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左达的突然离世,王婉之需要守孝三年,所以此事王阀并没有放出风声来,不过陆涛还是有所了解。
谢傅点头。
陆涛问:“那澹台小姐和王家两边,少癫打算如何安排处理?”
这个问题真是难以回答,谢傅露出苦笑,如果只有鹤情和婉之还好办,问题是不仅仅如此。
陆涛轻轻一笑:“太受欢迎,太风流也是一件苦恼的事,不是?”
谢傅苦笑道:“晚生轻浮,让大人见笑了。”
陆涛却嗳的一声:“少年风流是人之常情,像少癫这么优秀的年轻俊杰,三妻四妾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事要怪就怪王婉之和澹台鹤情都世间奇女子,一位都让人难以企及,少癫一人却独得双美,如此艳福,若没有一点挫折,那就天理难容了。”
谢傅聆听受教,只听陆涛感慨说道:“不瞒你说,我与无双虽然年龄隔了二十余载,却一直平辈而交,深知无双为人,一直觉得世间就没有人男儿配得上她。”
“没有看不起少癫的意思,听说少癫与无双订婚,我还是狠狠震惊一番,也由衷为无双感到高兴,也就只有少癫这样的传奇人物才能获得无双的垂青。”
“这是少癫的机缘,少癫可要珍惜。”
谢傅除了点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无双名声在外,不比一般女子,不能以一般妻妾而论,澹台小姐一番深情,又不能辜负,少癫可要好好劝澹台小姐以大局为重。”
谢傅明白陆涛的意思,却没想到陆涛竟为他操心此时。
却哪里知道,陆涛是想让谢傅落户苏州,顺便把王婉之带到苏州来,可不是让谢傅去当一个王阀上门女婿。
“若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出面帮少癫劝劝澹台小姐。”
谢傅婉拒道:“岂敢劳烦陆大人操心晚生的家务事。”
陆涛特地看了谢傅一眼,心中暗忖,别人难以办到,少癫应该镇得住澹台鹤情。
两人紧接着又以陆文麟为话题,闲聊一番。
“少癫,我听内子说你与仙庭最近正打算合伙做生意。”
谢傅知道要谈到正题了,顺着陆涛的话风应道:“不错,顾小姐与鹤情是闺中密友,我正打算和顾小姐合伙做点粮食生意。”
陆涛笑道:“这粮食生意可不小。”
谢傅哈的一笑:“鹤情是苏州大布商,我总不能小大小闹吧,不然还是要让鹤情瞧不起。”
陆涛看着谢傅,“少癫这是要另立门户?”
“不怕大人取笑,晚生堂堂男儿汉,岂可屈居妻门檐下。”
“好!男儿大丈夫自当需立下自己一番事业。”
谢傅陈述道:“说来想做这粮食生意也挺突然的,我有位金兰义姐叫叶结衣,她是赵郡李家夫人,娘家是天下最大的粮商洛阳叶家,在这位义姐的建议下,所以想借助这一层关系做这粮食生意。”
谢傅这么说,陆涛立即就知道是谁了,惊讶道:“少癫还有这样一位义姐。”
谢傅笑道:“我与李潇洒结识为友,也就顺便认识这位义姐。”
“少癫好人缘。”
谢傅继续道:“只是没想到这粮食生意这么大,在顾小姐的提议下,希望陆夫人、顾夫人、张夫人三位参一份,也好有些倚仗,不知道此事陆大人可知否。”
“我听内子跟我提过此事,内子与仙庭关系亲如母女,自然不会拒绝。”
“大人的意思呢?”
陆涛笑了笑,呷了一口茶水之后说道:“若是其它生意,我自然任着内子去折腾,不过此前持江南东道粮食总商牌照是杭州朱家,这杭州朱家是苏州朱家正嫡的近亲,不知道少癫可否知道这层内情。”
陆涛一边说着一边颇有深意的看着谢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想拉我下水。
谢傅笑了笑:“这个我是知道的,也因此心生退怯过,倒是顾小姐勇者无惧,对我一番劝说,让我尝试争取一番。”顺口把已经拉上顾家说与陆涛听。
陆涛道:“吴中四阀素来关系融洽,本没必要为了一点生意闹出矛盾来,不过这一次不一样。”
谢傅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刚好我要对付朱东来,就顺便给少癫一个顺水人情。”
谢傅闻言沉吟思索起来,那晚在秦楼……莫非当中涉及什么权利争斗……
“大人方才不是说吴中四阀关系融洽,怎么又说要对付朱阀主?”
陆涛把谢傅当做自己人,开口说道:“关系融洽是大家都守规矩的前提下,他朱东来不守规矩。”
“少癫也是武道中人,应该知道道门地宗、玄宗吧?”
见谢傅点头,陆涛继续道:“地宗与玄宗一直水火不容,在苏州也一直暗斗连连,涉及道门正统之争,我吴中四阀向来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过多干涉参与。”
“朱东来却与地宗暗中合作对付玄宗,秦楼花选决赛那晚的举动也是在试探我三家的反应。“
谢傅道:“陆大人大可置之不理。”
陆涛凛容沉声:“我是苏州刺史,岂容他朱东来将苏州搅的乌烟瘴气,翻天覆地,自要给朱东来狠狠一棍子,他若肯见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