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依兰将口中的清水吐出后回应道。
她的声音有些慵懒,但还是迅速站起身来,准备按照秀米的指示行动。
秀米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说道:“赶紧的,动作快点!换好衣服然后下楼去吃早饭。”
她的语气透露出一丝急切,仿佛时间非常紧迫。
依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她匆匆走向衣橱,挑选起今天要穿的衣物。
与此同时,秀米已经走出了依兰的房间,留下依兰一个人在里面忙碌着。
依兰快速地换上一套舒适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踏出房门。
她沿着楼梯而下,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心中期待着早餐的美味。
“依兰,昨晚睡得好吗?”
看到依兰下楼来,林齐赶忙迎上去,眼神里满是关切之意。
依兰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回答:“床很舒服,房间也很舒服,但我心里总是想着事情,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林齐心头一紧,他当然知道依兰心中所想何事。
从在娘胎时起,她便被亲生父亲无情抛弃。
如今自己已经长大成人,那个曾经抛弃她的人却突然出现,想要与她相认,这让任何人都无法轻易释怀。
依兰的目光有些迷茫,似乎在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
林齐心疼地看着她,轻声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了,一切顺其自然吧。时间会慢慢治愈一切创伤的。”
依兰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但她的眼神依旧透露出一丝哀伤和无奈。
林齐明白,她要真正走出这个阴影,还需要一段漫长而艰难的过程。
吃过了早餐,林齐帮依兰把行李箱拿进了车厢里,看着她们母女俩坐进了后座。
一路上,依兰都阴沉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
车内的气氛异常压抑,让人感到有些窒息。
坐在一旁的秀米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林齐,你前几天车子碰到的那个人,是陆芳芳的哥哥吗?”
秀米会这么问,其实是因为那晚听艾草说起过这件事情,但后来一直忙着劝说依兰,就把这事给淡忘了。
此刻突然想起来,便顺嘴问了出来。
林齐有些惊讶地看向秀米,疑惑地反问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是建业跟你说的吗?”
他还以为是白建业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秀米。
秀米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啦,是艾草跟我说的。”
话音刚落,原本毫无反应的依兰却突然有了动作。
只见她坐直了身体,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她微微侧着头,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妈妈和林齐之间的对话,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陆芳芳,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是她勾引白建业私奔,让他抛弃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每当想起这个名字,依兰心中的恨意便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
然而,更令人震惊的消息还在后面。
"不单单只是碰到了她哥哥,住院的人,其实是她的未婚夫!"
林齐扫了秀米一眼说。
“你们藏得够深的啊!难道还怕我知道不成?”
秀米看到林齐现在才敢把事情告诉自己,心中顿时有些不悦。
她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齐,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清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林齐被秀米这么一问,不禁有些心虚。
他低下头,喃喃自语道:“这几天确实挺忙的,而且……而且她都已经有未婚夫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呀。”
秀米当然不会相信林齐的话,她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定是白建业交代你不要说的吧?”
她心想,林齐向来对自己言听计从,如果不是有人指使,他怎么会瞒着自己呢?
林齐一听,连忙摆手解释道:“没有啦,真的是因为太忙了,所以才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他心里很清楚,陆芳芳这个名字在秀米母女面前简直就是一个禁忌,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一场轩然大波,因此他实在不敢轻易提起。
依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消化着这个事实。
怎么过了二十几年,眼看着白建业回家了,怎么又跟陆芳芳扯在一起了?
“他们还在县城医院吗?”
秀米那天听林齐说起过这件事,当时他说车子撞到了人,其中一个骨折住院了。
秀米心里很清楚,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刚撞了没几天,肯定不可能这么快就出院的。
“是啊,估计得等年后才能出院了。”
林齐专注地开着车,同时随口应道。
听到陆芳芳此时竟然在县城里,秀米的内心瞬间变得慌乱起来。
尽管她深知自己和白建业之间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两人也绝对没有可能再复婚,但当听到陆芳芳的名字与白建业产生关联时,她的心情仍然难以平静下来。
“她们这个节骨眼,回来干嘛?”
已近年关,陆芳芳此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