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便将讲些市井细致,寻常百姓生活风趣。阑
代入谢傅的视角,李徽容顿觉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世界,表情流露出十分兴趣来。
待谢傅停顿,李徽容笑道:“我突然想到一个典故。”
谢傅问:“什么典故?”
“何不食肉糜?”
谢傅哈哈大笑:“李小姐不必自讽,拿我来说,若进了富贵之家,也要初见骆驼,言马肿背、”
李徽容微笑:“你什么时候来洛阳,我亲自接待你。”
“那说定了。”阑
“好。”
目光看见前方四女,不由自主眉头微微一皱,雷罚篆、自救罚,还有一个冤家……
李徽容十分敏锐,询问:“怎么了?”
谢傅道:“我说我现在十分烦恼,你信不信?”
李徽容知谢傅底细,似知谢傅心事,澹道:“事有轻重缓急,思左想右,乱了头绪,自然烦恼。”
谢傅惊讶:“请指教。”
“事情可以一件件来办,先办重的急的,放下轻的缓的,专注一事,念无暇杂,自是悬衡知平,设规知圆。”阑
谢傅心中暗惊,好个李徽容,你当女人太可惜了,嘴上说道:“话虽如此,可如何做到心行如一?”
“磨炼心性,或者等你老了。”
谢傅哈哈大笑。
兰甯听到他愉悦笑声,扭头看了谢傅一眼。
李徽容有一双慧眼,昨夜之事尽收眼底,颇有深意说道:“她很恨你。”
谢傅不想过多透露,笑笑缄默。
尽管如此,李徽容还是笑道:“现在办不了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它,船到桥头自然直。”阑
谢傅拱手:“多谢李小姐指点。”
行至大日峰顶,大日普照,满眼尽是银粟地,一步一下玉沙声。
兰甯脚步蹒跚,满沾鲜血的劲衣甲胃已经看不到一教之帅凤仪天下的英姿,那头披散迎风的银丝白发更像一个苍老的老妇。
兰甯止住脚步,微微昂头迎向东方的朝阳,轻轻的呵了口气,似走完了最终的路程。
谢傅冷眼旁观,似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云卧雪等待了许久,才像问路一般语气道:“怎么了?”
兰甯轻轻道:“再等一会,你没看见没路了吗?”阑
众人这才发现,到了这大日峰顶只有上山的路,没有下山的路,自然不可能原路返回。
李徽容对着谢傅道:“此峰怕是有古怪。”
前先的得舍峰、端月峰都有天地异像,昨夜大日峰那迷雾,能够隔绝气息,也不像一般的迷雾。
谢傅应道:“云仙子百邪不侵,不惧至死方休,她应该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说着开始观察周围环境起来,他所学甚杂,地理也有涉猎,知道有些地方,真相为天地景象所蔽。
要到玉尘巅必过大日峰,定是有路,只是这路在什么地方。
迎着这太阳,兰甯感觉自己的面容暖暖的,阳光又有些刺耳,扎的她苍老的眼睛有点睁不开。阑
嘴上轻轻说道:“好了。”
人又朝前走了十数步,停了下来,抬臂一拂,地上半丈范围的地方积雪扫清,露出一块石面来。然后划破自己的手臂,将血滴在石面上。
李徽容疑惑:“开启上玉尘峰的路?”
谢傅应道:“我也不知,应该是吧,小心就是。”
云卧雪也不询问,对着兰甯所站的地方抬臂一拂,劲气袭至风雪卷起,以兰甯为中心近十丈范围的积雪均被扫清,露出一个平整的石面来,石面上居然布满古老的篆文。
这些篆文就像象形文字一般,根本无从辨认,谢傅在灵山文廷学习过一阵子文道,心中隐隐有不安感。
突见兰甯鲜血滴落在石面上瞬间隐而不见,立即脱口说道:“小心!她可能要开启某些阵法。”阑
云卧雪来自蓬来仙门,对兰甯此番举措也心生怀疑,这时见兰甯转过身来,露出得意的诡异笑容,立即笃定无疑。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朝兰甯靠近,只需将景教圣女拿在手上,不管她想耍什么花招,都不足为惧。
只是刚刚离兰甯三丈距离,就撞上一面无形壁垒,结界?
云卧雪立即发力对着结界一阵狂轰乱击,一时之间轰击之声震耳欲聋,密如雨点,震的整座山峰积雪颤颤。
众人也见识到这位蓬来仙门传人的可怕实力,只是结界却不破分毫,结界之内离云卧雪只有三丈范围的兰甯安然无恙。
结界分为两种,一种是借天地能量,人力而就的结界,这种结界小可护住周身,大能悬墙近十丈。
当日天净大师众僧人在得舍峰坑壑所施展的释门无上金刚城,正是此种结界。阑
另外一种是天地钟灵所汇,斗转星移之力的天地结界,这种天地结界经轨,范围可大一由旬】,乃至数百由旬】。
就拿与世俗隔绝的昆仑秘境来说,实为一天地结界,这种结界人力根本无法破之。
此刻这结界虽然不至于大到铺天盖地,却也是云卧雪无法击破。
就在这时整座山峰地动山摇,积雪松动,山石裂土而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