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复声力道很大,一百万如同掏了她的心肝脾肺肾一样的疼,不掐江聿发泄一下怒火她怕等下就控制不住砍了面前这个人了。
这两个破东西真的是贵死。
顾辰星的速度很快,说二十分钟就真的是二十分钟,顾复声去提那一箱子的钱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她得炒多久的饭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啊。
她面无表情地把箱子放到那人面前,“你点点,够了我们速战速决。”
那人贪婪的眼神一寸不移地黏在箱子上,等到顾复声把箱子放到他面前了以后,他赶紧打开验货,确认里面是真钞无疑以后他脸上的笑容根本压不住。
“二位的诚意我也是看到了。”那人看着就是一副奸诈小人的模样,他扬起一抹不算好看的笑容,“二位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都是要小心行事的,这东西我现在确实是不方便拿出来。”
“噢。”顾复声扯了扯嘴角,“那你什么时候方便?”
“三天后。”那人把面前的铁疙瘩推过来,“这个地方见。”
顾复声拿起那个铁盒子,用手掂了掂,里面装的东西不轻,和手机的重量差不多。
顾复声把盒子丢回桌面上,语气不快,“我们要怎么相信你?”
这可是一百万,她要是被骗了,顾辰星不得笑话死她。
那人面上笑容不减,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小姐放心,我也是要工作养家糊口的。”
名片上的信息很清楚的写了此人的工作地址,甚至是什么职务都写得一清二楚。
“为了展现出我们彼此的诚意,希望二位也能表示一下。”那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扫了一眼桌面上自己的名。
意思很明显了,要他们亮出自己的身份。
顾复声从容地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名片,“就是个普通的上班族,这位是我男朋友。”
那人接过名片,稍微打量了他们两眼以后就笑着开口:“还请二位不要多心,我这也是公事公办。既然事情已经说好了,那我也不久留了。”
看着那人离开包间以后顾复声一把甩开江聿牵上来的手,眉眼间满是不悦,“你够了。”
“刚刚还说是我是男朋友呢,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顾复声冷笑,“那你刚才还是木先生呢,你姓木吗?”
说到这个木姓,江聿转而询问:“木先生?你那个好友不是叫木子吗?瞎编的?”
刚刚那张名片上写的名字是木重君,他不记得认识的人里有人叫这个名字。
顾复声白了他一眼,坐到他对面,“他回去肯定是去核实身份的,不然他是闲得慌吗?”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木重君是木子身份证上的名字。”
一直叫木子的原因是木子这个名字简单好叫,二是不喊真名能更多地减少他遇害的风险,木重君这个名字在黑联那边就是个金疙瘩。
其实最重要的是,木子成年前真的叫木子,木重君是他成年后给改的。
江聿给了一个诚恳的评价,“还挺好听。”
理科出身的顾复声感受不到到这两个名字的区别,最多就是笔画上的区别,她不以为然,“还行吧。”
……
“这什么东西?”刚开完会的顾辰星回来,走到办公桌前垂眸看见地上躺着一块玉佩,她看向刚准备离开她电脑桌的木子,“你这块玉看着不便宜啊。”
好纯的羊脂白玉。
还好她办公桌附近有地毯,不然这么掉下来不得磕坏了,这么完美的石头,磕了多可惜。
木子转身看见顾辰星手里的玉佩,不甚在意地走过去拿了回来,“我小的时候我妈送的。”
顾辰星轻挑眉头,坐在转椅上,“你以前家境很好?”
木子解释:“算不上好,这块玉石是我爸不识货捡回来的,我妈觉得是个好东西,送去给人加工了。”
“我看见上面刻了一个君字,什么意思?君子?”
玉佩正面是个佛像,背面中间位置则刻了一个君字,除了君子二字她想不到别的什么意思。
“算是吧。”木子把玉佩放进大衣口袋里,走到沙发上坐下,“我爸妈不是什么文化很高的人,我妈的文化水平比我爸高点,以前看过两本书,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顾辰星微微诧异,“你这名字还真是你父母起的?”
她还以为是顾复声起的外号,方便叫呢。
“是啊。”木子淡淡点头,“我这名字算好的了,我爸还叫木头呢。”
顾辰星:“……”
她控制住自己表情不要表现得太过明显,因为这种名字她属实想不到真的有人会叫,难道不会显得太随意了点吗?
但木子丝毫不觉得这名字有什么的,他喝了口茶给顾辰星解释,“我妈说是因为当初我爸是在我爷爷上山砍木头时生下来的,干脆就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听起来更加不可思议了。
她嘴角一抽,“那你的呢?”
“不明显吗?”木子眼里略带疑惑,“木头的儿子,木子。”
顾辰星:(?_??)
还能这么起名的?!