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徐一语第二十七次婉拒袁梦一起吃饭的请求后，和谢芸一起离开了颜丽美容总部。
“徐董，不和袁总一起吃饭我没意见，但你是不是得找个地方请我吃点东西？顺便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徐一语对上谢芸执着的双眼，无奈地点了点头。
到了一个有单独小包厢的咖啡厅后，徐一语开始了自己的“招供”之路。
“其实也没什么太多好说的，她也是个普通人……”
“那怎么能一样！那可是孙清菲啊徐董，她可是拿了五次金雀奖最佳女主角提名，实际获奖三次的孙清菲啊！”
谢芸立即语气激动地反驳道，还把孙清菲的获奖实绩搬出来做论据。
“芸芸，你是菲爷的粉丝么？对这些这么清楚。”
徐一语纳闷，之前从没见谢芸对谁有这么高的评价。
“不，我不追星的。不过孙清菲实在太有名了，再加上她业务能力的确没的说，所以我最多算是一个对她有好感的路人。”
谢芸急忙否认，这么多年来她忙学习深造都忙不过来，真的没时间浪费在追星上。
“那你好奇的是哪方面的情况？其实我也就小时候和她相处了两年，很多你好奇的问题不一定回答得上来。”
“不要紧不要紧，我问，一语姐你回答就好了。”
徐一语天真地以为这个“我问你答”的游戏不会持续多久。
——直到她口干舌燥地回答了三个小时之后，她悲哀地发现，她错了。
“芸芸，我撑不住了，你放过我吧。”
徐一语开口讨饶道。
“最后一个问题，我就不折磨你了。”
谢芸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你说。”
“一语姐，这个问题是关于你的——你当时练舞的时候既然有这么好的先天条件，为什么还会贪玩不想练功呢？”
徐一语一愣，对谢芸突然转变了提问方向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这真的是个挺难回答的问题。
这个原因涉及到已经离婚的爸妈，徐一语向来不怎么愿意提起。
“一语姐，你不用勉强，如果感到为难，就不用回答了。”
谢芸也注意到徐一语的神色有一丝丝微妙，当下就有些后悔自己问出了这个问题。
就你嘴快！就你好奇！一语姐都有点难受了你看不出来嘛！
这一定涉及到了什么她不愿意提起的时光，为什么她就这么迟钝没有发现呢？
“没事，其实也没什么为难的。”
徐一语勉强笑了笑。
“当时我也不是不想好好学舞，只是那段时间我爸妈发生了很多次争执，我多少也听到了一些他们说的很难听的话，发现和我有关。”
“所以那个时候我不太爱待在家里，除了去学校上学之外，总爱往舞蹈室跑。可在舞蹈室练功的时候，我脑海里总会控制不住一直想着我爸妈争执时可怕的样子，几乎集中不了注意力，我知道这样不对，可就是没法不去想我爸妈说的那些难听的话。”
“所以……你不是真的贪玩，只是想借这个途径排解掉自己的心事？”
谢芸有些心疼地皱了皱眉，怪不得她一直觉得自家老板虽然表面开朗温柔，但心里却放着很多事……
难怪陆先生平常会这么宠着她……
“你可以这么理解，因为我直到今天为止，都没能完全改掉自己情绪内耗的坏习惯。”
谢芸低下了头，懊悔得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作为惩罚。
她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也知道了什么叫“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菲爷”这两个字，对那段时期的徐一语而言，应该代表着她能感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暖和善意了吧……
“一语姐，我不会劝你放下过去，但是未来，你还有陆先生，有我，还有整个天语控股集团，我们永远都会是你的底气。”
谢芸的神情和宣誓一样郑重，徐一语看着本来想笑，可眼泪却先一步流了出来。
“嗯，我知道，谢谢你。”
徐一语本来以为自己的情绪内核已经足够稳定，可她今天才发现，某一部分的自己，仍旧被包裹在一层看不见的厚实硬壳里，藏在了内心深处自己都不知道的某个角落。
“宿主宿主，还有本系统！本系统也会一直陪着你战胜一切，所向披靡！直到你不需要本系统帮助的那一天。”
“那统子你可能要失望了，你要是想获得自由，可能得等我这一辈子彻底结束之后了！”
“呸呸呸，本系统才不是那个意思！本系统是说，我、我会一直陪着对我很重要的宿主哒！”
在意识世界里听到自家统子的声音时，其实徐一语有点意外，但……也不算太意外。
统子的确是傲娇了点，但是一直都在不遗余力地帮助自己。
不管是因为任务，还是出于系统为宿主服务的这个核心准则，统子都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徐一语不利的事。
“一语姐，我争取早日成为集团最得力最全能的副总，尽量让你只过几年时间就能悠哉悠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