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心中对张凌萝这份过分的热情感到诧异,我跟你的关系有这么亲吗?你做给谁看?
突然心惊,你倒是心肠歹毒啊,分明就是要破坏我和鹤情的感情。
张凌萝叫了几声之后,趴在他身上说道:“傅叔,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会恨你入骨,我会把你尸体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吃进肚子里。”
这话从明面上听来似乎恨他入骨,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放过他,可又分明情浓至极。
谢傅眼角朝站在一旁的澹台鹤情瞥去,果不其然,澹台鹤情脸有些冷。
谢傅咳咳一声,“张小姐……我没事了……多谢你的关心。”
张凌萝微微抬起头来,伸出手指掐着谢傅两边脸腮,笑道:“你知道吗?你让我感到骄傲。”
谢傅暗忖一声,关你屁事啊。
张凌萝竟低下头去,在谢傅额头深深亲了一口,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之情。
谢傅心惊,这妖女实在是坏到骨子里了,这下我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我都这么惨了,还不忘想着如何陷害我。
澹台鹤情看不下去,咳咳一声:“张小姐,傅刚刚醒来,身体不适,你不要压坏他!”
最后三个字特别加重语气,表达她的十分不满,若是换个女人,她自然要直接责问,可这位张小姐却偏偏以侄女晚辈自居,她若表现的过于明显,倒显得她不通人情了。
张凌萝嘻嘻笑道:“这都死不了,哪压的坏啊。”
谢傅绝对相信,张凌萝为了刺激澹台鹤情,这会剥了他的衣服,干些更过分的,都不足为奇,张凌萝的举止从来都没办法用常理解释。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按住张凌萝双肩,将她推开,人就坐了起来。
张凌萝看见澹台鹤情表情难看,嘻嘻笑道:“傅婶,我跟傅叔很亲的,你别介意啊。”
谢傅心中大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谁跟你亲了,如果不是真姐这一层关系,我跟你毛关系都没有。
澹台鹤情没介意才怪,看着张凌萝虽然一身男装,却明显隆起的胸脯,你若是个小女孩还罢,可你分明就是个妙龄少女,却这般与我未来丈夫搂抱,难道这就是名门望族的礼数吗?
若不是张凌萝这些日子的一声声傅婶,和对他们夫妻两人所表现出来的关心和照顾,澹台鹤情当场就要翻脸。
嘴上淡淡道:“张小姐是名门小姐,可要多注意举止才是,莫要让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张凌萝笑道:“我不在乎,再者说了,谁敢二话,我马上打烂她的嘴,让她再也说不出贱话来。”
谢傅心中暗忖,这倒是真的,从她的名声就可见一斑,而且她在画舫干的事,哪一间不是我行我素。
养了一大群男歌姬,起个床还要一群乐师奏雅乐,是怕别人说的人吗。
澹台鹤情额头的黑线一闪而过,涵养功夫却是极好,转头看向谢傅。
谢傅只能苦笑露出无辜的表情来。
张凌萝道:“傅叔,我去把沈玄师叫过来看一下。”
谢傅巴不得张凌萝离开,“有劳张小姐了。”
张凌萝走后,澹台鹤情在床沿坐下,淡淡问道:“你去哪里招惹的这个小妖精。”
谢傅知道澹台鹤情越表现的平淡,越是暗潮涌动,上回兰甯就是如此,暗地里狠狠的捅了他一刀,让他里外不是人。
于是把上回去画舫拿地脂和张亦真的这一层关系简单说来。
反正就是表明他跟张凌萝关系不怎么样,全是张亦真这一层关系所致。
提起地脂,生着暗气的澹台鹤情心头倒是泛起几分温柔,嘴上淡淡道:“傅,我只提醒你一件事,她可是张家正嫡小姐,没有当日小妾的可能。”
张凌萝是个麻烦,不管什么原因,你不赶紧甩掉她,日后你吃不了兜着走。
谢傅笑道:“鹤情,你是不是多虑了,你知道他叫我叔叔了,叔叔怎么能娶侄女。”
澹台鹤情冷笑:“又不是真侄女,叔叔叫着叫着,随时都可以叫成哥哥。”说着叫了一声:“傅哥哥,听着是不是腿软啊。”
谢傅好笑道:“你不知道她多难缠,我避着她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招惹她呢,她这是在陷害我呢。”
说着把张凌萝的所作所为跟澹台鹤情说了出来。
倒是让澹台鹤情宽心不少。
两人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沈约与苏州文廷的六位文师一并来了,几人对望一眼之后,对着谢傅深深一礼,齐声道:“多谢谢公子不顾个人安危,对文廷施以援手。”
谢傅忙下床,回礼道:“诸位不必客气,真正应该感谢的应该是王小姐,我只不过是帮了点小忙。”
沈约作为代表道:“不管如何,文廷上下都感激谢公子舍己之举。”
这话说的谢傅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他真的不是为了文廷,他也是一直想袖手旁观,严格来说,他当时那么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王婉之。
“对了,王小姐情况如何?”
谢傅当时都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既然他能活过来,想必修为比他更高的王婉之应该没有问题。
房内却是一阵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