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将军府,皇甫离歌连马都没骑,运着轻功,遵循着脑海中曾经的记忆,快速的朝着校场的方向赶去。
目视前方她的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冰寒。
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够让她随心所欲,能够活的像风一般自由吗?
她的夭夭本就该桀骜不驯,意气风发。所以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折断她的一身傲骨。
独孤景和凝视着前方那个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身影,慢慢的停下了追逐的脚步,右手抚上胸口。
羡慕,嫉妒,怨恨等众多负面的情绪在他的胸腔中翻涌,似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一般。
诸多血腥残忍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划过。
独孤景和唇角扬起了一抹病态的笑容,他双目猩红,眼底幽深晦暗,身上更是散发着滔天的戾气,使得他周身的温度骤降,好似一块千年寒玉,在散发着无限的寒意。丝毫不见往日里的温文儒雅。
“皇甫离歌,为什么你眼中不能只有我,你应该只独属于我一人的。应该是我一个人的。”嘶哑低沉的声音从独孤景和的喉咙处发出。偏执执拗的就像是恶魔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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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离歌利用轻功抄近路,终于在一盏茶的时间里赶到了校场。站在校场外的围墙之上,皇甫离歌终于看到了那个在她心目中肆意张扬的少女。
看着校场内节节败退的少女,皇甫离歌从围墙上一跃而下。
当她落地的瞬间,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睥睨天下,唯我独尊以及那仿佛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气息,压的那些想要过来阻拦的士兵们不敢动弹。
无视那些士兵,皇甫离歌缓步走向了高台。
皇甫珑月本就不怎么在意楚桃夭与程宇之间的比斗,所以就在他无聊的随意张望间,第一个看到了皇甫离歌。
他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在发现那道缓步走来的身影依旧没有消失时,猛地想到了楚北征离开时发生的事,他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唰’的站了起来,朝着皇甫离歌的方向小跑着迎了过去。
他开心的甚至忘记了行礼,眼睛发亮的看着皇甫离歌叫了一声:“皇兄。”
皇甫离歌看了他一眼,脚步未停。
皇甫珑月看着与他擦肩而过的皇兄,耳边只听到一句:“嗯,无事便好。”
还没来得及失落,皇甫珑月的眼睛更亮了。
高台上的众人在皇甫珑月起身的一瞬间就跟着他看了过去。看到皇甫离歌,听到皇甫珑月的称呼时,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哪怕他们之中有些人没有见过皇甫离歌,但是能被当朝二皇子称呼为皇兄的,不就只有那个曾经的皇太子,如今的摄政王皇甫离歌了吗?
见到皇甫离歌还在朝这边走,众人纷纷起身相迎,独留下坐在轮椅上的戚琰晨。
楚于归带头行礼道:“末将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甫离歌终于停下了脚步,微微颔首,声音平淡却又充满威严的道了一句:“免礼。”
说完皇甫离歌再次抬起脚步,走上了高台。
“请王爷恕末将行动不便,不能向王爷行礼。”戚琰晨垂着眸子掩饰着自己眼中的风暴,拱手道。
“无事。都坐吧。本王也只是好奇之下过来看看,看看究竟是何人挑战了本王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