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危的护卫闪身离开,元威名的护卫看了看薛棠,恭敬道:“属下也跟着回司家,向家主一一禀告元威名的罪行,尤其跟江湖的蛊师勾结,用蛊毒害人。”
薛棠不冷不热的道:“不急在一时,等处理完这里,你可以用往后余生好好跟司大人报告。”
元威名的护卫:“???”
啥意思?
他还要留下处理什么吗?
薛棠没让他疑惑多久,指了指元威名身边的茶杯,又指了指被另一个司家护卫押着的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老蛊师,最后看了一眼微生淼,淡道:“多么恩爱(狼狈为奸)的一对……不能厚此薄彼,给她也调一杯好茶!”
老蛊师赶紧扯着脖子喊,“夫人,您放心,这个我最拿手。”
老蛊师很快调好蛊毒,端着茶杯直奔微生淼,对着微生淼笑了笑。
微生淼眼前阵阵发黑,浑身瘫软无力,下腹剧烈疼痛起来,极度的恐惧之下,有血液从她的下体流出……
薛棠找了个椅子坐下,云淡风轻的看着这一切,“我还要看司芳云最后怎么处置你,如果我不满意,那么再给你灌下去的,就是化骨水。”
微生淼吓得魂飞魄散,撕心裂肺的哭喊,“秦夫人,我,我错了,我不该污蔑秦将军,我跟秦将军半点关系都没有,那么,我的事就跟您没关系了,您犯不着为了我的事脏了您的手,求您放了我吧。”
薛棠定定的看着她,“的确,犯不着为了你脏了我的手,但是你差点弄脏了秦家,毁秦眀渊的名声之前,你就该好好想想的。而且,今天,在我出手之前,你们除了变本加厉,也没有一点悔过之心,秦明月,是秦家的大小姐,我是她大嫂,从你对她下手的那一刻开始,这件事,就已经变得不死不休了。”
秦明月还在梳妆,闻言,束发的手一顿。
薛棠,真的在护着她。
微生淼被灌下蛊毒,又挣扎了一会儿,然后声音就渐渐弱了。
薛棠起身,走到元威名面前,指了指他的手骨,吩咐他的护卫,“踩成烂泥。”
元威名的护卫二话不说,目光狠厉的直奔元威名。
元威名惊惧的大喊出声,“不,薛棠,你不能动我,我是司家的姑爷,当朝的官员,殴打当朝命官可是大罪,而且司芳云把我看得比她的命还重要,你敢动我,司家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秦明月抿紧了唇。
元威名说的是真的,他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仗着司芳云的喜欢,还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
如今,大哥不在,其实,薛棠要是不想得罪人,也能理解。
自己的仇,自己以后会报回去的。
秦明月怔怔的想。
薛棠的声音再次拉回秦明月的思绪,“元威名,你错了,我没有打你,打你的是你的护卫司家的人,而你做出这样的事,要看我秦家放不放过司家。”
司危的护卫听得头皮一麻,但也没说什么。
是家主让他来的,那就证明家主看着秦将军的面子也看重秦夫人。
家主跟秦将军是过命的交情,秦夫人应该知道,所以不会对司家如何的吧?
秦夫人这样说,一定是吓唬这对狗男女的。
眼看着护卫的脚奔着自己而来,元威名疯狂的大喊,“住手,大靖律法不会放过你,司芳云也不会放过你的……”
元威名的声音最后变成惨叫……
秦明月盯着镜中的自己,想的出神。
她出生在将门,也涉足过江湖,听过很多打打杀杀的事,这次的经历却更让她觉得震惊,因为薛棠真的很护着她!
而且,薛棠似乎一点都不怕司危和司家。
薛棠接二连三的出手,都是处变不惊,井井有条。
现在的薛棠,很像家中主持大事的老族长,更像当年的嫡母。
那是她秦明月一直羡慕,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企及的风度。
要是让秦明月知道,薛棠早就计划着好好解决微生淼的事,而她只是一个小插曲,她恐怕整个人都会不好了。
这时候,司芳云匆匆赶来。
她刚进门,就对上了薛棠冰冷的目光,就听见了薛棠凌厉的话语:
“我若是你,要么早跟这货一刀两断,要么直接废了他,叫他再也没办法出门鬼混……”
司芳云惊愕的看着薛棠,她真的没想到,薛棠那么高贵的气质,开口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抿了抿唇,道:“我同元威名快十年的夫妻,怎么能不顾及昔日的情分?更何况,他靠着司家平步青云,如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我与他和离,他岂不是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妻妾成群,那样岂不是成全了他?”
听见司芳云熟悉的声音,元威名恍惚中以为她是来救自己的,但是听到这,他咬了咬牙。
果然,这女人就没想让他好过,他会有今日这样的下场,都怪司芳云这个女人。
薛棠神色更冷了,“元威名的外室就跟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的,你这样不是惩罚元威名,而是在困住自己。每天都要想自己的男人今天又招惹了几个,今天又有哪个女人怀了孩子……你收拾了他的外室们,他只是一时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