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震惊得伫立原地久久不动,鬼后的实力竟如此恐怖!
展镇南心抑制不住狂跳,他可不想这般死法,而刚才……还好鬼后选的是尤讳
一丝冷汗从他额角逸出。
所有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却依然不动不言,谁也不会愚昧到说出“追”这样的蠢话来。
秦楚桢最先出声:“我要找的人不是鬼后,另有其鬼,走吧。”也不跟张凌萝打招呼,就领着铁血三人离开。
张凌萝松了口气,尸体保住了,惨得刚刚好。
展镇南走了过来,看着散落一地的肠子、肝啊、心啊……也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展师叔,你以后遇到这粼物可要万分小心,从接触到皮肤,已经开始腐蚀血液,切忌行气,封锁染处血液流通,直接斩了吧。”
张凌萝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身上衣袍,将黄鹤面目全非的尸体包裹住。
今晚并非没有收获,却是收获颇丰,一者挑起天宗和地宗的矛盾,其二黄鹤之死,必然能够让独孤长老出山。
师傅素还山闭关多时还未出关,要对付杀神魏无是,非独孤长老不可。
不过在独孤长老抵挡长安之前,她可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包裹好尸体之后,张凌萝对着黄鹤的尸体行了大礼,黄鹤,你死得其所!
当下为黄鹤念了一段敕文,为黄鹤安魂。
目光看向展镇南,意思是让他抱着黄鹤的尸体。
展镇南看见刚才那恶心场面,心里有点膈应,迟疑了一下,张凌萝已经直接抱起黄鹤的尸体,血哗啦的淌,瞬间染红她只着素裤的双腿。
展镇南捂嘴,有种要呕的感觉,只觉玄女真是非比常人。
……
谢傅在房间里胡吃海喝,秦湘儿换了身衣服走了进来,笑问:“味道怎么样?”
“好好好,家的味道。”
自少年起,他在扬州秦楼呆的时间比呆在谢府的时间还要长,说扬州秦楼是他的家一点都不为过。
当然他呆在秦楼,都是白嫖,一个子没出,不然的话,有哪个人能把顶级青楼当家住,再大的家产都要败光。
秦湘儿坐了下来:“我把厨子也带过来了。”
“难怪哩,我吃这味跟以前一模一样。”
谢傅说着问道:“这一顿不记账吧?”
秦湘儿立即露出不悦之色:“记不记账重要吗?这些年你住我的,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纸和墨,还有你让横眉她们三个陪你的酬金,厚厚的一本账薄,你还的起吗?”
以现在谢傅的财力,钱当然还的起,但有些东西还不起,应道:“还不起。”
秦湘儿这才脸色缓和:“知道就好。”
谢傅目光看向满桌美味佳肴,笑道:“这些东西你以前可不舍得给我吃。”
秦湘儿冷容道:“你知道这一桌在秦楼多少钱吗?你二品大员的俸禄,一年都不够还!你吃我的还不够多。”
谢傅也喜欢她的刀子嘴豆腐心,讪笑:“那今天怎么舍得?”
“阔别重逢,怎么要也整顿像样的,省的你老说我吝啬。”
谢傅笑道:“你一向一毛不拔……”
话未说完,秦湘儿手就掐住他的脸:“我一毛不拔!”气的胸圃直伏,饱满玲珑的曲线漾着令人怦然心跳。
谢傅咧着嘴把话说完:“是不是有事相求?”
秦湘儿收回手,哼的一声:“你有什么值得我可求的?”
“你直说,咱俩的关系不必客气。”
秦湘儿只是淡淡看他,谢傅道:“例如做首曲子,画副画,或者其它什么都可以。”
用这样平淡的语言来表达,无论她提出什么要求,自己一定会尽力而为。
秦湘儿笑道:“那就写个字吧。”
“写个字?写个什么字?”
秦湘儿看着谢傅变得成熟稳重的脸,少年模样只在记忆,开口:“那就写个【昆】字吧”
“哪个昆字?”
“终远兄弟,谓他人昆。昆弟的昆。”
谢傅笑指:“湘儿姐,你这只识银子的人,怎么也搞风雅情致这一套。”
秦湘儿微笑:“写吧,我要裱起来,挂在房内。”
谢傅当下就走到书案,写了一个大大的【昆】字。
秦湘儿接过,只见此字正倚交错,开合有致,正符合他为人端正,心胸开阔,微笑道:“人常说字如其人,一点没错。”
谢傅好笑:“哦,这就给你看出来了。”
“我是先辨人后辨字。”
秦湘儿赞了一句之后再看,只见上端【日】字,较于常状要更加宽雄魁伟,颇有山巅雷霆收万光之气概。
下面【比】字,中间紧窄而须长,既符合他性情自由恣意一面,又颇有比翼共飞之意味。
秦湘儿心中暗暗叫好,爱不释手,嘴上却道:“字倒是没退步,不过比起你的乐才、画技还是不如,还需再练。”
谢傅微笑:“这些年懒怠,几乎没有好好练字。”
“我正要问你,你这年过的好吗?”
“当然好了,不好的话,现在能是二品大员吗?”
秦湘儿见他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