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两个人又是市场调研,又是卖包,还做了详细的行动计划,比划来比划去的准备的挺好,可临了一要动真格的,问题就又全都出来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俩人就为了这东风又磨叽了好几天,翻过来覆过去地讨论这东风的事情,就是达不成共识,什么是这东风呢?说来也很简单,就俩字:勇气。
话说曹宇俩人打车回到学校,就分别回宿舍睡了,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一醒来,闫婷婷便感到全身的酸痛,骨头就跟散了架一样,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连续两天强行军的效果终于显现了出来,她咬着牙爬起来,脚一沾地,立刻痛的叫了一声“哎呦喂”,五官挤成了一团,张海燕瞧见闫婷婷一脸痛苦的表情,连忙上前打量,关心地问道:怎么了这是?脸跟个包子似的,小心长皱纹呀!
闫婷婷吃力地抬起右脚,仔细观瞧,大脚趾下,两个水泡,里面还有些血水,后脚脖子也有个血泡,都磨破了,闫婷婷皱着眉头,疼得嘴里直吸溜气,张海燕弯腰抓起闫婷婷的一只脚,仔细端详,闫婷婷立刻嚷道:轻点,轻点,疼,疼!
张海燕小心地摸了摸那脚上的水泡,叹了口气道:这两天收获的?都磨出血了,早就该疼了才对呀,你这大小姐是属恐龙的吗?反应也太迟钝了,怎么到现在才觉出疼来呢?
张海燕边说边从自己的柜子里翻出针线包来,从中拿出个针来看了看,就抱起闫婷婷的脚准备挑泡,闫婷婷连忙用手拦住道:你要干嘛?
张海燕拨开闫婷婷的手,继续准备挑泡道:还能干嘛,把这泡给你挑了呀!出去逛街还穿高跟鞋,该!
闫婷婷皱着眉道:针不要消毒吗?得了破伤风怎么办呀。
张海燕咧嘴一笑道:都疼成这样了,还那么多穷讲究,这针又没有生锈,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说着便将那血泡一个一个地挑破,然后小心地将血水轻轻挤了出来道:我得跟曹宇说说,看他心疼不心疼。
闫婷婷自知这两天走路是她自己要求的,跟曹宇去诉苦只能遭到曹宇的耻笑,于是连忙说:你可千万别跟他瞎说呀!他这人很坏的,说了只会遭他嘲笑的。
张海燕笑道:你就作吧,都惨成这个样子了,还护着他,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姐妹两个说笑着把泡都处理了一下,闫婷婷就穿了双拖鞋,一瘸一拐地和大家上课去了。曹宇本来兴致勃勃地想和闫婷婷商量一下开工卖报的事情,可一见到闫婷婷一瘸一拐被张海燕搀扶这走路的样子,立刻上前关心地问道:婷婷,你这是怎么搞的?
还没等闫婷婷答话,张海燕便没好气地白了曹宇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脚上都起泡了,你是怎么搞的,让她走了这么些路,她脚疼你看不出来吗?!
曹宇一愣,连忙喊冤道:这你可冤枉我了,你问她自己,我说不要走路她非不听!
闫婷婷自知理亏,不想终究这事,连忙道:没事没事,不要紧的,养两天就好了。
张海燕为姐妹打抱不平道:那还不是都为了你吗!这两天你得好好照顾婷婷。
曹宇见闫婷婷这副惨样,也很心疼,于是爽快答应道:没问题,打水买饭,都包在我身上!
说着,便爽快地伸手从张海燕手中接过她俩人的书包背在身上,开始了他勤务兵的工作,打开水、排队打饭,甚至帮着在自习教室占座,他的工作态度还算是认真细致,一个出了名的情圣竟然屁颠屁颠地围着这两个女生屁股后头打转,心甘情愿地干起了杂役的事情,这自然会遭到了其他同学的嘲笑:才子,什么时候做起跟屁虫来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嘛!
曹宇根本就不在乎这些风言风语,他理直气壮地解释道:闫婷婷为我把脚都磨出泡了,我照顾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他真就是这么想的,至于别人怎么想,他不知道,也不关心,看在钱的份上,掉粉就掉粉了,随他去,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至于闫婷婷,见曹宇为她做的一切,自然是又暖心又得意,这脚上的伤痛也就加剧了,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闫婷婷除了脚疼以外,这两天身体也开始不舒服了,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对吧,这女人一不舒服,情绪就不稳定,一会儿很高兴,一会儿很低落,也不免会有些胡思乱想,眼看着就要和曹宇一起开始挣钱了,她心里却反而变得有些迷茫,因为原来只打算跟曹宇玩过家家来着,压根就没打算和他一起挣钱,这两天顺风顺水,一切都来的那么的突然,那么的如她所愿,她甚至推测,那挣钱应该也和之前的一样,是件很顺利的事情,曹宇挣钱的目的她是很清楚的,可她作为一个公主,干嘛要抛头颅洒热血地帮着曹宇挣钱呢,曹宇现在没钱,所以很容易被她摆布,可他要是有了钱以后,他俩的关系又会怎样呢?一眼望到头的生活她不想去过,可看不到尽头的路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去走。你看,现在轮到她开始纠结了,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纠结,就只能是打落门牙往自己肚子里咽,可这女人纠结那是要去打落别人的门牙的,她脚痛,身子不舒服,情绪低落,那就只能找曹宇的别扭,一会儿要吃凉的,一会要喝热的,要这要那完了,就开始嫌这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