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还好意思问。”朱父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让周安玉发誓不回来,且孩子姓周?” 闻言,朱母有些心虚,眼神躲闪不敢看他,强撑着道:“我没逼她,是她自己要发誓。” “胡闹!”朱父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干的好事,康宇知道此事很生气,且他没打算再娶,已经跟我说以后都不回来,要去入赘!” 儿子不要家里的东西,跟着周安玉住,帮她做生意。在他看来就是入赘。 朱母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 朱父浑身疲惫,不想与她多说,转身进屋洗漱。 这里是外书房,他在这里洗漱,看来是不打算回主院了。朱母来不及质问此事,心中乱成了一团,满脑子都是儿子不回来了怎么办。 她在前院一直转悠到了天黑,始终没有等到儿子回来的马车。越想越心慌,立刻让人准备马车,准备连夜去问一问。 朱康宇陪着楚云梨回月亮街的宅子,马车中二人相对而坐,一开始朱康宇还挺欣慰。这男女之间单独相处,非得是未婚夫妻和夫妻之间才行。 周安玉没有把他拦在马车之外,可见还是将他当做了亲近之人。 上了马车之后,他想叙几句旧,可对面的人已经闭上了眼。想到有孕会让人身子疲惫,他舍不得打扰,刚好自己也挺累,同样闭上眼假寐。 夫妻几个月不见,回来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朱康宇心情一直未平静下来。他不愿意想家里的糟心事,心思很快落到了孩子身上。 想到即将有孩子,他就特别激动,哪里还睡得着? 忍不住就睁开了眼,细细打量对面的肚子,然后缓缓往上,最后目光落在了对面女子的脸上。 女子睡容安详,眉眼舒展,就那么斜斜靠着,带着一种不羁的雅致之态,让人一瞧就觉得挺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朱康宇眉眼中也带上了几分笑意。 可看着看着,他笑不出来了。 不对! 三年夫妻,他从来没有在妻子身上看到过这样安宁美好的模样。 如果说妻子被公公婆婆逼迫,离开朱家之后性情大变,倒也说得过去。毕竟有人欺负她,她过得轻松写意很正常。 可这姿态……一个人的性情会变,可举止动作不应该变化这么大。 事实上,妻子成亲之前在家里和继母朝夕相处,成亲之后又在母亲跟前受教,脸色最多是柔和,看着温温柔柔,从不会这般放松惬意。 朱康宇走南闯北,也算见过世面,听说过不少古怪之事,他越是想,心里越沉。 恰在此时,马车到了地方,楚云梨睁开眼睛,对上他的眼神,笑了笑问:“该不会后悔了吧?” “没有。”朱康宇恍恍惚惚跟着下了马车,进了宅子。 宅子没有多精致,反正比不上朱府,看得出有好些花草是新搬来的。朱康宇心头有事,走马观花一般看风景,忽然前面的人停下,他险些撞上去,想到周安玉如今身怀有孕,他吓一跳,生生稳住身子。 “再往里就是内宅,你进去不合适,我让人带你去客房。”楚云梨一挥手,立刻有仆妇上前引路。 朱康宇还想再说两句,她人已经消失在花木之中。 客房干净整洁,却也仅此而已,比不得朱府的高床软枕,朱康宇常年在外头运货,不是吃不了苦的人。他坦然睡了上去,浑身都挺疲惫,但脑子却特别亢奋,闭上眼睛也睡不着。 快天亮时,他翻身坐起,独自出门,找到了昨天告诉他事情的管事家中。 管事还在打呵欠,强撑着出来迎他。 “公子,这么早,有事?” 天才蒙蒙亮,管事这院子不大,里面有女眷,此刻也没有茶楼和酒楼迎客。朱康宇一掀衣摆,干脆坐在了门槛上:“你把我走了之后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再说一遍,想想有没有什么漏下的。” 管事心下无奈,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应付。 朱康宇头靠在门框上,毫无大家公子的仪态,听完后又让管事说一遍。等两遍说完,日头已经很高,管事有些为难:“小的得去上工,铺子里新来的货今日上架……” 想要赚钱,也就这几天。等新鲜劲过去,这些货就得便宜卖。 朱康宇摆了摆手:“你走吧。” 管事家中有个适龄女儿,最近在学绣花。因为朱康宇一大早在门槛上坐着,也不好意思出来洗漱。他不好明说,磕磕绊绊地道:“公子还没用早膳,一起走吧!” 朱康宇起身,等到了酒楼坐下,问:“你说她去的那天乔府放了不少受伤的女子?” “是。”管事正在吃包子,忙不迭放下:“只是那些女子已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