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当个不愁吃不愁穿的逍遥公子。我只是突然感觉人生好奇妙,就这样委身于你,挺怀念以前。”
谢傅呵呵一笑:“我以色娱人的本事还不赖吧。”
“滚!”
澹台鹤情骂着却看向书桉上满满的书函,问:“有什么烦恼没?”
这些日子书信来的勤,澹台鹤情看在眼里,只是这是公务,并非生意上的事情,她一个妇道人家不能擅作主张。
这会谢傅回来了,就特意来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怎么说她也做了十年生意,见识和能力还是有的。
“没有,倒是你的布坊生意可否顺利?”
澹台鹤情笑道:“说来也奇怪,我也没怎么官,生意反倒顺顺利,我也就干脆不管了,安心养胎,也没出什么篓子。”
谢傅笑了笑,怎么说他也是江南地区的老大,知道的不知道,谁敢不给面子,背后拆他的台。
就拿霍端来说,以前是背后下黑手,现在是双手把好处奉上,自然顺风顺浪。
澹台鹤情笑道:“知道是沾你的光,这样也好,我累了,也不想跟他们整天尔虞我诈,安安心心做生意就是。”
说着叹息:“可叹我这么多年的口碑,还不及你一个节度使头衔。”
“话不能这么说,靠口碑,落难时众人相帮。靠权势压人,只怕一日落难,别人要一拥而上痛打落水狗。”
“不说这些了,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你一下子就当这么大的官,我真怕你这初任者难以胜任。”
“这话你说错了,小官我肯定当不好,咱干不了那种谄上骄下的事,也玩不来那种市侩圆滑,人情世故的门门道道。不过当起大官来,反而有几分用武之地。”
澹台鹤情疑惑:“官做越大越需谨慎,有道是朝中无人莫做官,弄得不好好处没有,坐牢有份,甚至脑袋不保,成了人家的替罪羊。”
谢傅哈的一笑:“格局不同,所肘掣也是不同。”
“从小官爬上来的,一辈子都浸在权利斗争,一门心思也全用在人情世故,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哪还有心思其它,说好听叫权谋,说不好听只不过是下一盘自娱自乐的棋局罢了。最终意义何在,只怕连自己也搞不清楚。”
澹台鹤情问:“似你这样的呢?”
谢傅哈哈一笑:“谋事胜于谋人。”
“这么说帝王权术在你眼中就那么不值一提?”
“你一个妇道人家也敢谈论这个。”
澹台鹤情不应声,女子不可过多才,偏偏她从小出身书香门第,男人看到的书,她也能看到。
谢傅道:“行帝王权术有成之也有败之,到底行不行呢,个中玄妙也说不清楚。”
“若为天下百姓,败之惋惜。若为江山永世,成之也是一盘自乐而蹂躏苍生的棋局罢了。”
“生在帝王之家贵为天子,生在普通人家也就以表里不一,背地里高阴谋诡计,得利得意的市井卑鄙小人。”
澹台鹤情道:“你才好大的胆子。”
谢傅一笑:“身为帝王何为大气概,却是群臣尽俯的不期而然。”
澹台鹤情问道:“不解?”
谢傅问:“你为何尊我?”
“你是我夫啊。”
“那我为何见了爷爷,不敢造次?”
“因为是你爷爷啊。”
谢傅笑道:“同理如此。”
澹台鹤情道:“真不用我帮忙?”
谢傅澹笑:“你安心养胎,我自有良师益友。”
“那我走了。”
谢傅搀她起来:“鹤情,要是我有做的不够不好的地方,还请你多多担待。”
澹台鹤情嫣然一笑:“孩子都还没生下来,就开始相敬如宾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在你和仙庭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应该说抱歉的人。”
对于丈夫的这番话,澹台鹤情只是微微一笑:“德性,走了。”
中午,用了午膳之后,谢傅打算亲自到陆府、顾府走一趟,了解这次军事竞赛的详细。
澹台鹤情亲自给他准备了华丽的衣装,一边服侍谢傅换上一边嘴上埋怨:“也不知道仙庭是怎么当妻子的,让你穿的这么穷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刻薄你。”
澹台鹤情这句话不由自主的就表现了她一贯来的强势,总喜欢以自己为中心。
谢傅感受到了,却没有说些什么,他这个当丈夫的,最大的特点就是保持妻子的个性,而不会过多要求妻子该做出什么改变。
两人相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成为夫妻之后也是什么样子。
澹台鹤情很快就发觉自己说错话了,主动说道:“大人,我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