诅你,为何背弃我们的誓言。”
“那一剑我也很痛,你不知道我多么想跟你换。”
“不准再这样了,死也要一起面对,下回我不会原谅你了。”
“月,没有下回了,师姐向你保证。”
听着两人的对话,谢傅想不到她们感情如此之深,他曾以为这是天裂地变也无法解开的仇恨啊。
“师妹,我想抱你。”
初月怯生生的动了动身子,端木慈忙不迭的拿开谢傅紧搂的手臂,张开自己的怀抱。
当被师姐抱住,熟悉的感觉传来,初月再也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把哇哇哭了起来。
端木慈像小时候那般安慰初月:“好师妹,还有师姐,还有师姐……”
端木慈越是安慰,初月却越哭得厉害。
其实最亲最亲的人还是师姐啊,是师姐陪她成长,在没有师傅的日子里,陪伴照顾她,安慰她鼓励她,是师姐啊。
有的时候人执念于某种东西,往往会忽略身边已经拥有的,当失去之后才会明白多么重要。
初月一边哭着一边说着:“我早上扎你那几剑,你疼吗?”
“不疼不疼,就像你小时候掐我一样。”
谢傅心里欣慰无比,想留她们师姐妹独处,却又不舍得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初月才停止哭泣,情绪稳定下来。
谢傅也得以插嘴:“都怪我,都怪我,一切都怪我。”
端木慈挪了挪身子:“来,师傅的怀抱最温暖,你最喜欢了。”
初月轻道:“师姐,我还想你再抱我一下,他已经抱的够多了。”
“好。”端木慈又重新抱住初月。
谢傅哈的一笑,干脆将两人都揽住。
这一幕就像那日万芒齐落,师姐将师妹抱在身下,谢傅从天而降张臂裹护两人。
就这样,谢傅向初月说起了他和端木慈相识相爱的经历,也是异常艰辛。
他又向端木慈说起和初月相识相别重逢,更是艰难悲痛。
剖开心迹,三人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谢傅其人如何,对得起亲人朋友,也尽力做到问心无愧。
端木慈其人如何,无论何时何地的念着师妹,心爱而又割爱。
初月其人如何,坚贞不屈亦重情重义。
三人说了一夜话,什么也没做,正应了那句民间俗谚:翁媳夜逢——说一夜话,摸不到缝。
天还未亮,谢傅在桌子上留了一封书信,回头看了床榻上安睡的两女一眼,然后就带着笑容潇洒离开,下回再把你们两个一起在榻上办了。
虽说待上几天,可他岂是一个贪图享乐,放着急事不办的人。
事没办妥,就算乐着,心里也不踏实。
谢傅走后,清晨的第一缕光也透过窗棂照射入屋,两女同时睁开眼睛,这样的时光怎舍得入睡。
她们知道谢傅离开,却也没有叫住谢傅,因为她们也早就有着自己的打算。
孩子的时间根本没有一个月,是刻不容缓,必须马上回到昆仑秘境才有的救,她们也等不到灵山文廷那边传回消息。
之所以没有告诉谢傅实情,是怕谢傅担心。
师姐妹默契的对视一眼,下床来。
端木慈轻呀一声,初月立即搀着:“师姐。”
端木慈微笑:“我没事,普通女子生下孩子之后,一日就能下床,我又岂能连个普通女子都不如,只是……”
初月问:“你身上的伤呢?”
“好的七七八八。”端木慈应着关切一句:“月,那你身上的伤呢?”
初月淡道:“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只是……”
端木慈微笑:“这些年,我收集有不少聚神石,你我补足真气再走。”
初月欣喜;“太好了,先跟他们来软的,如果不识相,只好跟他们来硬的。”
端木慈笑道:“月,你鲁莽率性,一切听我安排。”
初月沉容:“那我可跟你提前说好了,要死就一起死,不然这一次无论你有天大的理由,我都不会再原谅你了。”
端木慈淡笑:“好,要死一起死。”
初月立即露出笑容:“这才是我的好师姐。”
两女同时朝桌子上的书信瞥去,走近一阅:吾妻慈儿,吾爱月儿……
光是看到这称呼,两女就脸上一红,初月嗔道:“好不要脸。”
端木慈红着脸微微道:“师傅也是……”
初月凑近一问:“师傅也是什么……”
端木慈嗔道:“好了,别问了,要不然师傅跟他,我又倒不回来。”
初月笑道:“昨晚的话难道你没听到吗?他就是师傅,师傅就是他,只不过那时候我们还小,没看清楚他坏坏的一面,满脑子都是他光辉伟岸的形象。”
端木慈轻轻一笑。
初月笑道:“师傅就是个坏胚子,说不定那时候就在打我们两个的主意。”
端木慈微笑:“你比鬼还机灵,他要是打你主意,你会看不出来,说不定你心里还怨他没打你主意。”
“好啊,师姐,现在你也会说这种话了。”
“怎么?准你说就不准我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