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让金氏和沈如萱失望的是,关家真的单纯只是请了沈家姑娘们去看铁树开花。关太太那天压根就没在家,回了娘家,全程都是关荷的大嫂接待的。而关绪则在国子监就没回来过。
沈如萱精心的打份一点作用也没起到,倒让张氏母女高兴坏了。只是这高兴没持续多一会,张氏得知一个消息后,狠狠地摔了手中的茶杯。
“你说的是真的?”张氏看着地下站的婆子道。
“是,老奴没有一句假话,这话可是从今天跟去关家侍候的丫头嘴里传出来的。”
“知道是哪位姑娘的丫头吗?”
“这个倒不知道了,那婆子对姑娘身边丫头都不熟悉,听声音倒是没听出来,但话却记得真真儿的。”
“你再说一遍。”张氏怒目道。
“是,那丫头在关家,与关家二小姐的丫头聊天,好奇问一下为什么这个时候邀请沈家姑娘们来,而不是正月里办宴的时候一起。那关家丫头说,不是你们沈家六姑娘写信给我们二小姐,说是在怀恩侯府的宴上听说关家的铁树要开花了,一直挂着,想着若是这几日开了,可不可以邀请沈家的姑娘们来赏花?
“那关家丫头还说,她们家二小姐接了信去回关太太,关太太犹豫,她知道咱们七姑娘是受了伤的,怎么好这个时候漏请一人。可关二小姐说,在怀恩侯府的时候,关二小姐问过六姑娘七姑娘的腿伤,六姑娘说,七姑娘的腿伤怎么也得过了正月才能下地。就这样,关太太便同意关二小姐给咱们家的姑娘们下贴子了。”
“好你个金氏,你居然想出这样恶毒的法子来想阻了我女儿的好事。还好,老天长眼,叫你今日计划落空,从今往后,你我就走着瞧吧。”
张氏示意暗香拿铜板打发了那婆子。
沈如蔓红着眼睛从内室出来,“姨娘,真是六姐姐做的?她怎么可以这样?”
“姨娘,还是再调查清楚的好。”邱婆子上前道。
“你的意思是......”
“这婆子也就是那么一听,咱们没有证据,万一着了谁的道呢?”
“关家这门亲事,除了沈如萱还有谁与咱们蔓儿争?难不成是沈如蕙?哼,她也得有那个本事。”
“老奴是想着,若是能看到那封信是最好的。”
“怎么看?去关家说,要瞧瞧二小姐的信?你发痴呢?”张氏不满地道。
“不是,老奴想着,有那封信在手里,到时候与金氏对质的时候也有个凭证不是?”
张氏听得这话,点了点头,“倒是这个理,要是能得到那封信就好了,一则可以证实那丫头说的真假,二则做个证据日后好钉死金氏。”
“姨娘不准备与她说道?”沈如蔓带着哭腔道。
“现在不是时候,待想法子弄出那封信的时候又再说。你平日里上学时,关家跟在二小姐身边的丫头与谁比较熟悉?”
“我们上课的时候,丫头们都是在耳房等着的,我哪里知道谁与关二小姐的丫头熟悉。”沈如蔓不满的道。
“去把秋香叫来。”张氏吩咐。跟在沈如蔓身边的两个丫头,平日里秋香守在屋里,听从张氏安排的时候多。自沈如蔓到张氏这里后,秋香便留在沉香阁,负责日常打扫。
没多一会,秋香便到了,张氏问她与关家二小姐的丫头关系如何。
只没想到,秋香脸一红,道与二小姐的丫头关系还算一般,只是坐在一起聊天打发时间,但是与关家赶车接送二位小姐的车夫倒是说得上话。
大家不解,秋香细声细气地道,说是有一回,那位大哥手被车架上突起的木屑扎到了,挑了半天也没挑出来,正好被秋香看到,用自己的钗子帮他挑出来的。
张氏点了点头,“你明天出去一趟,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寻到他,然后......”
秋香张大嘴巴,这怎么可能?那也只是车夫,哪里进得了小姐的屋子,还要找出那么一封信来?
可看着邱妈妈递过来的一串子铜板,秋香点头而去。
事情比张氏想的顺利太多,没用三天的时候,那封信便到了张氏的手中。
原来那车夫的妹子居然就是在关家二小姐身边当差的。
张氏看着那封,气的手都在抖。她叫来沈如蔓,让沈如蔓去认那笔迹。经常在一起学习的沈如蔓一眼就瞧出那是沈如萱写的字。
张氏把纸团成一团,而后又徐徐展开,随后又走到烛灯前,把信伸过去,看着纸张被烛火一点点吞噬。
“姨娘,不是要留着做证据吗?”邱婆子惊讶地道。
“若真是把这个拿出来,那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张氏抖了抖手道,“知道是沈如萱写的就成了,被关家知道了咱们竟从她们家拿出这样一封信来,你觉得大爷能饶得了我?就算是蔓儿能嫁进去,那关太太心里会怎么想?所以,这件事,只要证实了就好。”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做?自然是叫金氏好看。我本想着,她们娘俩来的勤些也没什么,在我眼皮子底下看着,待到出了正月,我再跟着大爷拱把火,从老夫人那边下功夫定下来也就是了。没想到,她们娘俩却想到这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