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地全一边说着一边凑过身子来,朝贴在墙上的大纸上看去,可惜他大字不认识几个,看着上面的文字,感觉就像道士的灵符一般,笑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汉子念道:“如有拾到此头巾者,送至顾府,赏银一百两!”
一百两!胡地全闻言大吃一惊,脱口而出:“啥玩意?”
汉子重复一遍:“如有拾到此头巾者,送至顾府,赏银一百两!”
胡地全一脸难以置信:“一百两,你没说错?”
“一百两!”
胡地全开始计算起来,我每个月工钱五百五十文,一年差不多七两银子,十五年才能赚一百两。
不不不,这么算不对,我每个月要吃要喝,撑死最多能攒一百文,一年攒一两二的银子。
一百年才能攒一百二十两,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一百岁。
桂香一次是两百文,一两就是五次,一百两就是五百次,我天天去的话,打个折怎么说也能连续干两年,嘿嘿嘿,嘿嘿嘿……
胡地全开始傻笑起来。
汉子问:“你拾到了吗?”
“没!”
汉子问:“那你笑什么?”
胡地全道:“我算出来了,这好事肯定会落在我头上。”
汉子“切”的一声。
“对了,拾到什么东西?”
汉子有点怒了,“我刚才念两遍了!”
胡地全解释道:“我只听清那个一百两,其它的都没听清楚。”
汉子沉声道:“我再念一遍啊,这回你可听清楚了,拾到头巾者……”
“啥玩意?”汉子话还没有说完,再次被胡地全打断,“头巾?什么头巾值一百两银子,金子织的吗?”
汉子冷笑一声:“要是金子织的可就简单了,模样上面画着呢,你自己看。”
胡地全朝大纸上定睛一看,“嗳”的一声,“这玩意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汉子道:“这就是一条逍遥巾,谁看了都眼熟。”
胡地全道:“那我去买一条不就得了。”
汉子冷笑道:“你倒是不傻,不过是不是那条头巾,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
胡地全问:“那谁说的算。”
汉子道:“反正有人说的算。”
胡地全道:“你们这是骗头巾的吧,这倒是无本万利的好行当。”
汉子猛戳自己胸膛,一脸骄傲,沉声道:“看见我身上这个字了吗?看清了吗?”
胡地全讪笑道:“看清了,兄台你的高贵身份可真的让我羡慕不已。”
汉子冷声问道:“那还有质疑吗?”
胡地全一脸决然道:“没有!完全没有!”
这时候谢傅走近过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胡地全道:“没事,谢傅你先回去吧,我跟这位高贵的兄台再聊一会。”
“那我先回去了。”谢傅打了声招呼,从侧门进入府邸。
汉子这边张贴好悬赏要离开。
胡地全却将汉子拉住。
汉子不悦道:“干什么,老子还有活要干呢。”
“高贵的兄台,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徐!”
“高贵的徐兄台,弱弱问一句,你在顾府当家丁,每个月月钱多少?”
汉子淡淡道:“等级高低不同,月钱不同,我嘛在顾府身份一般,一个月也有二两的月钱。”
胡地全先“哇曹”后惊讶,立即问道:“兄台,顾府还缺家丁吗?能不能介绍我进去干?”
汉子扫了胡地全一眼,冷笑道:“你就算了吧,光形象这关你过不了,你这么矮壮,穿上顾府家丁的衣服,还不把顾府的脸面给丢尽了,我都跟着感到丢人。”
汉子还是留了情面的,在胡地全形象上面,他有好多形容词可以用,却用了杀伤力最小的“矮壮”。
胡地全却依然很不乐意,出声道:“高贵的兄台,怎么说话的,就算不愿意,也不用这么损人啊,矮壮怎么了,矮壮干起架来才有战斗力。”
汉子轻蔑道:“你再能打,能打得过顾府擐甲执士,家丁就得干好家丁的本分,不是让你去打架的。”
胡地全喃喃道:“干好家丁的本分?哄哄小姐夫人开心什么的?”
汉子冷笑一声,“就你这猥琐样,进去第一天就要被宰了。”
在顾府作为一名家丁,看见小姐可看第一眼,不能看第二看,盯着看更是大忌,就算心里再想看,也得憋回去。
“不流行猥琐吗?谢傅跟我说猥琐也是一门优雅的艺术,我可信足了他的话。”
汉子笑道:“这谢傅跟你有仇吧。”
胡地全道:“不是,谢傅说用庸俗微末击溃庄严礼法,此法对大家小姐尤为有效。”
汉子只是冷笑。
胡地全继续道:“谢傅还说大家小姐受礼法拘束,内心最为狂浪,唯有粗俗话语才撩拨小姐心弦,他还跟我讲了不少家丁拐走大小姐的故事。“
汉子喃喃道:“怎么听起来有几分道理。”
胡地全笑道:“谢傅说,这叫兵行险招,以奇制胜!”
汉子道:“更有道理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