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出去。”
若不是看在孙子的份上,林氏恨不能把前儿媳妇打上二十板子。
直接把人打死最好!
但她不能。
她只有周成风这一个儿子,而周成风最在意的就是面前这个女人。至少现在不能打死陆知语,即便要动手,也是在儿子对这个女人没了兴趣之后。
楚云梨没有动:“我就是好奇,夫人是从哪儿知道真相的?”
周成风抬眼望来,眼神里满是歉意。
楚云梨目光一转,看到了远处跪在廊下的小南。
看这样子,应该是小南告的密。
楚云梨也不生气,只要摇头。她还是有点高估了周成风。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管不好,还能指望什么?
“我自己走。”
林氏愤然:“知语,不是我嫌弃你。而是你真的配不上成风,等到陆家不再针对你了,到时我也愿意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能给你周家夫人的身份。一个贵妾……”
楚云梨本来已经转身了,听到这话,忍不住回头道:“夫人,都说人往高处走,我已经做了人的正妻,绝对不会与人为妾。”
周成风听到这话,眼神里流露出几分痛意。
虽然他知道妻子就在身边,也一直跟所有人表明自己这一生只有陆知语这一个妻子。但其实她的心里很明白,陆知语这样的身份,根本就不配做周府的当家主母。
两人最好的结局,就是陆知语退一步,做他的贵妾 ……等到他做了家主,再恢复她的身份。
“知语,你别犟嘴,不管是看我的面上还是看孩子,我娘都是你的长辈,你不要跟她吵。”
周成风眼神里满是深意,晚辈和长辈吵架,那绝对是要吃亏的。面上乖巧一些,自己少受罪。
楚云梨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不打算照办。转身走了。
林氏看着那女子的背影,心里却并无半分畅快之意。只觉得特别难受。
“成风,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天底下那么多的女人,容貌才情俱佳者比比皆是,你怎么就非她不可?”
周成风低下头:“娘,知语是我唯一的妻。我不想再娶,你不要逼我。再逼,儿子都不想活了。”
听到这话,林氏面色大变,越想越气,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出。
周成风脸颊吃痛,整个人都惊呆了。
林氏看着自己的手,也满眼不可置信。她气得眼泪汪汪,懒得跟儿子多说,直接拂袖而去。
*
楚云梨还是那身丫鬟的衣衫,出门后直奔孩子所在的小院子。
孩子在今天下午是已经换了个地方,如今这个院子只有她和周成风知道。
院子里有两位奶娘,此外还有两个丫鬟。楚云梨进门之后,丫鬟行礼:“夫人,热水已经烧好了,床也已经铺了,您要用膳吗?”
不用问,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周成风的安排。
楚云梨进屋看了看孩子,先是用了膳,然后洗漱,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云梨已经出了门,她在附近又找了一个小院子,带走了两个奶娘和孩子。两个丫鬟要一起,直接被她瞪了回去。
虽说这院子的存在很是隐秘,但楚云梨之前的身份同样隐秘。如果不是有人告密,林氏根本就不可能认出她来。
凡事都怕万一,万一让人知道陆知语住在周成风安排好的院子里。他没有跟其他姑娘相看还好,若跑去与人相看,那陆知语成什么了?
外室?
楚云梨不允许陆知语落到这样不堪的境地,如果实在没有银票,她宁愿住在万家。
重新租了院子,又找人打扫,楚云梨忙完后,累出了一身的汗。她让新请来的大娘烧水,准备洗漱一番。
早在楚云梨怀疑陆知语身世时,她就将原身浑身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查看过。
除了小手指上的红痣,手臂上还有一片指甲盖儿那么大的酱油色胎记。
陆知语肌肤很白,也衬得那枚胎记愈发显眼。
楚云梨之前特意跑去询问过知府大人的女儿身上有没有胎记之类,问了半天一无所获。
要么就是没胎记 ,没有特殊的地方。要么就是知府大人没有往外说。
不管是不是,在楚云梨一头雾水,找不到任何人证的情形下,她打算到知府夫人面前露一面。
*
一大早,知府夫人就吐血了。
近一年多来,知府夫人经常咳血,每一次咳血,底下的人都很是紧张。
知府夫妻俩感情很深,从去年起,知府大人一直在暗中请各路名医,甚至还在想方设法请京城的太医过来。
但这很难。
即便是京城的官员,想要请太医出手都不容易,更何况他身在外地。
饶是如此,知府大人也没放弃,请不出太医,那就请太医的本家,或者是请太医带出来的徒弟。但大夫来了不少,知府夫人的病情却并未好转。
知府大人听说妻子咳血,他立刻丢下手头的事情赶往后衙,当看到妻子咳得撕心裂肺,根本止不住那阵咳意,且手上的帕子上已经被血染红一片时,知府大人的眼睛也红了。他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悲伤,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