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星眼神怔怔地看向了那个惨叫的人,无他,那人正是拿了她项坠的人。
手掌上被子弹穿了一个巨大的孔洞,血液淅淅沥沥地落在了地上,连同血液一起的还有满地的宝石碎屑。
她的项坠,碎了。
……
……
从S市银行里拿出来的箱子被顾复声放在了返程的车上,江聿看着这个箱子外部的结构发出了灵魂疑问,“这是传统的钥匙解锁还是电子解锁?”
像刷卡的电子锁又像传统的弹子锁。
但是这两种方法他们都试过了,打不开。
顾复声抱着箱子准备在研究一下,手在整个箱子上边游走,不知道时碰到了什么,只见锁头上的蓝色扫描仪在她脸上扫了一下,就听见锁头“嗒”的一声——
开了。
……人脸解锁。
两人都瞬间沉默,江聿开着车目不斜视,试图掩饰一下刚才那个无知的自己。
顾复声也是看着开了的锁,表情复杂。
谁能想到这东西会是人脸解锁啊!
沉默片刻后,顾复声还是将箱子的盖子打开,露出了里面已经枯萎的福敌草和用透明真空袋子装着的福丸。
玻璃瓶里的枯枝是福敌草的残骸,瓶底浅薄的土层很明显是专门用来培育福敌草的圻兰木。只是太久没有得到水和氧气的缘故,福敌草已然干瘪。
旁边放着的真空袋里是满满的福丸,顾复声没有见过的福丸,这里的福丸和实验室的福丸颜色是天差地别,蓝色的外表在清楚的告诉她,这是由福敌草本草制作而成的。和实验室提取出来的物质合成的福丸是两种形态。
顾复声的手微微颤抖,将一整包的福丸拿出来以后露出了下面的一张纸。
纸上的字迹赫然是沈砚的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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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不知道你拿到这个箱子的时间是不是和我预想的时间一样。按照我预计的时间,你应该会在2020年1月21日的时候拿到这个箱子,这个时候福敌草应该是活着的。
假如你不是在这个时间段的前后拿到的箱子,那大概率是实验室已经出现问题了。
箱子如果没能按时打开,那我送你的那封信,是不是也没能准时送到你的手里?
虽然真相听起来很窒息,但是声声,你需要知道,如果信件和箱子都不是按时到你手里的,那就说明实验室已经没有值得你信任的人了。
那封信我不是定时邮寄的,我送到了教授的手里。
这里面的福丸是真正具有和福敌草一样特性的福丸,我之所以没有上交给实验室就是因为实验室已经不是你我熟知的实验室了,从教授到Jacobs,都有可能会是银骨的人。
按时送达的话,教授就是没有问题的,但如果是迟来的话,教授百分百有问题。
声声,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这些。
但是你不用害怕,即便他们容不下你,也绝对会保证你的安全,因为你是除我之外,唯一一个知道福丸配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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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张纸的内容的时候,顾复声内心的震撼已经不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了。
她从未想过,她现在所谓的安稳的生活,会是沈砚拼尽全力为她谋求而来的。
江聿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变化,赶紧开口询问:“是怎么了吗?我看见里面有玻璃瓶子,是福敌草?”
顾复声将纸张重新放了回去,拿起一旁已经枯萎的福敌草查看。
如果时间对的话,她应该在三年前就能拿到这几株福敌草,阿砚除了当初私底下给了她的那颗之外,自己还藏了这么多,要是让实验室知道,肯定是要上交的。
她眨了眨眼将眼里打转的泪花憋回去,舒了口气将箱子重新锁了起来。
“这里面是福敌草制作出来的福丸,效力和福敌草一模一样。只是很可惜瓶子里的福敌草已经枯萎了。”
江聿有些震惊,“沈砚这么早就制作出了福丸?!”
“只是从植株状态变成了药物状态而已,这么做只是为了能让这东西保存得更好,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用别的东西替代制作出来的福丸。”
阿砚对未来留了两手的把握,为的就是怕她没办法准时找到这东西,这些转换了形态的福敌草更容易保存到她找到这箱子的时候。
“那这些东西你是打算怎么处置?”
顾复声睨了江聿一眼,语气淡然,“当然是私吞了。”
现在福丸问世,这些纯种的植株是阿砚留给她的,她当然要自己留着。
如果这东西是三年前就被她拿到的话,那她会毫不犹豫地上交实验室,让实验进度更上一层楼。但是很可惜,她现在才拿到。
更让人觉得可惜的还是她一向敬重的教授,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在机舱内教授和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那封信他掐好了时间送到她手里,所以言语间都在告诉她,沈砚的事已经是过去的了,做人最重要向前看。
原来向前看的意思是不要去计较他送信送晚了,并不是真的关心她啊。
想到这里顾复声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从头到尾,她所信任的人、所敬重的人都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