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星难得有了想要八卦的心思，上次和奶奶八卦回来以后，她深觉八卦的力量有多强——不靠谱的成分有点多。
至少奶奶那边的八卦都是没有营养价值的，都是顾裴石的那些破烂事，她甚至都没有问出来顾辰轩的生母是哪个就没了。
但是今天她想要了解的事是关于顾辰月的，她们姐妹分离了那么久，她现在突然就很想知道她以前的事。
尤其是木子说顾辰月的转变很大的时候，她就更加好奇了。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要那么多的钱。”
等顾复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顾辰星坐在客厅里也不开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顾复声吓死。
她伸手去玄关处把小灯打开，就看见顾辰星坐在沙发上，眼里带着明显的困意。
距离上次吃糖才过去将近两个月而已，顾辰星平时熬夜赶工作进度都是常有的事，不至于才两点就扛不住了才对。
顾复声不动声色，低头换鞋，“弄了点东西玩玩，放心，明天就把钱还你。”
顾辰星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不用了，那点钱我一个小时就能赚回来。”
顾复声：扎心了老铁。
一百万够实验室造作一天，这么看来顾辰星的赚钱能力还是很可观的。
看着顾复声的装扮，简约随意，脚上的帆布鞋沾了点泥，一看就知道她去干什么了。
顾辰星不解，“你又去摆摊了？你没钱可以跟我说，我可以给你，你干嘛要去干这么累的工作？而且赚的钱还少。”
换好鞋走到茶几前给自己倒水的顾复声一顿，抿了抿唇，“其实也不少，一个晚上业绩好的时候的能赚两千块，业绩不好也有一千。”
日入一千啊，下雨天不想出去也可以不出去，多好的工作。
顾辰星咂舌，“一个晚上才两千块？你的时间要不要这么不值钱？”
顾复声：“……”
人和人果然是有差距的。
一个晚上一千块，远超国内百分之八十的国民收入了。
“你光是在公司吃着你总裁的分红都够了，上班你不乐意去上，摆摊倒是积极。”顾辰星很是不理解顾复声的行为。
“嗯……你在这里是在等我吧，找我什么事？”顾复声岔开话题，她并不想就她摆摊一事和顾辰星在半夜争论起来。
没意义。
说到正事顾辰星也把摆摊这事抛之脑后了，她坐直身体开口：“今天木子又来找我了……”
顾复声喝了一口水，转头疑惑道：“他现在不是天天去你公司混午饭吃？”
自从上次她跟木子打了一通跨洋电话以后，木子算是成了顾辰星的免费保镖，白天都不去找业务了，天天往顾辰星的办公室跑。
顾辰星：“……”
她切入正题，“他说他是在你大二下学期那会儿和你认识的，我很好奇你以前的生活。”
顾复声刚放下手里的水杯，听见顾辰星的话，她顿了顿，然后重新拿起水杯走到顾辰星对面坐下，“我记得你之前在老宅那边就问过我了，还有过年那会儿，我们在门口聊过。”
那次她给过顾辰星一个信息，那就是沈砚。
现在看来，顾辰星应该是听木子讲过她以前的事了。
认识木子那会儿，阿砚已经不在了。
“对的，但是我现在想听些具体的。”说到这里顾辰星也知道自己探听隐私的行为不太对，又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要是你不想说也行，可以跟我说说木子是怎么惹恼的黑联吗？”
木子的隐私不算隐私。
顾复声看了她一眼，将水杯放在面前的桌上，“想听什么？”
顾辰星：???
“我想听你认识木子的事，你不是跟我说过你有个好朋友吗？她没跟你一起回国，她去哪了？”连木子都不知道的人，是休学了吗？
顾辰星根本没有往别的方面去想，她本质上觉得可能会是两个人闹了点小别扭，然后现在才没有太多的联系的。
毕竟上次顾辰月谈起那个好朋友的时候语气很是平静，就像是生命里无足轻重的一个过客而已。
顾复声敛下眸子，语气很轻，“她死了。”
她的语气轻得顾辰星差点没有听清楚，等她细细回味才知道顾复声说是死了。
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就是没有往死亡这方面想过。
大概是觉得对方和她们差不多大，所以并不会觉得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子会在花一样的年纪里彻底停留在过去。
她的声音也在此刻不自觉地放轻，“是生病了吗？”
顾复声沉默片刻：“不治而亡。”
顾辰星一下子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没想到会这样的答案。
难怪木子会不认识呢，原来在他认识那人以前，那人就没了。
她没问顾复声那人叫什么名字，她已经亲手撕开了她的伤口，再撕一次就不礼貌了。
她果断转了话题，听木子描述的时候，顾复声变了一个人以后就一直是现在这样贱嗖嗖的模样，想来那会儿她过得还行。
“木子说你是因为偷了他的黑联免死金牌你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