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善良家,正直就看见一名风韵犹存的妇人在水井边浣纱,但见那妇女生的是花容月貌,乌黑的长发垂下来,发尾轻点水面,荡起阵阵涟漪,不时以手臂撩起长发,一对柳叶眉稀薄得跟刀片一样,一双丹凤眼妩媚动人,嘴唇儿又嫣红得跟花瓣一样,让人见了恨不得亲上一口,那低眼浣纱的眼神娇答答……”
卢夜华有种错觉,谢傅就是在描绘她,听他声音越说越轻,越说越慢,就好像在说银书一样,打断道:“好了,我知道这个妇人很美就是啦。”
谢傅一笑:“正直瞬间就被这妇人勾的丢魂落魄,问,善良兄,这位美娇娘是谁?善良也不说是谁,只是反问,正直兄,这样的美娇娘,你爱是不爱?”
“正直说,爱啊,我就算死我也要爱。善良这才说道,这便是我的那位岳母啊。”
卢夜华恼羞成怒,挥手就打:“你这个小畜生,跟我讲什么银荡故事。”
谢傅一边躲避一边说道:“岳母大人,讨饶讨饶,不是什么银荡故事,是人性道理。”
卢夜华追下榻来,身体发软却追不动,气的涨红着脸,怒瞪谢傅。
谢傅讨好:“岳母大人,还没讲完呢。”
“还讲个屁!”
谢傅却继续道:“善良立即责问,正直,你是我友,何敢痴想我的岳母。正直当下就被问怔了,再看那妇人一眼,确实是爱,无论如何都压住不住心中这份邪念,只感羞愧无比,回家之后就上吊自尽。”
卢夜华听到正直上吊自尽,倒是一怔。
谢傅问:“岳母大人是不是觉得这正直很是愚蠢?”
卢夜华默不作声,有话想表,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谢傅道:“男女相互吸引乃是天道,伦理之别乃是地设。我对岳母大人之好之欲如这正直一般,还望岳母大人宽心而待,别因为冷落了小婿。”
这些人性挣扎啊,谢傅不知道挣扎了多少回,如僧浸经学,久之自悟,解心说来头头是道。
卢夜华哼的一声:“小畜生,你倒长了一张好嘴。”
“岳母大人,我对你有喜爱更有敬重,正如岳母大人对小婿有疼爱更有怜惜,”
卢夜华啐道:“呸,谁爱你。”
谢傅赔笑:“爱儿之爱,可奔赴千山万水,解儿之危困。”
卢夜华此次奔赴长安,正是此情此爱,却是嘴硬:“我无儿!”
谢傅说道:“爱女之爱,爱女婿之爱。”
越说越不是回事,卢夜华打断道:“停停停……”
“岳母大人,莫非不爱小婿?”
都把卢夜华说的不好意思了:“小畜生,你有完没完!”
“岳母大人,小婿这就亲自下厨给你准备吃喝,您稍等。”
看见谢傅离开,卢夜华忿忿不平骂了一句:“小畜生,平时就是这样哄骗女人的吧。”
不过啊,有礼有节,倒是把自己给说服气了,顿时又为他的安危烦恼起来……
正思索着有何迂回之法,就听外面有动静,这么快?
来人却是张凌萝,正笑嘻嘻的看着她。
卢夜华身为地宗副尊,什么风浪没见过,哪会畏惧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微微一笑。
张凌萝走了进来:“副尊,你好啊。”
卢夜华微笑:“张凌萝玄宗玄女,听说你小小年纪却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让我地宗吃了不少亏。”
张凌萝咯咯一笑:“副尊你夸奖了,本来今晚可以将你们地宗精英一网打尽,你偏偏出现,害我计划失败,你可知凌萝多恨你。”
卢夜华轻蔑:“就凭你这个小妖女,如果不是有人豁出性命护着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开口说话。”
张凌萝一边暗暗打量着卢夜华的情况,再次确认她经脉受制,这才笑道;“怎么?有人护着我,副尊你妒忌了。”
卢夜华一脸鄙夷:“小妖女,你别高兴的太早。”
张凌萝咯咯一笑:“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小妖女,那你是什么?”
说着伸出手去掐住卢夜华的下巴,啧啧说道:“长着这么一张勾人的脸,你是什么?是我傅叔的老姆狗吗?”
卢夜华闻言怒不可遏,杀气腾腾:“你说什么!”
卢夜华毕竟是一方人物,冷声入骨足以将一般人心惊胆裂,偏偏张凌萝就是个变【态】,从小就以为玩弄别人情绪为乐,微笑着重复一遍:“我说你就是我傅叔的老姆狗。”
卢夜华脸筋暴现,足可见她此刻愤怒到何种程度。
“怎么?很想杀了我,你倒是动手啊?”
卢夜华双眼圆睁着怒瞪张凌萝,却什么也做不了。
“是不是被我傅叔封住筋脉了,唉,傅叔这个人就是心慈手软,特别是遇到风韵成熟的女人,这心软了,手就更软了,要是我啊,肯定不会只封你经脉这么简单,怎么说也要把你好好折磨一番。”
卢夜华能当上一宗副主,也是城府深沉之人,刚才全被那句老姆狗给激怒,一时脑袋发热,这时看见张凌萝眼神掠闪狡黠,心中猜测,这小妖女定是心存忌惮,所以前来刺探虚实。
我何不将计就计,让她干出一些过分的事来,到时候看女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