一样,被武场的人护送着,通过专属的通道彻底消失了。
“啊!”
丁字擂台上,秦明之发出最后一声惨叫。
要知道会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亲自来讨好墨白,这如意武场,就不是好人该来的地方,他回去一定跟爹讨养伤补贴。
苏醒过来的小马,站在一旁观战,看着少了四颗门牙满脸是血的兑三十八号,嫌弃的摇摇头,“来人,带下去。”
武场的人立刻上前将人抬了下去。
有人想挑战秦明月,被一旁的人给拉了回去。
“你不要命了?没看她跟王者是一起的吗?算了,咱们比下一场。”
那人看了看秦明月,又看了看站成守护姿态的小马,偃旗息鼓了。
小马殷勤的引着秦明月走向专属的密道。
秦明月:“我大嫂赢的钱呢?”
小马:“呵呵,金额太大,我们帮着存进了钱庄,票据已经交给了夫人。”
秦明月:“赢了多少?”
小马伸出三根手指,“嘿嘿,三万两,黄金。”
他还得了一个金元宝的赏赐呢!
将军夫人,好大方。
秦明月得知大嫂已经离开,毫不留恋的走进了密道。
小马默默拍了拍心口。
祖宗们终于退场了,他回家要喝一锅安神汤。
鉴于薛棠在里面杀的太厉害,为了保密,已经有人安排秦陆他们去另外的出口等候。
就连晕倒的慕显都被提前抬了出去,交给秦陆送回了家。
经过这次,秦陆愈发的嫌弃慕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