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算了?”沈如蕙听着小娟打听来的消息道。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算了,但刚刚彩莲的哥哥已经来把彩莲拉回去了。那两个婆子和丫头,奴婢看着被永旺叔押上了车,说是要送到庄子上去。”
“永旺婶和福康家的呢?”金喜问。
“永旺婶还在太太身边,福康家的说是身体不好,先回家休息了。柳嫂子去了清雅苑做管事婆子了。”
“柳嫂子?”沈如蕙去瞧金铃。
“是大厨房上的柳河家的侄子媳妇。”
“柳河家的就是凤儿那个干娘?”
“是,这样看,倒是有几分本事的。”金铃道。
“小娟,你下午家去,花些铜板叫上后街的孩子,没事在彩莲家附近转一转,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金铃,你去寻凤儿,请她帮忙打听,昨天晚上彩莲房里出事时,金氏在做什么。若是她不肯,你告诉她,全当还了咱们当时帮她的情谊。
“金喜,你去三哥哥的院子寻金串,告诉她,让她哥哥盯着今天被送走的那四个人,去了何处,是谁押送的,打听越具体越好。只是若是出了城太远便算了。”
三个丫头点头应是,小娟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道:“有件事忘与姑娘说了,姑娘上次告诉奴婢叫姐姐不要吃太甜的,不要喝茶,不到一个月果然有效果。奴婢姐姐如今越发安静,与大家说话也不再是让人听不懂了。”
“真的?那她想起什么没有?”沈如蕙高兴地道。
“没,她现在也不晓得自己是谁。”
沈如蕙虽有些失望,但也不知道这个急不来,“没关系,总归是一点点变好呢。”
几个丫头都被她打发出去后,沈如蕙回到内室,拿起前些日子冯怡到她这里学做绒花时没有成功的那几朵。
她有个直觉,彩莲的死一定与金氏有关,要不要寻彩珠问问呢?她不敢肯定,彩珠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因为传出来的话,只说彩莲是突发恶疾去的。那两个婆子和丫头则被侍候不周和身体不好的理由打发走的。可见,沈林与宋氏,也许是赵氏不想让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所以,她现在也不确定,彩珠会不会告诉她具体原因了。
沈如蕙觉得,自打从沈少清家回来后,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有好的,有坏的。她不知道彩莲这件事会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但她就是相信,这其中一定有金氏的影子,所以,她一定要想办法知道事情的原委。
“都走了?”
“是,看着她们被押上了车。”
“可惜没打听到她们对二爷与太太说了什么。”
“原本是站在角落里听的,没想到被彩珠开门时瞧见了。”
“没发现吧?”
“她说没有,个子小,躲的快,且彩珠着急关门问话,不会被看见。”
“嗯,嘱咐她小心一些,这阵子都不要再联系。”金氏沉思了一会接着道:
“这样看来,二爷和太太并没有怀疑到咱们。而用那么个理由解释彩莲的死,就是说她们相信了这些都是彩莲做的了。但咱们也不能放松,把该擦干净都弄利索了。”
“是。”
金氏点了点头,“太太是如何知道彩莲为二爷煮糖水的呢?”
“许是二爷自己说的?”
“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谁提醒的太太那糖水有问题呢?”金氏皱着眉头道。
“这个真不好打听了。”喜鹊为难地道。
“我知道,咱们现在不要再轻举妄动了。只是这告密之人一天不找出来,对咱们就是威胁。”
“姨娘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冲着咱们来的?”
“不一定,你是知道的,那药只是助兴,并不会对二爷身体造成伤害,但二爷前一阵子的情况,验过那糖水之后,大夫肯定了问题在那糖水中,证明有人也在给二爷下药。”
“啊?那是谁?难道是彩莲......”
“不会,她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必要。”
“会是谁?”喜鹊也在脑海里过滤着二房的每一个人。
“不知道,我现在摸不到头绪,一是不知道这人是冲着咱们来的,还是冲着二爷去的。二是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没有后手,这是最要命的。”
“没错,谁都知道彩莲为二爷煮糖水的。可是,姨娘,却没几个人知道那糖水里有问题呀?”喜鹊一句话让金氏眼睛一亮。
没错,告密的这个人一定知道那糖水有问题。知道糖水有问题的没有几个人,彩莲自己不可能,再有是喜鹊和自己,还有帮着喜鹊往里传药的人,再就是背后下春药和毒药的人。难不成,下药的人想借着这件事把事情曝出来?
金氏又感觉才刚刚捋出的头绪又进入一个怪圈。
金氏想着二房的每个人,好似都可能,又似都不像。
“姨娘莫要再想了,事已至此,咱们慢慢来吧,没得累坏脑子。再说,也不一定就是咱们二房的。”
喜鹊的一句话让金氏瞪大了眼睛,对呀,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可是,她没有理由呀。
金氏想着自己与张氏还在戏园子练声的时候就知道这些内宅私事,她们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