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曹宇望着闫婷婷,眼里充满了崇拜道:你刚才是怎么想的?
闫婷婷故意不看曹宇的眼睛,红着脸将头撇过去看着窗外的风景道:什么怎么想的?!我什么也没想。
曹宇只得直截了当道:你刚才的那个主意真是绝了,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闫婷婷心中得意,但眼睛仍然漫不经心的望着窗外,突然,她拉起曹宇的手,指着街边的风景,兴奋道:哎哎,快看,那个穿短裙的美女咋样?漂亮吗?
曹宇现在哪有心思去看什么美女啊,他的心思里只有闫婷婷,他的眼睛早就被她给钩住了,他知道她这是故意在逗他,这种连饵都不放的钓法,分明就是姜太公钓鱼嘛!他哪里肯去咬钩,连忙正色道:跟你说正经的呢,别打岔好吗?
闫婷婷不禁埋怨道:什么正经的?还不是被你给逼的,刚才多危险啊!你说说你,为什么非要跟他们去说这些个呢?
曹宇叹气道:咋啦?这不没啥事嘛!真相有时是会让人感到沮丧,可总比刻意去隐瞒强吧?那样的话,终究解决不了问题。再说了,这结果不是挺好的嘛,多出人意料啊!
闫婷婷白了他一眼道:你还说呢!谁能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啊?!如果谈崩了的话,我看你怎么收场!
曹宇笑道:这不还有你呢嘛,你就是我的护身符,只要有你在,我相信不管遇到多大的危机,都一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
闫婷婷啐了一口道:呸,瞧你个臭德行,快滚开啦,少在这里说这些个没用的啦!
曹宇笑道:就佩服你这种宠辱不惊的样子,什么点子都能随手拈来,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一切都有如神助,真不知道你是运气好呢,还是有真本事!
闫婷婷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转头蔑视地望着曹宇道:不会说话就别说,夸我两句你会死啊?!
曹宇撇了一眼前边开车的陈师傅,戏虐道:你都多大了,还喜欢这种虚妄的东西。
闫婷婷嗔道:当然啦,谁不想听好听的啊?!你快说两句好听的来夸夸我吧!
曹宇连忙讨好道:那是那是,必须的,让我想想啊,整个什么词儿来形容你才好呢?从容,淡定,你觉得这个词儿怎么样?
闫婷婷疑惑道:从容?淡定,就这个?
曹宇一本正经道:当然,从容,淡定,不慌不忙地就把难题给化解了,让人觉得有你在身边就踏实!
这话闫婷婷确实爱听,她不禁有些要飘飘然了,笑道:呵呵,从容?我一看见那些个流氓吓的魂儿都要掉了,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从容淡定啊!
曹宇笑道:你害怕流氓,但为什么不怕他们呢?
闫婷婷笑道:他们有什么好怕的?!底气,你明白吗?
曹宇不解道:底气?什么底气?
闫婷婷笑道:底气,顾名思义,就是胆大的资本啊!它可不是什么勇气,就是人们常说的凭什么啊!你不怕流氓,那是因为你拳头硬,我不怕他们闹事,因为我知道他们无非是想多要两个钱嘛!
曹宇道:还真是的,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可最后一到要动真格的了,就又回到了钱的问题上来了,那些空洞的说教最后全都成了摆设。
闫婷婷神色黯然道:他们其实挺可怜的,争来闹去的离不开“钱”字,曹宇,你说人活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曹宇嘲笑道:你又哪根筋搭错了?这么深奥的问题让我怎么回答,这我还真不知道。
闫婷婷叹了口气道:哎,都是因为穷,他们打架是为了钱,吵架也是为了钱,还用这样的想法去揣度别人的心思,一天到晚的围着钱动心思,你说累不累啊?
曹宇笑道:不累啊,这不挺有趣的嘛,你有听说过布热津斯基提出的一个有趣的理论吗?
闫婷婷想了一下,疑惑道:布热津斯基?你说的是那个如何让广大的穷人安贫乐道的荒诞理论吗?富人们心安理得的剥削穷人,穷人们心甘情愿的被人盘剥,大家麻木地安于现状,都不去想着做出改变?
曹宇道:是呀,大家都有自己的快乐,自己的追求,那样的社会该有多和谐啊!
闫婷婷怒道:什么和谐,富人们可以醉生梦死,那些个穷人呢?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啊?!
曹宇坦然道:穷人能有份工做,就能有口饭吃,这样的生活就很不错了,这就叫有了奔头,你还想怎样?!
闫婷婷瞪着曹宇,眼里充满了鄙视道:曹宇,真看不出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曹宇争辩道:我怎么了?
闫婷婷冷哼了一声道:哼!你难道看不见他们受苦吗?!自己还没怎么样呢,就那么的麻木不仁,算我瞎了眼,看错了你!
曹宇被她这没来由的一顿狂骂,搞得是兴趣索然,讪讪道:你别这么说我,我只不过是说了句实话,不管你乐不乐意接受,这就是大多数人想要的生活。
闫婷婷心里明白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但还是为他的冷漠感到莫名的伤心,淡淡道:就算他们安于贫穷、与世无争,那也不能成为你们这些所谓的精英为富不仁、欺榨他们的理由啊!
闫婷婷此话一出,俩人之间的气氛立刻就冷了下来,陷入了沉默,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