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角落里放着两口箱子,前面陆识途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苏如意上前揭开看起来廉价的那一口箱子,里面是用绳子串起来的一串串的铜钱,一串 就是一贯,整整齐齐地堆放着,还有一串不足一贯的铜钱被随意扔在最上头。
这一箱子,粗略估计有好四五十贯。
陆识途心里略微诧异,母亲曾经给自己说过,家里一共有四十两银子的样子,苏如意上京城前给家里留了二十余两。
她在京城的花销不小,不应该剩余这么多才对。
他心里正琢磨,苏如意又把另外一个箱子掀开。
陆识途:“!”
这个箱子里面都是银子,大多是银元宝,各种重量的都有,还有少许碎银。
除开义父给的二百两,以及自己和二哥带回来的将近一百两,还有差不多三百多两的样子。
苏如意把箱子里面摆放得很整齐,数目一目了然,陆识途当初拿到自己的军饷之时便觉得自己拿到了这辈子最大的一笔钱。
后面又得到了义父给的二百两,再次震惊,现在……
就只剩沉默了。
人生真是无常。
他居然能够亲眼看到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
苏如意从里面拿出一叠纸,哗啦啦地甩了甩:“你觉得够吗?”
陆识途:“……你手里的是?”
“银票,一共十张,一千两。”
“嘶……”
银票,这东西他只听说没有见过。
上前拿在手里仔细瞧瞧,是银票,上面印着银庄的名字,拓着章子还标注了金额,一张是一百两,十张可不就是一千两?
陆识途又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将银票还给苏如意,沉默半晌,开口:“果然,这个家由你来当是对的……”
他连想都没有想过家里可能有这么多银子。
“能不能给我说说这些银子是怎么来的?”
超出他的认知了,就算是卖空间里面的蔬菜也实在想不出如何卖出这么多银子。
苏如意没有瞒他,把箱子关上之后,回到院里就把自己挣钱的过程简单说明了一下。
陆识途震惊不已。
他会干很多事情,种地打猎打仗读书识字,但是经商却陌生得很。
别的且不说,他望着头顶满树的核桃,实在是不知道媳妇是如何把价格要到一百两银子一个的,究竟是谁教她如此要价的?
她又是哪里来的这般勇气跟京城那些权势富贵子弟要价的?
苏如意喝着茶水,等陆识途消化。
好一会儿过后,陆识途点头:“好,就按你说的,我们建医庄。”
他是有些不知头绪,但他知道苏如意有头绪,她怕是预谋良久了。
苏如意点头,心里踏实不少,虽然她已经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也要去做这个事情,但有了家人的支持,顿时觉得最难的一个问题解决了。
“还有这个空间的事情,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对此陆识途再同意不过。
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
二人畅谈不知多久,苏如意困倦得不行,拉着陆识途出了空间。
外面竟已经天亮,苏如意爬上床要补觉,陆识途却毫无睡意,让媳妇从屋里反锁房门,自己去跟着下地去了。
苏如意醒来已经过了晌午,张氏在家做衣服,见她起来就去灶房给她端饭。
“如意你来。”
苏如意跟进去:“娘,怎么了?”
她确实饿了,端着饭就在灶房吃起来。
“日子还长着呢,你们着什么急,身子要紧!”
张氏劝道。
“咳咳咳!”
苏如意一口稀饭差点从鼻子里面喷出来。
张氏上来给她拍背:“干什么?又没有人跟你抢,包你吃够!”
苏如意:“……”
陆识途回来也不好,自己以前一个人的时候睡到这个时候婆婆也不说什么的。
这弄得她以后都不敢乱睡懒觉了。
“今天还去胡郎中家不?胡匀半早上还来过一趟让你过去念书,我给他扯了个谎打发了。”
当然是要去的。
被生气的老人家训斥一顿,说她现在学习没有以往那么积极,以前跑胡家跑得多勤快啊。
胡婶子在旁边给苏如意帮腔:“人家昨天也没有说今天要过来,你自己要在家里等着,你怪人家做什么,陆家最近的事情也不少啊!”
胡郎中怒:“有啥事情,陆家今年粮食都没有种,就那么点地,有啥事情?再说,苏如意啥时候下过地了?”
苏如意无奈,这怎么听着不对劲?
胡郎中:“你家男人都回来了,家里也用不着你操心,你就踏实地跟我学医术!”
他着急,纠结了一晚上,教都教到这个地步了,那就把她教到出师,否则半道荒废了太可惜。
他还寻思着,苏如意拜自己为师都没有个正经的拜师礼,以后都没法理直气壮地说她是自己徒弟。
女徒弟也是徒弟啊!
这个仪式还是需要有一个。
本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