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好意,那就是自找苦吃。”
谢傅道:“既然如此,那渡我过河吧。”
“我刚才说了,晚上不渡人过河,你明早卯时五刻再过来吧。”
谢傅笑道:“我赶时间。”
“你这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说了晚上不渡人过河。”
“不让你白白劳烦。”
谢傅说着拿出一块碎银子来,只见这小娘子见了银子眼睛明显一亮。
谢傅心中暗忖,还是鹤情说的对,有钱能使鬼推磨,银子就是行走天下最好的礼节。
小娘子明显心动了,不过似乎有什么顾虑,并没有立即应下。
“小娘子,渡我过河,这银子作为酬劳如何?”
这位小娘子端详了谢傅一眼,见他文质彬彬,却道:“算了吧。”
“我说到做到,接着。”
谢傅说着将银子朝小娘子扔了过去。
眼看不接,银子就要掉到河里去,小娘子身子向船沿一倾,眼疾手快伸手将银子捏在手中。
“你这人怎么这样,这要是掉到河里去,我可不认账。”
谢傅笑道:“你不是接住了吗?”
“银子你也收了,渡我过河吧。”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要渡河,明天一早卯时五刻,晚上不渡人。”
谢傅笑道:“明天一早就不止你这一家,可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银子还你!”
小娘子隔空将银子扔了回来,谢傅伸手一接,表情一讶:“有银子不赚,你怕什么?”
“我每天在这河上走,我怕什么!你不知道马上要下雨了吗?我怕你这文弱书生掉在河里淹死了。”
谢傅知道这些行船的对天气变化十分敏锐,说要下雨就是要下雨,笑道:“这你大概放心,就算我掉到河里淹死了,也不会怪你的。”
小娘子应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谢傅哎呀一声:“想不到小娘子还懂文墨啊。”
小娘子轻蔑道:“每次载你们这些公子过河,在河上总要文绉绉的扯上几句,换做是你,听多了也会。”
“我走了,要渡河明日一早再来。”
小娘子戴上斗笠,显然为了安全考虑,这银子也不打算赚了。
刚刚转身去,谢傅却踏水而至,稳稳落在她的身后。
小船突然受重,摇晃了一下,小娘子忙摇动船楫控制船身平衡,扭头朝谢傅看去,吓了一跳:“你是怎么上来的?”
谢傅举手做了个飞的姿势,笑道:“休的一声,飞上来的。”
若是连这涉水数丈都做不到,那他可真是废物一个。
小娘子常年渡人过河,见的人多,显然见多识广,显然谢傅是那种会武艺的人,讥讽一句:“那你为何不直接飞过河去,还要我渡你干什么?”
谢傅笑道:“这又是办不到。”
小娘子问:“会游水吗?”看见谢傅刚才露的那一手,显然她已经改变主意,打算冒险。
谢傅笑应:“小生外号江中小白龙。”
小娘子扑哧一笑:“吹牛皮说大话,你们这些文人,我就没见过有几个会游水的,摇头晃脑之乎者也倒是在行。”
谢傅笑道:“你不觉得我形象富有英气,其实我是个假冒文人的武人,皆因武人粗鲁处处不受待见。”
“这是偏见,文人龌蹉,武人爽直。”
“看来小娘子已饱阅世情。”
“好啦,要渡你过河可以,有件事要嘱咐你,一会若是风雨大了,你死死捉住船身,其它的事情都不要管,这河底暗流汹涌,你若是掉到河里去,乌漆墨黑的一下子人就不见了,我也救不了你。”
谢傅笑道:“放心,到了阎罗殿,我也不会告你的状。”
小娘子脸色一冷:“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嬉皮笑脸干什么,你们这些文弱书生就是不知轻重。”
谢傅竟被这小姑娘教训得无以反驳,收敛起笑意来,将银子递了过去。
拿人手短,小娘子立即脸色暖和一点:“我收你这银子也是冒着很大风险,不是我说大话,马上要变天了,除了我,没有哪敢胆大的敢在这个时候渡你过河。”
“小娘子飒爽英姿不输男儿汉。”
“少来这一套,听不懂。”
小娘子摇动船楫,船只掉转船身,船头油灯摇晃,好似落月书灯。
就在这时,一把朗叫声从渡口传来:“船家,等一等,我要渡河。”
小娘子应了一句:“天黑了,不渡人了。”
“你船上那个不是人,难道是鬼啊。”
谢傅愣了一下,平白无故被人骂了一句。
“他就是鬼,我这船晚上只渡鬼不渡人,你还要不要啊?”
谢傅又无端端的被骂了一句。
“我也是鬼,渡我渡我。”
喊话的人已经奔跑到渡口来,是个公子打扮的男子,吁吁的喘着大气。
男子身后有一众灯火迅速朝渡口靠近,显然就奔着这男子来的。
男子眼见船只不肯靠近,急得竟下河淌水,此刻冬季,河水冰凉入骨,男子双腿刚刚沾水,就冻得哇哇大叫起来。
人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