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来福酒楼的事情,苏如意原本是不想管的,就像她自己说的,生意就是起起落落,也不是不想帮,是帮不了。
可合作了这么多次,吴掌柜对自己不错,合作起来也感觉舒服,算是生意上的朋友,对来福酒楼的遭遇很是同情。
回去之后,这个事情还是在自己心头放着有点过不去。
这天在胡郎中这里听完课,苏如意忽然问起来:“师父,过敏治得好吗?”
“过敏?什么过敏?”
“就是有些人闻不得花香,吃不了花生,可能产生气喘发热瘙痒呼吸困难等症状,重则危及性命。
胡郎中斜了苏如意一眼。
“瞎编造什么词,我何时给你教给这个东西?你说的这是阴阳失衡,体中有邪气。”
苏如意道:“对,师父,这种能完全治愈吗?”
“难。这种体质许多是天生自带,大多于生活无碍,谨防风邪入体就是了,也不必治疗。”
就是避开过敏源就是了。
“若是要治呢?”
胡郎中瞪她一眼:“治也可以,你如今也是郎中,不会自己去想?”
“啊,是!”
把师傅当知识库了,想直接找答案。
师父道:“这个病你想治需要自己去观察,一时半会儿成不了,一般人也没有想法去治。”
苏如意心想,一般人没有想法去治,但不一般的人大约还是想去治的,比如京城那位小世子,别人的美食他的砒霜,估计他心里也不爽得很。
她有了新的思路。
回去之后就一头扎进空间翻医书。
医书翻来翻去就那几本医书,也有风邪入体之症,但症与症相似又有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那小世子的症状,还得人在跟前才能拿捏得准,才能知道如何调理。
苏如意考虑了两日,顺便思考了一下如何去除头油里面的那点生油味道。
试过先热油然后把油放置冷却,再将玫瑰花瓣塞进去密封。
也许是密封时间不长,玫瑰的香味不够浓郁。
她又想到,干脆把玫瑰花瓣和油一起加热,说不定更能激发玫瑰的香气。
直接放锅里试过了,玫瑰都炸糊了,香味也有些改变。
想了一想,干脆把玫瑰和油一起封在罐子里面放在锅里蒸,蒸个一炷香,也不开封就放着让它自己发酵发酵。
弄完头油的事情,苏如意又回头认真考虑了一下来福酒楼的事情。
试一把吧。
正巧大郎和牛儿也从学堂回来了,听说弟弟妹妹去过通州城,羡慕得眼睛都红了,大郎懂事,牛儿内向,眼巴巴的就是不敢跟苏如意提要求。
苏如意手一挥:“弟弟妹妹都去了,你们也该去看看,走吧。”
到了通州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来福酒楼。
来福酒楼白天也透着一股子要死不活的气息,原本很多伙计,现在也看不到几个了。
“苏娘子,你来了?”
那个和苏如意熟悉的小二无精打采地冲她努力一笑,连前两日的热情都挤不出来了。
这偌大的一个酒楼马上就没了,他感觉自己就要吃不上饭了,也羡慕其他兄弟离开这里去找其他事情做,他不行,东家和掌柜对他不薄,无论如何也要坚守到最后一刻。
苏如意笑道:“小二哥,你帮我给你们东家或是吴掌柜传个话,就说我能治那不能吃花生的病,治好了以后就可以吃花生了。这个事情我还没有跟别人讲过。”
小二听到花生就头皮发麻,胃里一阵一阵的恶心,也没有明白苏如意究竟什么意思。
“然后呢?”
他问。
“没有然后了,我今日特意到通州城就是为了说这句话的,你去告诉你们东家就是了。我不打扰你们了,先回去了。”
苏如意果然像是路过一样,说完就往前走去。
两个男孩抬头看看头顶的牌匾又看看小二,小跑着跟上前面的三婶。
小二哥一头雾水,又觉得这件事情很是重要,转头就往楼上跑,今日只有吴掌柜在,听他一转达立即严肃起来。
二人匆匆赶往张东家的宅子。
小二再次把苏如意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那苏娘子就是这样说的,说完就走了,别的都没有说了。”
小二看两位大头领严肃的表情,心里努力回忆苏如意说的话,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他是没有觉察出什么特别的,但自己的头儿似乎听出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似的。
“苏娘子说他能治那病的事情没有跟别人讲过?”
“是啊!”
“她说她特意来跟你说这些的?”
“是啊……也不是要找我的意思,让我跟你们说。”
张东家和吴掌柜互相看了一眼。
“你先出去歇着,我们说说话。”
小二应了一声,狐疑地退了出去。
“东家这苏娘子的意思是?”
“苏娘子给了我们一个筹码,剩下的事情就看我们怎么做了。”
吴掌柜点头:“我明白苏娘子的意思,可惜我们压根不知道那个小公子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