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萝抬头微笑:“难道你不爽吗?”她可不是那种柔柔弱弱可以随便欺负的小姑娘。
她是张凌萝,便是陈清澜的这种角色也被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你要与她说这种泼辣的话题,张凌萝也绝对能够震碎你的三观。
卢夜华脸涨的跟猪肝似的,既难堪又愤怒。
好久才憋出来一句:“我迟早给叉回去!”
张凌萝咯咯一笑:“想不到卢副尊在某方面的情致还独具一格。”
卢夜华疑惑:“什么?”
卢夜华当然听不懂,如果与张凌萝比邪恶的话,已作人妇的卢夜华简直单纯的像只小绵羊。
而张凌萝可是开欢馆南院的。
这一觉,谢傅一直睡到中午才懵松睁开眼睛。
被谢傅所救下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汇合,大家都等谢傅来住持大局,可又不敢去打扰他。
倒并非害怕红叶守住界限,不准任何人靠近一步,而是心疼谢傅,希望他能得到休息。
许格对着卢夜华轻声询问:“卢副尊,尊上也该醒了吧。”
这一位不止是地宗的副宗主,她还是尊上的岳母。
卢夜华也感受到许格对自己的礼重尊敬,心中苦笑,想不到她竟也要靠谢傅增光添彩,心中还是蛮骄傲的。
刚好这时素还山一众回来,卢夜华道:“我去看看吧。”
张凌萝见谢傅醒来,柔声问道:“睡的舒服吗?”
谢傅笑道:“可舒服了。”说着感慨:“好久没睡一个这么舒服的觉了。”
张凌萝听着心中一喜,“舒服那就再多睡一会。”
“不啦。”
谢傅坐直起来,看着温温柔柔的张凌萝,再次夸奖:“有点江南女儿家的味道了。”
张凌萝咯的一笑,她可不喜欢别人这么夸奖她,她更喜欢别人骂她歹毒狠辣,不过谢傅说什么她都喜欢:“今天我表现的还算温柔吧。”
“嗯,再接再厉。”
“那比起庭婶婶呢?”
“那可就还差不少。”
“那傅叔你以后可要让我多多表现。”
谢傅哈的一笑:“你应该找个英俊的公子让你好好表现。”
张凌萝眉毛一挑,眼神一冷,嘴角却依然挂着笑意:“那我可就温柔不起来,甚至我会变得很粗暴。”
这就好比一个人在人前是坏胚,在父母面前却变成乖乖女。
谢傅错愕:“那你学温柔又有何意义?”
张凌萝笑笑不答,心中暗忖,让傅叔你高兴啊。
谢傅见她脸色红润:“手伸过来。”
张凌萝把手递过去,谢傅为她把脉起来。
他虽然算不上一个神医,把脉辨病,但是通过脉搏来辨别一个人的身体状况还是能够的。
微微垂目:“心脉浮大而散,肝脉沉而弦长,肾脉沉实而柔软,肺脉浮而短涩,脾脉中取和缓……”
张凌萝见他一幅老头子的神态,咯的一笑。
笑声打断谢傅的思路:“笑什么,你以为傅叔我是半吊子,我九岁就在药店帮忙给人捉药,十一岁已经就能够独当一面给人把脉了。”
“我当场相信傅叔你有真才实学,我是笑傅叔你一幅老学究的模样。”
谢傅饶有其事道:“你不知道,得装,别人才信得过你。”
说着话锋一转:“昨晚……你就当傅叔是给你看病的大夫。”
张凌萝脸色悄然一红,羞涩道:“好了,傅叔你不用解释。”
谢傅哈的一笑,将张凌萝拥住,“不过傅叔倒是不在意。”
“真姐将你付托给我照顾,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傅叔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自己,相比之下,小事一桩不是吗?”
张凌萝脸枕在谢傅胸膛,细若蚊吟道:“凌萝愿意给你……”
谢傅没听清:“什么?”
卢夜华走来,刚好看见这一幕,怪声怪调的讽刺道:“唷,还挺恩爱的嘛。”
谢傅感觉岳母大人有点像秦湘儿的那种尖嘴薄舌,就是成熟妇人的那个味,哈的笑了出来。
卢夜华凶巴巴的瞪了谢傅一眼,你还笑的出来,听不出我在挪揄你吗?
谢傅大大方方的,如若以前定是像偷了情,被岳母发现,急于解释。
当某个人的身份地位高了,许多事情根本不必解释,反而是别人来向你解释。
卢夜华走近,见张凌萝还偎在谢傅怀里,心里老大不痛快了,讥诮道:“有了男人就把我师傅给忘了,你这种女人也是吃里扒外的货。”
这话嘲讽张凌萝,同时也说给谢傅听。
张凌萝微笑:“你吃醋了吗?”
卢夜华吼道:“你说什么!”
张凌萝大大方方说:“别一股酸味了,让给你就是了。”
张凌萝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在她的思想里,傅叔玩玩岳母什么的,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嘴上野跟心里野是两个层次,卢夜华是嘴上做的出口做不出来,张凌萝却是说的出口就做的出口。
卢夜华沉着个脸,没好气道:“你师傅回来了。”
“是吗?”张凌萝欣喜跟谢傅打了个招呼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