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海莫名其妙,甚至帽子叔叔都没有进屋就直接把他带走了。
屋里,姜佩瑶药性突然又上来,趴在赵庆中身上自顾自磨蹭,场面靡乱不堪。
帽子叔叔给两人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全带走了。
燕城分局局长虽然没见过盛骁,但是刚才是京城那边给他下的通知,他知道盛骁身份一定不简单,所以把人都带走后客客气气跟盛骁寒暄。
“盛先生,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盛骁态度不咸不淡,“应该的。”
分局局长看他不愿意多说话,恭维了几句就随车离开。
不算小的林家,就剩下林鸢也和盛骁两个人。
林鸢也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妈妈的玉佩暗自掉泪儿,盛骁拥着她,“都过去了。”
“盛骁,妈妈当时一定很绝望吧。”身边没有一个人能帮她,当时的沐晚晴相当于被林正海囚禁了起来,毫无招架之力。
不只是绝望,还有身体上的疼痛。
林鸢也不敢想,那该是怎样的折磨。
盛骁直接把人横抱起往出走,“我们回家。”
林鸢也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只是不停地掉眼泪。
照片里沐晚晴的每个眼神,每个表情,都像一场噩梦一样刻在林鸢也的心上,她甚至记不起来当时妈妈有没有过这样的神态。
她好后悔没有时时刻刻陪在妈妈的身边,哪怕陪她说说话,聊聊天也好。
把人放到副驾驶,林鸢也忽地开口,“盛骁,我们去医院。”
盛骁知道她想做什么,所以他没问,直奔医院。
随着林鸢也和林正海的检测样本一起送检的还有另外的两份。
是林正海和林芳菲的。
盛骁直接找了院长,鉴定结果两小时就出来了。
医生把鉴定结果交给林鸢也和盛骁的时候,林鸢也内心复杂,闭了闭眼,她像是做好了什么决定一样,慢慢打开了文件袋。
结果和她想得一样。
果然不是林正海亲生的。
而盛骁把另一份一起递给她,“我觉得这个你也有用。”
林鸢也不解接过,盛骁告诉她,“林正海之所以那么看重林芳菲,无非是姜佩瑶告诉她,林芳菲是他亲生的,在林正海心里,应该也一直是这样想的。”
虽然之前林芳菲的身世被曝光,但是不排除林正海心里存了一点儿怀疑。
这份鉴定结果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鸢也此刻内心无比的平静,她都能想象得到林正海看到这些东西时候的暴躁,这个无能的男人,就应该一辈子被人折磨。
哪怕是下地狱,也抵消不了他在沐晚晴身上做下的孽!
两人从医院回了家,林鸢也累极,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让她精疲力尽。
本以为自己是一个被亲爹嫌弃的人,到头来却喊错了人,也好,至少不是因为她不好,而是因为林正海从头到尾就知道她不是他亲生的。
那她的亲生父亲又在什么地方呢?
为什么他能容忍妈妈怀着身孕嫁给别的男人?
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林鸢也心里像是有一团乱麻一样,扰得她无法平静。
晚上洗过澡,草草吃了几口饭就躺在了床上。
前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好不容易熬不住睡过去,无休无止的噩梦又缠绕着她。
梦里沐晚晴被林正海苦苦折磨,伸着手喊她救命,林鸢也小小的身子怎么也触碰不到沐晚晴,眼睁睁看着她被一点点摧残而无能为力。
她只能拼命哭拼命喊。
最后,她是从梦里哭喊着醒过来的。
盛骁贴着她,“安宝儿不怕,是噩梦。”
林鸢也哭到止不住,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她心跟着一扎一扎的疼。
她哭到喘不上气,盛骁心疼坏了,把人抱在自己腿上,“乖,深呼吸。”
“盛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盛骁大手轻拍她后背,“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林鸢也最后是哭着睡过去的。
盛骁不敢睡,一直搂着她,前胸贴着她的后背,以一种半包围的保护状把人搂抱在怀里,试图以这种姿势给她多一些安全感。
不知道是折腾累了,还是哭得太消耗力气,林鸢也这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她恍恍惚惚摸过床头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倏地翻身下床。
九点了!
上班迟到了!
她一边往洗手间跑,一边喊人,“盛骁,你怎么不喊我。”
“盛骁,盛骁?”
急匆匆刷牙洗脸,盛骁依旧穿着睡衣进来,他从身后把林鸢也圈进怀里,低头下巴蹭在她发顶,“别慌,给你请假了。”
林鸢也吐掉嘴里的牙膏,漱了漱口,盛骁拿了擦脸巾给她擦脸。
刚做完这一切,林鸢也的手机在卧室响了起来,王瑞在那边很是贴心地叮嘱她,“小林啊,新闻我都看了,公司里你不用担心,好好在家调整调整,好的心态才能更好的为公司服务。”
林鸢也对于王瑞如此贴心很是感动,她连连保证自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