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她们是她们,我们是我们。况且外地女孩怎么啦?不优秀怎么能考到上海读大学?”
周易还是声音温和,不敢对妈妈发脾气。
“反正无论你们怎么样,我都不会同意的。”
周母说完,站起身准备回房间。
“妈妈,你真的要逼走你儿子么?”
周易见妈妈油盐不进,只能来个杀手锏。
“你翅膀硬了?又想作啥妖?”
周母一听周易说自己要逼走他,她又来气了。
“妈妈,我只是希望你能考虑考虑!依兰是个好女孩。我真的不想错过她。”
周易带着哭腔,乞求着周母。
“你先别一竹竿打死,等她回上海,让周易带回家来见见再说。”
周父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开了口说。
“你又没站在我这边,你又帮他说话。”
听到丈夫说让周易带依兰回家见见,周母把气撒向了周父。
周父站起来,推着还满脸不高兴的周母回房,回头对周易说;“好了好了,周易你回房去睡吧!”
看到父母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周易也起身回了房间。
周父把周母推进了房间,周母还想发作。
“看来周易对那女孩是真心的,你就见见吧!”
“见什么见,不见!”
“你不见,就不怕影响母子感情吗?我们就这一个儿子。”
“这不都影响了吗?真没想到,从小巴心巴肝的儿子,长大了这样来气我。”
“现在只是开始,你要有心理预备。”
“他敢!”
“看周易的架势,我不会回头的,你不怕连儿子都失去,你就试试看。”
“你这人咋都不跟我站同一战线的?天天只知道给我添堵。”
“老婆你想想,儿子长大了,不是那个你说一就一的孩子了。他跟自己喜欢的人结婚,有什么不好呢?儿子幸福了,我们不就幸福了吗?为何要为女孩的出处而烦恼呢?”
周父揽着周母的肩膀,低声细语地说。
“那你的意思是,没办法改变了?”
周母满眼的泪水,眼巴巴地看着周父。
“是的,你就答应见见吧!或许见面后,你也会喜欢她呢!”
周父看到老婆梨花带雨,他知道他胜利了。
周母这人,嘴硬心软,两句好话,事情就妥了。
“呜呜呜,死孩子,呜呜呜,狐狸精。”
周母一边哭,一边骂。
“那明天跟周易说说,让他到时把女孩带回家来吃个饭,大家认识认识。”
周父见周母已经默许,乘胜追击地说。
“反正我不管,你去管好了。”
周母呜咽着说。
周家的每件事,如果周母一直反对,周父便会拿出温柔的杀手锏,事情就一定会办妥。
“好了,睡吧!我们家的顶梁柱可不能气病了。”
周父哄着周母,帮她理了理被子。
周母娇嗔地白了丈夫一眼,擦去了脸上的眼里,去涂护肤品。
看到老婆已经平复了心情,周父得意地笑了。
周易回了房,给依兰发去了短信。
“亲爱的,睡了吗?”
“没呢!爷爷情况非常不好,我们都不敢去睡。”
依兰很快就回复了信息。
“啊?爷爷怎么了?”
白天联系的时候,依兰没说爷爷情况不好呀。
“晚上还吃半碗饭,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呼吸紧蹙,烧得满脸通红。我干爸正在赶过来呢。”
依兰回复说。
“需要我过去吗?”
“你过来能干嘛?不用了,有我干爸就行了。”
“依兰,你一定要保重身体,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好的。放心吧!有我干爸呢!”
周易挂了电话,心绪不宁了起来。
万一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家里就两个女人。
好在林齐住得不远,也对秀米一片真心能随叫随到。
这一夜,周易睡得很不踏实。
林齐接到秀米的电话,开着车急匆匆地赶过来。
把车停在院子外面,他跑进了院子。
院子里灯火通明,白家的族亲们已坐满了整个院子。
大家看见林齐进来,都起来跟他打招呼。
“我干爹怎么样了?”
他问白建业的堂弟白建兴。
“好像不行了,刚才我嫂打电话给我爸的时候,我们就赶紧过来了。”
白建兴,白建业堂叔家的儿子。
白建业跟陆芳芳私奔后,他上门来找伯父讨要秀米做老婆,被白敬亭打回去。
那年在村口被秀米一巴掌打醒后,后来娶了隔壁村的一个女人,现在已经儿女双全。
自从自己生了孩子后,才知道自己年轻时所做的事有多荒唐。
再后来,看到秀米一个人带着女儿不易,有时会在田里,偷偷帮秀米干活。
现在白敬亭危在旦夕,生为他的族亲,他父子是第一个到场的。
自从白建兴改邪归正后,秀米也不计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