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之小时候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放纵她,现在她长大了,懂得里面更深层的涵义——盼望。
盼望着忍受一晚的痛苦,明天就又可以出去玩了,小孩子的心思就是如此简单。
司马韵雪目光低垂,我的开心自我又在哪里,却一点都不盼望明天到来,就算此刻死去也没有什么关系。
突然看见淡淡的月光下依稀的映照着地上一物,却是一件样式简陋的护身锦囊。
司马韵雪一眼就认出此物是谢傅所有,平静如水的心骤就跳的格外剧烈,心中喜悦莫名,他是来找我的吗?
很快就又意识到自己是自作多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小韵,此刻潜躲在这里,自然是要跟婉之约会。
想到此点,司马韵雪心中立即生气起来,这个死瞎子,都这样子了,还不安分,你换个男人试试,看明天能不能身体完整。
这时王婉之解开了母亲的系带,察觉到母亲身体有点轻微颤抖,心中一笑,母亲也会害羞吗?
还真别说,母亲无论身段容貌都跟少女一般,她知道武道中人到达某个修为之后,就能够青春永驻。
并不是所有人在年轻的时候就能到达这个修为,但母亲来自神武峰七彩云天,武道修为高深莫测。
“母亲,女儿来替你褪下衣裙。”
司马韵雪侧头看了王婉之一眼,你把情郎藏在这里,还来脱我衣裙,让他看光光么。
难道就因为他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就没有关系吗?
就是几点弄水声,也让人脸红耳赤啊。
你宠郎也宠得太过分了!
见婉之却神色淡然,司马韵雪心中恍然大悟,婉之应该还不知道,婉之绝对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定是这个死瞎子偷偷溜进来的。
行啊,瞎子还学人家偷香窃玉,我跟你一起的那些日子,怎么不见你偷。
司马韵雪竟吃起醋来,此刻真想把谢傅揪出来,让他下不了台。
想归想,做不做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看想听,门都没有,司马韵雪淡淡开口:“不洗了。”
王婉之闻言一讶:“母亲,怎么了?是身体不适还是……”
还是不好意思啊,这话王婉之并没有说出口,说出口就更不好意思了。
司马韵雪道:“这里太暗了。”
王婉之一副询问语气:“那就点灯?”
“不点灯,到荷花池洗去,那里没有屋顶,月光可以直射落地,看到清楚一点。”
燕语立即说道:“好好好,抬头可望夜空星辰广袤无垠,明月高挂,月华如锦铺地,我一想就微醺了,烂漫!”
离的远远的,我刚好趁机带谢傅偷偷离开。
王婉之一听就知道燕语这文雅的话定是从谢傅那里学来的,这时也没有点破,开口应道:“好,只要母亲心情能够愉悦。”
秀灵心里可就委屈了,我刚刚兑好水呢,夫人可真难伺候。
……
这边秀云准备衣物,说是准备衣物,其实就是准备一些女人东西。
名阀夫人洗个澡,其实并没有外人想得那么简单。
例如夫人此刻月信还没有完全离开,就要一并准备好红签和沧海。
红签是每个名贵小姐和夫人都要用到的上等东西,穷人家的女人就只能用粗布草灰应付了事。
至于沧海是研成粉末的杂药名称,能祛除不干净的东西,同时温和止痛。
洗澡的时候洒一点在水里面。
秀云在夫人房内取了衣物之后,来到秀灵房内,准备拿红签沧海。
一般这些东西都不会放在小姐夫人房内,由贴身婢女收藏保管着。
见屋内一片漆黑,灯火熄灭,心中咦的一声,还是推门进去。
正要点灯照明,黑暗中冷不丁出现一只手扯了自己一下。
这着实把秀云吓了一跳,呀的惊呼一声。
无声无息静悄悄就进来,谢傅原本以为是燕语来接自己,怎知却是别人,连忙从背后将她搂住控制,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秀云那曾遇到这事,连忙挣扎起来:“唔唔唔……不要!不要!”却是害怕极了。
一把男声从背后传来:“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安静一点。”
秀云一听声音,被捂住的嘴巴脱口:“呜呜……谢……公子。”
“是秀云吗?”刚才躲在衣柜太紧张没听清,这会却听清楚了。
谢傅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说话,秀云只能点头。
“秀云,你可不要叫喊。”
秀云又点了点头。
谢傅大喜,忍不住就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安抚她刚才的惊吓,嘴上兴奋道:“秀云,你愿意了,太好了。”紧搂的双手也松了开来。
秀云被亲的脸红窘迫,又听他的话,责备道:“公子啊,你就算想我,也不该如此冒险啊。”
秀云这话倒让谢傅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叫我想你,我要是不想你,难道就要揭发我不成。
如今之计,只好动之以情将秀云这丫头安抚住再说:“是啊,我想你,你可不能揭发我。”
秀云一吓一喜的,一时也理不清个中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